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战，聂奂功不可没，八岁神将的名称也是那会得来。
聂奂眸子暗沉了一下，没说话越过他径直出了门，身后的宋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连忙追上。
“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古怪的？莫非是男人的自尊心受挫？我以后不说了就是，你等等我啊……”
……
出了舟里城的辖区，宋晟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
不仅是出了舟里城，也是彻底出了整个南部，再往前走，就是沧灵国的边疆了。
聂奂跟父亲来过几次，对这边的路线很熟悉，跟着他，宋晟几乎没绕什么弯道。
虽然不是乱世，但比起一路上的所遇，疆豫城仍处于民不聊生的状态。
临时歇脚的两天，宋晟在城西租了一席地，花光了剩下的盘缠，聘请一家酒楼在城西设饭点。
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也可以供他们三月温饱。
“谢谢活菩萨，谢谢活菩萨……”
宋晟美滋滋的接受着大家的恭维，看到聂奂正盯着他看，不禁朝他挑眉道：“是不是觉得我人美心善，突然就爱上我了？”
“不知羞耻。”
哪有女子这般轻浮，整日将这些话挂在口头……
想着，聂奂的耳根又红了。
宋晟窃笑，愈发的嚣张，“莫非你是早就恋上我了，一见倾心从此万劫不复？”
“你想太多。”聂奂白了他一眼，“我是在看，你将盘缠都花光了，剩下的日子要如何过活。”
宋晟不以为然，努努嘴道：“不是还有你吗？”
他就不信聂奂身上没藏着银子，不然那天将钱袋都给了他，他自己要如何过活。
聂奂道：“我的银子都给了你。”
“骗谁呢，若是那日你没去客栈找我，不就是身无分文了？那你还如何生活？”
面对宋晟的质疑，聂奂说道：“我自小随父亲从军，野外风餐雨宿习惯了，吃住都不挑剔。”
“啊？”宋晟苦着一张脸，仿似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难道又得回到当初在无望山上的日子，整日睡草地，吃野鸡吗？
聂奂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正绝望，突然街头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宋晟眼前一亮，“咱们可以胸口碎大石啊。”
聂奂暗想了那副场景，身后陡然窜出一阵凉意，“你是碎的了大石，还是抡的起铁锤？”
宋晟：“！！！”
怎么可以这般瞧不起人？
……
后来胸口碎大石的计划还是被否决了，疆豫城本就不是富饶之地，人们没有这般闲钱看戏。
而且，他确实拎不起那铁锤。
出了边疆，宋晟便跟着聂奂一路风餐，但不得不提，聂奂的烤制手艺很不错，不比酒楼里的食物差。
一路上倒也过的自在。
“还好最近不是多雨季节，不然咱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宋晟靠在岩石上，望着天上点点繁星发呆。
不知不觉已经跟聂奂处了一月有余，虽然他这人沉闷的很，但对他很照顾。
本以为外面的世界会很精彩，但时间一久，宋晟觉得也没有想象中的刺激，不过就是从一个他呆腻了的城，换到了别人呆腻了的城。
“聂奂，你的人生有趣吗？是不是从小被既定了今后的道路，去勐月学院，也是被安排的吧？”
聂奂在他身旁支了个火架，将刚捉来的鱼剖腹取出内胆，认真的翻烤着，一边听着宋晟的喃喃。
“你是男人吗？”聂奂突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