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后,发现苏华也在办公室里面,其他医生都不在。这种情况在科室里面很常见,因为有的会上手术,有的可能在病房里面查巡病人。
“没事了。”我对她说。
她却没理会我,继续匍匐在那里写着什么。我顿感无趣,于是也不再去与她说话。
“冯笑。我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她突然发出了冷冷的声音。
我莫名其妙,“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干的事情还需要我说吗?”她依然冷冷地道。
我更加地莫名其妙,“你究竟怎么啦?我干了什么事情了?”
“你不是答应我不对科室里的人讲病人伤口裂开的事情吗?怎么他们都知道了?”她冷冷地问。
我大吃一惊,“师姐,我真的没告诉任何人啊?是不是病人告诉他们的?”
“病人还躺在床上呢,能跟谁讲?”她愤愤地道。
“师姐,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没对任何人讲过。”我急忙地道,猛然地,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我想起来了。这件事情是我没注意。对不起。”
她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一片寒霜,“算你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你会不承认呢。”
“不是的。”我急忙地道,“我去查房的时候发现那个病人的伤口裂开了,于是就吩咐护士去准备缝合的器具。所以,我估计是那位护士讲出去的。”
“那护士是谁?” 苏华问,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冷了。
“庄晴。”我说,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个小护士白皙小巧的脸庞来。
苏华顿时不说话了。
“没事的。反正也你也没什么过错和责任。”我安慰她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她却忽然地叹息了一声。
我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算了,不说了。以前是我多嘴。现在好了,人家开始报复我了。”她叹息道。
我却不想去介入女人之间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再问她。
我们科室女人居多,护士当然都是女的了,医生里面只有我和老胡是男人。医院科室与其它单位一样,女人多了就往往会出很多事情,大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纠纷。即使苏华有着男人一样的性格,但是今天我发现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样地多疑,而且喜欢斤斤计较。
老胡比我大十几岁,已经是接近四十岁年龄的男人了。他性格温和,面容慈祥,白白胖胖的脸上少有胡须,戴上医用帽子和口罩的时候根本就分不清他的性别来,而且我发现他的声音还有些尖利,像电影电视里面太监说话的声调。
有一种奇怪的说法,男人在妇产科里面干的时间长了都会趋于女性化。不过,这样的话题一般都是禁忌,因为说出来会很伤我们男医生的尊严。
其实我心里也很不安的,因为我也担心自己今后变成了老胡的那个样子。我时常会在心里悲哀的,我会悲哀自己选择了这个专业。然而,我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除了看妇产科,我还能去做什么?要知道,这可是我唯一的饭碗啊。何况我们的收入还很不错。
现在我就忽然地想到了这件事情,所以心里更加地郁郁。
中午吃过饭后回到寝室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下午接着上班。
下午做了几台人流手术。
人流手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