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谟看着他，良久叹口气道：“你喜欢谁？”
“这还用问吗，”越尘抬眸，笑出可爱的小酒窝，“当然是你。”
然后被柯谟猝然而轻灵地亲了下额头。
越尘怔然，安静的四下，只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谢谢。”柯谟的奖励温淡如沁脾的泠泉，声音亦然。
越尘耳根霎时透红，多时，才轻声道：“不客气。我妈妈他们很好，也会喜欢你的，希望你……”
“我会的。”柯谟点头，明白他未完的话。
越尘的眸光，因他这内敛认真的三个字，微微地亮了起来，像在夜空里逐渐被点亮的星星。
他抿嘴，忽然道：“对不起，刚刚，好像更喜欢你了。”
柯谟长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面色看似无波无澜，眼睫却抖了抖，“这种事下次不用说出来。”
“不行。”越尘忽然伸手揽住他，蹭了蹭，“我想说，我想说个不停。”
柯谟无奈牵牵唇角。
越尘蹭着蹭着，便泛起热，单纯的撒娇霎时变为了不纯的……他眨眨眼。
“呐……柯谟，做吧。”
柯谟闻言怔了怔，随即别开视线道：“再，再等等。”
“为什么？”越尘不解。
柯谟无言，总不能说，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功课也完全不充分吧？
况且——“你……还不成熟。”
怎么说也要到二十岁，否则以他现在的的身份，会有罪恶感。柯谟清醒在心底思忖。
哪知越尘闻言便眯起了眸：“你再说一遍？”
“什么？”柯谟以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
却被误会的越尘惩罚似的强行拉往浴室，柯谟愣愣看着少年漂亮修长的身影，听着他动听又咬牙的声音：“等等也可以，不过，先来一起洗个澡，看一看？”
柯谟按住眉头：“……我才刚洗过。”
越尘却不由分说，出奇地固执：“那就陪我再洗一遍。”
“……”
-
浴室里。
柯谟难言地看着越尘锁上门，在暖色的照明下，无暇的脸蛋凑近过来，磨着牙咬住他唇瓣，不算大的空间里，氛围瞬时变得拥挤而暧昧。
被按在门板上，柯谟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陈述自己已经洗过的事实，想伸手回抱他，却还是只能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任由越尘动情地亲吻。
由起初小兽般的不满到后来温柔强势的缠绵。
角度不停辗转，柯谟可以清晰地看见越尘纤密的长睫，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越尘凤眸似弯非弯。
衣袖下的手腕忽然被握住，搭向越尘腰上，柯谟似有所感，微微绷紧了看他。
果然，下一秒，越尘便不舍地退出来，舔了舔唇，低哑道：“帮帮我。”
如钢琴动听又缠绵的声线，瞬间让柯谟面无表情地酥了半边。
他唇瓣动了动，开口想婉拒，却听到越尘在他敏感的耳廓边，轻软弯眸道：“柯谟哥哥，帮帮我？”
“……”
越尘看到柯谟眼镜后的长睫毛倏地强烈抖了抖。
他得逞地弯了弯唇，笑眼柔柔。
用以掩盖的哗啦水声，汨汨落进瓷白的浴缸。
渐入佳境的少年偏头搭在柯谟肩上，随着他生涩的动作，薄唇微张，凤眸迷离，一张完美的脸庞染上了难以自抑的酡红，在他耳边小声叫他名字。
柯谟别开脸，抿唇，无声轻吐一口气后继续着，可轻薄睡衣被解开了一粒扣子，骨节分明的微凉手指恶劣地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