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珍和萧安媛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们心中无比惊恐。
萧美人不会告诉督军这劳力士手表的事,是她们故意安排的吧?
可萧美人怎么看出来的?
还有,刚才督军来了萧家,全程神情冷酷阴寒,极其危险的样子,是因为知道她们干的事了么?
“美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陈淑珍脸上竭力扯出一抹笑来,即便那笑容看着僵硬无比,可她对着萧美人,丛刻必须要笑。
萧美人不喜欢佣人今天泡的这茶,只抿了一口,便站起来朝楼上走。
“如此拙劣的表演,拿出来,我都嫌丢人。”萧美人打了个哈欠,低笑了一声。
那姿态,高高骄傲如凤凰,居高临下不屑的很。
“阿姐,今天这次手表的事情,真的不是姆妈做的,是秦太太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我和姆妈才是信了她的话,阿姐,你别生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萧安媛知道,自己现在是绝对对付不了萧美人。
她彻底清楚了这件事。
萧美人的背后有顾督军,除非她找一个比顾督军更厉害的人,否则,即便是少帅,那都是能被顾督军随便捏死的人。
“你们这些鬼话,以后留着对督军解释去吧。”
她打了个哈欠,决定去睡个回笼觉,顺便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吓吓他们。
手表的事情,她当然没有和督军多说,督军能来,并说那句话,那就表明,他什么都清楚,用不着她多说。
萧美人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可楼下的陈淑珍和萧安媛却是心惊肉跳。
“姆妈,她果然把手表的事情告诉给督军了,姆妈,我和少帅的婚事更不可能了。”
萧安媛说着话,带着哭腔。
陈淑珍不知道怎么安抚萧安媛,只觉得,少帅是绝对不可能与安媛在一起了。
萧美人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一睡直接更是到了傍晚时分。
她是被饿醒的。
陈淑珍和萧安媛却是心情紧张,只半天的功夫,她们焦虑得神思都快断了。
萧美人打开了房门准备下去吃点东西,却听到了楼下的动静,顿在了门口。
她看到萧天齐是气冲冲地回来的,回来后,他就朝着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那只鞭子,可找了半天没找到,直接拿了一根扫帚,直接就冲陈淑珍身上打。
陈淑珍吓了一跳。
今天在玉器行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有别人知道的,督军不让人说出去,没人敢说的。
“老爷,我,我又做错什么事了?”陈淑珍跪在地上抱着萧天齐的大腿。
她瑟瑟发抖,害怕的不得了。
萧安媛看着自己姆妈被阿爸打,她只躲得远远的,生怕她阿爸的怒气烧到自己身上来。
“你打麻将就打麻将,输了太多钱,怕被我训斥,就将家里的一尊玉佛拿出去当了!?”
萧天齐这滔天怒火,烧的陈淑珍愣神过后是惊惧不已。
“老爷我”
她张了张嘴,不敢说自己当了那尊玉佛,也不全是因为打牌输了的原因,这另一半钱,她是给安媛买买通了圣玛丽学院的老师,让她的期末考试过了关。
否则的话,萧家的二女儿连考试都不及格,这话传出去,丢的就是萧家的人。
她这也是为了萧家好。
但这话,陈淑珍怎么都不敢和萧天齐说的,只好硬是将这事扛下来。
“你知道我是从谁手里看到那尊玉佛的么?崔子逸,是崔子逸!”
萧天齐平时的脾气,也算是温和,可此时,真的暴跳如雷。
崔子逸?
陈淑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萧天齐的脸色,完全不敢问崔子逸怎么会在鲁城。
萧天齐觉得自己所有的脸面,今天都在崔子逸那儿丢光了。
萧美人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边,看着楼下客厅里的两人,却是想着,崔子逸和佛像,又有什么关联?
“小白,你说,这萧天齐究竟和崔家有什么过往?”萧美人眯了眯眼。
她想起了那封在萧家老家发现的书信来。
当初,她的亲生姆妈是被陈淑珍下毒毒死的,这是书信上的大致内容。
这萧天齐对她亲生姆妈的这一副做派,似乎包含真情,可若是真的有真情,又怎么会娶了个害死原配的女人做继室?
“主人要是努力赚币,给小白升级的话,小白就能读人心思了,到时候,主人也就明白原因了。”
小白无力地说道。
萧美人撇撇嘴,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萧公馆对面街旁,停了一辆黑色的车。
崔子逸坐在车子里,他摸着那只白玉佛,脸上神情难看的很,温润俊逸的脸庞不再是往昔的柔和。
“少爷,要不要进去找表小姐?”
崔子逸闭了闭眼,“等过几天。”
等他彻底查出萧天齐隐瞒着的那些事后,他才能平静下心来去见美人。
七娘接到了督军的命令,在这鲁城里新寻一处三层楼的新派洋房来。
她哪里知道什么洋房,只好亲自出去查看地方。
连续看了三天,她才挑出了一处蛮不错的房子。
不过,这房子,是有人住的,就是卖古董的吴家住的房子。
七娘倚靠在这栋洋房前面的弄堂,抽了根烟,吸了几口气。
“这房子真不错,希望督军能满意。”
七娘在云雾缭绕里看着这洋房还是觉得好,便是掐灭了烟头,当下就定下了这一栋,随后去请示了顾霆御,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