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我收回我先前的话,你和谁在一起都行,我们永远是父女!”

她走远了,还能听到左良的喊声。

人性有多丑陋,左良就有多难看。

坐上车,忽然没有了开车的力气,好累,心累。

正好电话来了。

是迟御。

左盼开着免提,“喂?”

“……怎么了,去见左先生心情不好?”

这里有很多保镖,所以她来,迟御是肯定知道的。

“嗯,他骂我。”左盼现在也只有对着迟御,方才显示自己的脆弱,不会用一个壳把自己给包起来。

“乖,到这里来,老公哄你。”

迟御不屑于在人的背后说别人坏话,更何况这人还是左盼的亲生父亲。无论生了什么,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于是他能做的,就只有自己现身来安慰左盼。

“我饿。”

“我让厨师给你做,想吃什么?”

左盼启动车子一边走一边说,点了十八个菜。

迟御:“……你已经成饕鬄了?”喂不饱了。

“这些我都不要,只要迟公子能够下楼来迎接我,这样就好。”想来想去,还是和他在一起最舒服。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迟御对着话筒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慢点开车,注意安全,车门锁死。”

“是,老公!”

老公?

她好久都没有喊过他了,迟御心头一热,刚想说话,有人敲门,他只有把电话给挂断。

秘书进来,面露难色,“迟总,这位夫人非要见您,我拦不住。”

迟御往她的身后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很华贵的女人,对着迟御笑意盈盈,“迟总,中午好。”

迟御薄唇微抿,微起,让秘书出去。

他出于礼貌走过来,两人一起到消上坐着。

“有事儿就说。”

“迟御,这么小的一个酒店能满足你么?”

“如果你是来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可以走了。”他和凌锦风一手创立起来的品牌,在兰城有四家分店,临市有两家,未来会遍布全国。

占地辽阔,每个月的收入也不扉。这些酒店的创立,他未曾动用过迟家一分钱,他的身家也上了亿。

“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来,主要就是想来看看你。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不那么生份?”

“海棠夫人。”迟御开口,淡漠而疏离,“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保持之前的样子。您若是念及我们是母子想我了,就在网上看看我。没有必要见面,也没有必要冰释前嫌,毕竟我们没有仇。”

“那你若是想我了呢?”她堪堪一笑,迟御说了这样的话,她依然能够面不改色,只是笑容虚了虚,坐姿不是优雅而又不失气场。

迟御停了两秒才回,“你多虑了。”

女人低头,笑出了声,她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许是心里突如其来的那种感受,也只有用苦笑来表达。

“那好吧,既然……”她抬头抿抿唇,“听说你占了他下面的两个码头,是么?”

“你把么字去掉。”

“迟御。”海棠深吸口气,“那两个码头若是你喜欢,便送给你。你和他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他不

会再来找你麻烦。”

“这位夫人。”迟御那清冽的眉眼带着疏狂之气:“第一、我不爱码头,以后他的生意我都会抢;第二、我和他的恩怨,不可能一笔勾销;第三、他不来找我麻烦,但是我会找他。”

海棠夫人眉头紧拧,“你一定要这样么?”

“当然。我人生第一次挨巴掌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我要他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迟御。”

“他是你的爱人,但是我的仇人,你一定要和我谈他?”迟御打断她,秘书此时已经把茶水给拿了过来。

海棠夫人没有拿,“行,不谈他。那如果我要请你吃个饭,你是不是也不会去。”

“是的。”

“在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拿我当你母亲?”

一个母亲能问出这种话来,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悲哀,还是儿子的悲哀。迟御看着他没有回答,对于她,就如同左盼对左良一样,话不能重,也不能去还击,于是能做的是什么,避让。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没有去想办法改善他们亲情之间的关系。

左盼没有办法改变左良,而且她也已经心死,心如死灰。

可是海棠和迟御……都是成年人,都在这个社会上飘了这么久,若是想改变现状,早就改了。而且在当年,迟御在车子后面追她的车、她没有停时,他就誓,这一辈子就当没有这个母亲。

他不会去改变她。

他沉默,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海棠夫人慢慢的站起来,“我懂了。今天就这样吧,希望下次我找你的时候,我们能在一起吃个饭。我做饭……很好吃。”后面那句话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心情去说出来的,如针扎。

但一切情绪都掩饰得很好,表面依旧精致而风轻云淡。

迟御也站起来,没有吭声。

她离去。

迟御走向办公桌,双手衬在上面,低头,额角的脉都暴了起来,手握空拳。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深呼吸,看看时间,左盼差不多已经到了。

那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饿得很快,吃得比以前也多。

也好。

他很不喜欢女人装腔作势的以减肥为目的,只吃几口饭就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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