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枫心里被忽雷驳弄起的一肚子火气在花满楼这个笑容下被打击的溃不成军纷纷败逃,整个人呆呆傻傻的,还愣愣的举起爪子挥了挥,结结巴巴道:“早、早上好。”
花满楼闻言忍俊不禁,看她的反应来说,大概,昨晚的事情,唐晚枫并没有像之前那次醉酒一样给忘得干净,多少还是在脑海里留了些印象的。花满楼思及此,笑容更灿烂了一点。
昨晚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后来又有陆小凤进来搅局,导致唐晚枫自说自话了半天,花满楼一句话也没有回应。在回房之后,让花满楼很是懊恼了一番。
因为他发现,他对唐晚枫的感情远比他之前认识的深刻。
他喜欢唐晚枫。这是他一夜未眠思考而来的结果。
只是,唐晚枫昨晚的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在意。“我喜欢你喜欢的一点也不单纯……”什么的……到底是代表了什么?他很想去问问唐晚枫本人,却又怕她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以花满楼对唐晚枫的了解,她是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所以,还是来日方长,徐徐图之吧。花满楼微微叹了一口气。
——花满楼,你显然低估了自己的美色,唐晚枫只是看你看呆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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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枫此时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暗搓搓鄙视了一下自己刚刚久违的花痴样后,便非常正常的朝花满楼走去,顺便给自家忽雷驳竖了一根中指——反正现在大清早的没人看到。
忽雷驳被主人鄙视了,特别伤心的喷了个响鼻,花满楼一时不查,被喷得满脸狼狈。
唐晚枫先是抱着肚子哈哈笑起来,看到花满楼苦笑的样子后,又忍着把笑憋住,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过去,然后抬手拍了一下忽雷驳的马脸,佯怒训斥道:“有点礼貌!”
忽雷驳更委屈了,可怜巴巴的把脑袋缩回去,扮演忧郁症少……马。
花满楼一边拿着帕子擦脸一边无奈的摇头。
唐晚枫讪讪的摸了摸面具,干笑两声扯开话题:“花满楼你起得好早。”
花满楼将手帕折好装进自己怀里:“不早,昨晚我一夜未眠。这个手帕,我命人洗干净了还你。”
唐晚枫道:“一条手帕还不还吧。”这种玩意儿她分分钟做十几二十个出来,姑娘她缝纫九十级不是盖的,她更关心另一点,“一夜未眠?你失眠?”她开始翻九十级医术里有没有助眠的药……结果,没有。
花满楼认真道:“也不是,心中有事,难以成眠而已。”
“……”少年,这和失眠根本上的差距在哪里?唐晚枫难得被花满楼给囧了囧,不过她也并没有在意,她比较在意的是,昨晚她有没有做什么事!她醒来只回忆起一点点片段,但就那些片段就够她惊悚好久的了!
“那个,花满楼……”唐晚枫纠结半天准备开口,然后紧接着被好奇自家主人到底在做什么半天不搭理自己寂寞了又伸出头来的忽雷驳一个响鼻喷了一脸。
“……”唐晚枫无比庆幸自己戴着面具,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很让人恶心了好么?她直接从背后抽出孔雀翎,对准忽雷驳大喝道:“有胆别跑!”
忽雷驳则是趁机又喷了她一脸,然后撒着欢儿绕到花满楼背后——它的缰绳的长度还是很够的。
于是花满楼就很无辜的成了一人一马中间的那个格挡物。他有点无奈。
等到桃花堡正经的马夫起床来干活的时候,就是看到自家七公子和据说是贵客的唐少侠跟一匹马在玩老鹰捉小鸡的场面。
马夫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颠覆。
“七少爷……唐大侠……你们……”马夫觉得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ojz。
唐晚枫身子一僵,赶紧把孔雀翎塞回背后,干笑道:“那啥,我就是来看看我的马。”说完她自己心里都泪奔了,这种话谁信啊!
倒是花满楼非常镇定,摇着折扇道:“阿良,夜间马草有些不足,以后记得多添些。”
马夫阿良愣愣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家少爷和唐晚枫相携离去,直到看不到人的背影了才反应过来:少爷,您这一大早来就是看看马有没有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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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堡很大,之前两天因为铁鞋大盗的缘故,唐晚枫都没有好好的逛过,今天起得早又有时间,花满楼索性带着她逛了个遍。
上午东半边,下午西半边,一天下来勉强逛完。
唐晚枫晚宴时在桌子下不住的抖着酸涩的双脚,无比鄙视这一家土豪——建这么大要死啊?又住不完!
在她一旁坐着的陆小凤和花满楼都不理解唐晚枫这种草根出身自带的仇富心理,在心里对她这反常的举动做了几百种猜测,但都没有问出口。
酒足饭饱后,花如令道:“今晚便是孟河灯会,楼儿,你不妨带陆小凤和唐晚枫去看看。”至于金九龄,早就压着铁鞋和孔雀王妃一众人回京投案去了。
“孟河灯会?”唐晚枫闻言转头,眼睛亮亮的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感受到身边人灼热的目光,不由莞尔,道:“今晚孟河放灯,有兴趣去看看么?”
唐晚枫很兴奋的点头,点到一半突然愣住:她可以看到热闹的灯会,但是花满楼能看到吗?她看了一眼花满楼温和的笑脸,皱着眉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去。
陆小凤并不傻,他自然看出了唐晚枫的纠结——其实这种纠结在他刚认识花满楼前几年也有过,后来他才发现,花满楼并不觉得自己的失明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