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凝城,天语楼,随着唐家的覆灭,这个天凝城中最大的风月场所,是钱家下属的势力,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随着一干世家的雌伏,此地的生意反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生意反而越发的好了。
只见华灯初上,精致辉煌的阁楼里已经是人影幢幢,不过有交谈声,娇小声,唱喏声从中传来。只见一身着素白长袍,面容温和,一头黑发散乱得披在肩上的青年正要走进来,丝毫没有理会两边龟公的意思
门口的小厮迟疑了一阵,便要上前开口,“这位公子,今晚天语楼乃是蝶衣姑娘出楼的日子,概不接待外客。”,来者正是徐遥无疑,徐遥倒是没有丝毫硬闯的意思,似笑非笑得望着眼前的龟公,“请柬?我好像是有一张,不过好像忘拿了”,“那请公子”小厮正待开口却被旁边一声惊叫打断,“放肆,怎么跟海公子说话呢,海公子来天语楼还需要什么请柬?你这该死的奴才,还不给我滚回去。”
一个腰大三围,满脸富态的嬷嬷上来便是对小厮一顿呼喝,言语之间虽然不甚客气让小厮退下,当身体却隐隐将该小厮挡在身后,维护之情显于细微,小厮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阵惶恐之色,便道了几句该死,便退了下去。
徐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颇觉好笑,看着面貌上依稀与小厮有几分相似的嬷嬷点了点头,示意其不要再啰嗦,领进去进去,嬷嬷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带笑,一路帮徐遥吆喝着开路,很快便将徐遥领到了一个巨大的秀台前。
徐遥没有理会身旁的窃窃私语,拒绝了嬷嬷在落座前排的提议之后,默默得找了个角落,便坐了下来。“这蝶衣虽然貌美非常,根骨不错,但修为只有炼气三层未免有些太低”,徐遥坐定之后在心神之中默念道,“妾身岂会不知,然而一时半会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其根骨与妾身功法相合,相信提升修为,也不过是月余之事,不仅除掉了身躯上域外气息之患,之后出手威力更添数分,眼下耽搁一些,却无甚大碍,还是说,公子已经舍不得这小美人了。”
心神中响起红绣的声音,徐遥不禁一阵无语,没好气得回道,“左右不过是一个之前唐家的死士,待会速战速决吧”,红绣没有再说话,只是咯咯一笑。
正当徐遥有些失神之际,秀台之中已经是一片喧闹,徐遥顿时回过神来,定睛往台上一看,便见一个眉目如画,体态娇美从屏风之后款款走出,身姿摇曳之下,端的是风情万种对着众人便是深深一礼,顿时就博了一个满堂彩。
其施礼完成之后,便莺啼婉转,台下众人一时竟听得如痴如醉,但有徐遥无疑双目之中还是一片清醒,“想不到还修行了媚功,怪不得”,在蝶衣一阵歌舞之后,竞价便已经开始,场上很快便到了最为热烈的时候。
在一颤颤巍巍的富态老者出到最高价时候,全场已经是寂静无声,富态老者顿时大喜过望,只待三声之后便抱得美人归,却见一个身着素白长袍,面容温和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落身到绣台之上,蝶衣已经被其打昏,正单手环抱在腰际,富态老者顿时勃然大怒,“哪来的小兔子崽子,这么不懂规矩,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这里耍横,如果不放开蝶衣姑娘,我就”
很快富态老者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经被一群身着黑甲,长剑已经出窍的修士盯着,心中一寒,便顿时住口。已经落在秀台上的男子正是徐遥无疑,其淡淡得撇了富态老者一眼,却也没有更多动作,再倏然一提身形,已经与单手环抱住的蝶衣消失在了秀台之上。
已经得手的徐遥自然不会在天语楼继续浪费时间,其几起几落之间,便已经回到钱家族地自己的院落内,将蝶衣在房中放下之后,徐遥便将红绣从魔瞳之中释放出来,便径直走了出去。
半晌之后,房门便已无风自开,便见一个眉目如画,体态娇美的少女巧笑靓兮得对徐遥盈盈一礼,其不知何时早已经换了一身七彩宫裙,将本来就出众的身材勾勒得无比美好,“公子,你看妾身美吗?”,红绣见徐遥仔细端详着自己,眼中促狭之色一闪而逝,突然走近,在徐遥面前提着裙子一转,笑着向徐遥问道。
徐遥眼角一阵剧烈抽搐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留下原地红绣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徐遥自然不会因为红绣换了一身皮囊就有所想法,毕竟作为自己亲手炼化的魔奴,徐遥当然知道其本身性情,说是女魔头都不为过,而徐遥自小便将区区皮囊视为红粉骷髅,自然更加不为所动。
转眼间两月便已过去,钱家,未名湖畔。“啧啧,你说我们这个海公子,不知道哪里拐来的美娇娘,怪不得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原来是打的金屋藏娇的主意”,只见一面貌青涩,体态微胖,身着钱家练功服的弟子在亭中摇头晃脑着向一旁的同伴说道。
“行了吧,看你这猪哥相,我看你是被那红绣迷的晕头转向了,海公子一直在熔岩地底闭关,已经是家族中公开的秘密,我说你小子除了女人,能不能关注一点别的事情”其身边同伴没好气得回道。
“哎呀,其莫非不要凝脉不成,到了炼气顶阶的时候,光是靠闭关可是没有用的,有此美娇娘在旁,要是我,不要说闭关了,日常修炼都成问题啊”满脸青色的小胖子对同伴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反而双眼发光,嘴角竟隐隐有些晶莹出来。
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