“等下，我换衣服。”
柯谟看了眼自己不是很恰当的浴袍，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又回了浴室。
越尘点头，看着他的背影，白色毛巾搭在颈间，灰色浴袍的腰带将他清瘦的腰身勾勒出来。
从背后抱住的话，大概能轻松扣住手腕。
思及此，越尘脑海里克制不住地不断浮现出不该有的画面。耳根都要红透了地淡漠垂眸，越尘久久难以拽回思绪。
等到柯谟换好衣服回来，越尘才堪堪冷静。
但没想到一抬头，一道温淡的声线便猝然入耳。
“你刚才是问剧本么？”
没戴眼镜望过来的柯谟，少了些沉稳压迫，同白净内敛的少年一般。
只是神情没了眼镜的缓和，愈加显得冷淡，只有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里，能看出清和的询问。
但饶是如此，朦胧的灯光下这个人也同样动人。
越尘愣愣，只觉心口被一片羽毛轻柔擦了擦，一时无言。
回过神来，越尘别开眼，缓了缓发热的耳垂，好半天才开口：
“嗯。差不多。是今天一直ng的那场……想请你陪我对一下。”
柯谟闻言，怔了一秒，随后无奈：“你确定要找我对戏？”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表示面部表情有限，恐怕爱莫能助。
哪知越尘不在意地摇头：“没关系，你只用念台词，适当有点动作就好，我想试着找下感觉。”
“那……好吧。”柯谟考虑两秒，还是答应了。
因为这个片段，越尘不同于以往的一条或者两条过，而是ng了不少次，所以柯谟对这段剧情还依稀有点印象。
——女主被男主套路，不知不觉主动表了白，而后被壁咚在校园墙角，俯身一吻。
当然，是借位。
台词还算简单，柯谟默看了小会儿，便抬头看他。
“好了？”越尘偏头望他。
“嗯。”
“那我们……开始？”
“好。”柯谟点头。
他抿唇，按照剧本上做的笔记，一步步完成着动作。
双手张开，小心从身后环上越尘的眼睛，身高差令他正好一踮脚，嘴唇便能碰到越尘的耳垂。
能看到微微有些红了。
柯谟微怔，随后就这样，维持着那个姿势，看上去像抱，实则礼貌地隔着距离。
他确认般问道：“这样子可以？”
询问从极近的耳边礼貌传来，几乎要撞到他的耳膜上。越尘睫毛微颤，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平静道：“……嗯。”
柯谟确认好后，便根据记忆开始：“猜猜我是谁。”
简单的五个字，一句问话，不似女生的娇柔，反而带有几分温和的调笑，又含有自然的清冷与距离。
才更显得这样的亲昵可贵。
越尘神情淡淡，垂在身边的手实则绷得死紧，他几乎就要克制不住，想直接到最后，回身深吻下去。
好在理智遏止了他。
越尘无声深呼吸，心怦怦跳得飞快，却只能按照剧本冷冷道：“无聊。”
被泼冷水了。
柯谟记得这里该收回手，而台词是
于是柯谟无波无澜地收回手，却迟迟未开口接词。
他内心思量。
这台词并不难，相反，还很简单。
但是。
哼什么的……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