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舟有些费劲地辨认出伍毅身上那条让人无法欣赏的大裤衩其实也是个潮牌,肥哒哒的几块布加起来好几千,贵得让人脑壳痛。

伍毅打开车门从里面拿了个背带很短的挎包,酷酷地往自己脖子上一套就哼着小曲锁车走了。许小舟看着他放浪不羁潇洒没边儿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盘算开。

如果这个车位是伍的,那就很合理了。之前戴天歧新人出道需要搬家,助理团队还没落实,如果伍刚好忙不过来,那就只能委屈他自己动手,那么伍借他个车位临时用用也实在是人之常情。

但顺着这个思路想,如果那个车位是伍借给戴天岐的,那么初遇丧丧那个早上停在车位上的就应该还是伍的车才对。当时丧丧爪子上沾了不少血,而且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如果是从别的地方跑过来不可能没留下血迹,可能性就只有一个,它是被从车上放下来的。

许小舟第一个想法就是伍毅虐猫,丧心病狂只钟情鲜肉的土豪油腻男,有点变态倾向也很正常。他虐了猫想丢掉,于是出此下策。

可是这个逻辑依旧有瑕疵。

第一,丧丧当初的伤虽然不轻,但也说不上重,而且只在爪子上,说是自己不小心踩进玻璃碴子堆里都似乎更可信一点。一个人想要虐猫,如果就只划伤猫爪子就丢掉,那也太少见了。

第二,如果是做贼心虚想要把猫扔了,带到哪里扔不好,非要带到公司里,还在地下车库。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一只脚伤的小猫怎么可能跑得远,极大可能早上走的时候猫在哪晚上回来的时候猫还在哪。

许小舟感觉自己一个头十个大,不由得深深地、用力地、诉尽愁绪地叹了口气。

“哎……”

保姆车驾驶位的车窗忽然咔嗒一声,许小舟吓得心脏一突,往后急退一步下意识立正站好。

车玻璃缓缓下降,出现在车窗后的悠闲躺着的男人再面熟不过了。

陈景锋摘下自己的墨镜,很费解地看着许小舟,“我观察你半天了,大清早你不在宿舍睡觉,跑到我保姆车旁边贼眉鼠眼干什么呢?”

“……”

好巧哦前辈,我也想问大清早你不在床上搂着猫睡觉,跑到公司车库里躺尸干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男人调直座椅靠背,看着许小舟脑门上细密的一层汗珠。

许小舟哦了一声,“我忘了自己可以说话了。”

总以猫的形态和这家伙呆在一起,腹语已经成了习惯,忘了自己其实能张嘴了。

陈景锋皱眉,“你这话是在内涵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

许小舟连忙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起太早了有点神智不清。前辈怎么一大早在这睡觉,不嫌闷吗?”

陈景锋低笑出了声,“我又不像某人在车库里团团转,我车里有空调。”

“……”

“你要不要上来一起躺一会?我车没别人。”

许小舟回头看了一眼伍的车,默默叹口气,说一声好绕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他自然而然地放倒座椅和男人一起重新躺下来,又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

天天晚上搂着睡成习惯了,怎么就上了前辈的车了?

一个菜瓜练习生,和时代巨星一起躺在保姆车里吹空调发呆,这是什么情节?

许小舟默默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前辈,为什么来公司啊?”

一个小时前你不还睡得直摸我肚皮吗?

“我的猫一大早上突然醒了,从我怀里挣扎出去爬回了猫爬架。我闲着没事就来公司呆一会,上午的通告本来也要从公司出发。但是我忘了带休息室钥匙,太早了助理联系不上,只能在车里躺着了。”陈景锋说完充满感慨地叹了口气,“我今天有工作不能私驾,所以打车来的。还好我昨晚临时决定早点回家没来得及把备用钥匙还给助理,不然要像你一样凄惨地在车库里闷汗了。”

“……”

保姆车里出现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久到陈景锋有点发毛,他一扭头,发现许小舟正逵猩竦刈6幼抛约海歉鲆谎阅丫〉男⊙凵瘢ドグ俜职傧嘞窳恕

陈景锋顿了顿,“你看什么?”

“我有两个问题,前辈。”许小舟的语气很复杂。

“什么问题?”

“第一,您刚才说的那只,所谓的您的猫,不会是丧丧吧?”许小舟停顿了一下,眼神更加复杂,“丧丧才跟您睡了几天,已经变成您的猫了?不是说好只是借给您养几天的吗?”

“呃……”陈景锋很没前辈风度地尴尬了,他沉默一秒又恢复了前辈的高冷,很酷地转回头目视着正前方的风挡玻璃,淡定道:“口误而已,何必纠结这点小事,我还以为你什么问题呢。”

“呵。”

不是口误吧兄弟。你这个脸大到没边的家伙,内心深处绝对已经把我当成你自己的猫了。

许小舟一脸冷漠地转回头,无语地一起看着风挡玻璃。

过了一会,陈景锋又忍不住问道:“第二个问题呢?”

许小舟沉默,半天后说道:“随口说的,已经忘了。”

“哦。”

其实他没忘。他的第二个问题是,所谓的昨天晚上临时决定早点回家到底是想干嘛。昨天这家伙在电话里先是很高冷地说自己在工作,结果眼一闭一睁变成猫后发现他其实就在家。但今天听这意思,昨天果然是在外面工作,临时决定回家的。

临时决定为了啥?

许小舟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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