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朱氏听到她这声音,心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吃斋念佛,保持平衡心态,她想如果在这府邸上,她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到。
这里毕竟是世俗,家里的一切,她都会知晓,当真要将自己摒除开来,怕也是有些难。
老话常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那是人家儿女成群,或者子孙满堂才会说出这种话。
要他们是只有一子或者只有一女,看他们还能说的出这种话吗?
“我想过了,那张家湾的宅子,现在也好好的,空在那。我想要安静,不若就叫我回那边去住吧。你要是想娘了,就过来看看就成。我在这,也多少有些不便。不管怎么说,于外人而言,我终究是萱萱的母亲。这母亲,哪有和女儿一直生活在一块的道理。”
朱氏想了想,唯有分开住,眼不见心不烦,她就不会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到时候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
撇除她的个人意见而言,站在外人看来,萱萱确实做得不错。
她心底善良,对曾帮主过她的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衬。
至于亲人这块更不用说了,朱府,凌府,都是在她的庇佑下,才有如今的地位。
除此之外,还要承担那么多责任与压力,以瘦弱的肩膀挑起承担边疆那么多将士的御寒衣物和粮草等问题。
如果这些换一个人,给她的萱儿,她能做到吗?
可很快,她就想到之前萱儿说的,她纵然聪明,但也没这魄力,更做不到这些。
说起来,萱萱对自己也挺好的,让自己还俗,让自己与萱儿多多接触,更是让父亲他们重新接纳自己。
这些,没有一样不是她在从中帮的忙。
“娘,那边现在都没人住,干娘也是搬到这里来了。你自己一个人住那边,我怎能放心?”
“那村里就那么点大,也都住着人。村民们也善良,怎么就不放心了?”
麦香想了想道:“娘,我想起来了,姐姐说那宅子给弯弯夫妻俩住,且那边也盖了暖棚种菜来着。”
“这样更好,弯弯也要生了,她怕是也没什么经验,我帮忙带着。日后你真的要生了娃,我也能帮忙带。再说那边的暖棚,我也能帮忙。如今我这身份,也用不着摆什么谱之类的。俗话说得好,入乡随俗。既然到了这里,我也得融入进去才是。萱儿,你放心,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麦香不语,她要跟是跟着回去,就变成她和娘两个人回去住,那就更能让人想歪。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娘对自己比对姐姐好,他们私下都嘀咕,到底谁才是娘的女儿。
虽说她和姐姐心里都知晓,但不能为外人道啊。
她要是跟着娘一起回去的话,那些人怕要说,是她挑唆着娘与姐姐离心。
更是她带着娘,撇下姐姐,回那张家湾去住什么的。
还有她还在等姐姐消息,也想为姐姐分担一部分。要是布偶能赚钱,她还得在这开个作坊。回张家湾,那是万万不可能。
“娘,这事先容我好好想想,你自己也好好想想。等姐姐回去,我与姐姐说说,看她心里如何作想。”
麦香说完这话,便不理朱氏,开始着手做自己的布偶。
水云楼中,凌萱招来徐贤,问了关于府衙昨天审案的事。
徐贤道:“申大人回来后,便令仵作查尸,结果与女神医说的一般无二。那下洋村的村长当场被缉拿,扣在牢中。申大人当场判这事与岭头村这边没任何关系,更是与女神医也没丝毫关联。”
凌萱一听只是被缉拿,并未听判刑,便道:“当场只说了这事和岭头村还有花婆婆没关系?那下洋村的村长呢,他只是关进大牢,没做处置?”
徐贤点点头,道:“柳家那小子死了,这事肯定不会这般轻易过去。现在只等着两家协商,然后看柳家人的态度。柳家人如果一定要告下洋村的村长,那他不说判死刑,但关个五年八年还是有的。然若下洋村的村长家能允诺什么打动柳家人的话,柳家人一撤状纸,下洋村的村长这般,可能不会那么重。”
“如果柳家人不告了,那下洋村的村长会如何?”
对凌萱来说,下洋村的村长心思歹毒,就和前世做假药的人一样。
人家做假药,是药方有问题。他那是药方没问题,但人品却是有问题。弄那发霉的药给人吃,还收那么多银钱,可见其心有多黑。
这种人,直接拉出去毙了才是。
五六岁,谁家的孩子养到五六岁容易了?
这可不是在挖人家爹娘的心吗?
“许是判个三五年,又或者充军,具体小的也不懂。”
豆豆乖乖地爱在凌萱,嘴巴一鼓一鼓地,在吃小糕点。
只是小家伙时不时地会看自己娘亲和徐爷爷一眼。
等到徐贤走后,豆豆在道:“娘亲,豆豆讨厌那坏人。”
都是那个人,害得太婆婆和娘亲不能见面。是那个坏人,叫一个小哥哥上天去了。
“嗯,娘亲也讨厌坏人!”
“那娘亲,咱们叫人把他抓起来,好不好?”
凌萱闻言吓一跳,忙道:“不好,这事自有官府做主,我们插不得手。豆豆,你要记得,你虽然是个郡主,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脉,也有很多权利,但这种事,你万万不能插手,可知道?”
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豆豆要是什么见义勇为似得,插手去关地方官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