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谟是听着尖叫声度过那拍摄时光的。
每当越尘偏偏头，转化一个角度，黄线那边便传来疯狂呐喊，引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尤其是最后一组，越尘冷淡淡地微抬着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深色领结往下拉，随后几不可见地勾了勾一边唇角。
竭力克制但仍震耳发聋的呐喊声几乎要把这里给掀翻。
柯谟呼了一口气，明显感受到了这里工作人员的炽热目光。
——五百块，拍这么一个宝藏，简直赚翻了不知几番！
“柯谟啊，没想到真人会比照片上惊艳那么多呀……”
当初看了照片，总觉得极有可能是照骗，但还是迫于时间压力，忍不住将人招过来的主编，叹为观止道。
柯谟点头，不卑不亢应了一句，“我也很惊讶，天然能这么完美。”
“纯、纯天然？！”主编闻言更加瞪大了眼睛。
“对。”
“天……我居然五百块，天，简直是侮辱了这样的脸蛋！！”
女主编最终结了四千五，要知道这种版面的，最多三千封顶。但面对这样无死角的母胎美颜，女主编情愿自己贴了小半个月工资。
“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啊。”她小心翼翼笑道。
柯谟温和点点头。
回去路上已经不早了，柯谟把四千五一分不留地给了越尘后，越尘拧眉道：“你不抽提成？”
柯谟从容平稳地拐了个弯，面色淡淡道：“等你以后赚了大钱，再抽也不迟。”
“……哦。”
既然如此，越尘也不客气，全收下了。
不过，想到早晨这人请的一顿早餐，越尘还是开口：“晚饭，我请吧。”
正巧遇到红灯，柯谟停下来，看他，“庆祝？”
柯谟眼角是略微上挑的那种，平时被隐藏在眼镜后不为人知，此刻微斜着，倒有一股别样的撩人。
衬上他那无波无澜的神情，更是令人震动地抿唇。
越尘看愣了一秒，而后迅速别开眼，“我不习惯欠别人。”
这理由。
柯谟能接受地点头：“那好。有想去的地方吗？”
最后两人在一家环境清幽的面馆，安静地吃了一顿价值一百多的晚饭。
柯谟拿餐巾纸擦了擦唇，真心实意看越尘道：“谢谢，破费了。”
……要知道他请的早餐的才不过十分之一的钱。
“嗯。不客气。”
越尘垂睫摇头，态度和第一次见面相比，已经软下去了不少。
柯谟挺乐意见到这样的变化，毕竟以后安排起来，会配合很多。
“走吧，送你回去。”
“好。”
车四平八稳地开进闹市区，狭窄凌乱的出租楼在夜幕里，更平添了几分阴暗，路边昏黄的灯光看上去有点擦不干净的脏。
只是前方的出租楼下似乎有点喧哗。
越尘下车走过去，还未完全走到跟前，看清眼前景象后瞬间握紧了拳，目光霎地变得凶狠，抬头扫向还在往楼下扔东西的胖女人。
冷冷的一句宛如冰块一般：“你敢动我东西？！”
胖女人脸上肥肉纵横，看到越尘攥拳起先还吓了一跳，但一扫见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便立马又气焰嚣张起来。
贪婪地上下打量了越尘好几眼，眼睛就差没黏在越尘身上了，她讥讽道：“动怎么了？交不出房租还有脸在这儿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