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任，够了！”张校长厉喝一声，满脸尴尬。
“校长啊，你快放开我！是这个贱人不识好歹，居然敢打我，还打我的脸！我要是不挠花她那张狐狸精脸，我就不信孙了！”孙青挣脱不动，干脆嚎哭起来。
张校长此时不仅尴尬，脸色已经铁青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人，讪笑道，“江队撒泼起冲突都是女人之间常有的事情，您还是……”
一句赔笑的话还没说完，孙青听说抓住她的人不是张校长，而是写这封信的主人，吓了一身冷汗，立刻住声。
她讪讪地收回另一只手，胆战心惊地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笑道，“江队长，都是误会，误会！”
江南看到这女人半边脸几乎都肿了，眼角一抽。这小丫头，看着没几两肉，没想到跟她唱歌时一样，爆发起来还真不容小觑。
他冷着脸收回手，孙青立刻跑到了张校长身后，哭诉道，“校长，你都看见小……方老师是怎么横行霸道的。今儿个当着领导的面，你可得好好肃清一下学校的不正之风。”
在孙青看来，这个江队长虽然官儿大，但是部队上的，可管不着学校里来。况且，方菲这种泼辣的女人，看起来就不好降服，又已经跟了别人，江队长肯定也看不上眼了。
她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找回场子，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
“清官难断家务事，两个女人也是一台戏。你们俩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评理？要我说，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同事嘛，就别计较了。”当着江队长的面，张校长哪里真敢给孙青撑腰。
“这……不计较也行。那小方老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她必须得跟我赔礼道歉！”孙青见张校长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不得不退了一步。
江南眉头一皱，还没开口，方菲就施施然出声了。
“孙主任，你恐怕说反了吧？是你威逼利诱在先，又出言不逊在后。该道歉的人，是你。原本我也打算就这么算了。你这么说的话，那还真得给我诚心实意地道歉，才能算完。”
方菲挺直腰杆坐在那里，气定神闲、不怒自威，自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江南熠熠生辉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精光。那是发现了有趣猎物的反应。这个小丫头，真是有胆量、有意思。
“要老娘给你道歉？小兔崽子，你得失心疯了吧？”孙青气得又冲了过来。自然，碍于面前杵着一位惹不起的将军，不敢张牙舞爪。
“哎，孙主任，你的老师恐怕没有教过你，怎么求人的吧？”方菲幽幽地叹口气，丝毫没有觉得几位领导站着而自己坐着是有多么的不合适。
“有求于人呢，就得低声下气，起码也得尊重人，对吧？即使你想利用我，那也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既然这个价值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不能拒绝？”
“咱们国家的宪法应该明明白白地写清楚了公民的各种权利了吧？既然我有选择的自由，你凭什么恼羞成怒诬蔑我呢？那我骂不过你，也有正当防卫的权利吧？”
“所以呢，你还是赶紧跟我道歉。两位领导都在这里，我也就大人有大量，勉为其难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