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烂醉如泥躲美媚?”劳钟媳妇追问着任须臾。
任须臾比划道:“我哥在酒店,遇到了多年前的女同学,女同学非让我哥等着她,她俩好酒后叙旧,我哥为了避开她,只得拼命喝酒,当时,我劝都劝不住,喝罢,隔壁房间的女同学过来,见我哥醉得已经烂醉如泥,叙旧之事只好作罢。”
劳钟媳妇一听,点头称赞道:“须臾呀!你哥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呀!好好好,算他还知道忠贞,须臾,天黑了,你也先回吧!谢谢你啦!另外,再做嫂子的眼线,看着点你哥。”
“嫂子你放心,你想呀!咱们什么关系?老单位的上下级关系,嫂子您从银行出来后,就接替家族企业,对我是多方照顾,您放心,我绝对让我哥做生意界的含羞草,所有的事,我替我哥挡着,嫂子您就放心一百二十个心吧!”
说着任须臾就和劳钟媳妇告辞,再看时间,果然已经晚上八点多钟,想着绿萝肯定在家已经做好饭菜,一个人默默地等着他,异样的心痛和温暖涌上心头。
他出了劳钟家门就给绿萝打电话,果然绿萝已经到了他家。
“绿萝,您等着,我一会到家。”
任须臾开车,路过花店,下了车,走进花店,看花店里玫瑰芬芳,朵朵醉人,买了一大棒红玫瑰,棒到车里,想着绿萝接到红玫瑰的喜悦。
任须臾棒着红玫瑰,打开家门,闻到一桌子饭菜香,心里感动道:“终于,家里有了人气,终于不用再面对冷冰冰的墙壁和没有温度的炊具。”
绿萝见任须臾湿发贴额,弱不禁风,额上不知什么时候道道皱纹,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星星白发,让任须臾猛然老了十岁。
绿萝在叹息道:“一个手术,难道让人原气伤的这么厉害?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做完手术后,仿佛被抽了筋,换了皮,真是太可怕了。”
“绿萝,送你的花,你看喜不喜欢?”
绿萝接过任须臾棒过来的红玫瑰,发愣道:“任须臾,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求婚还是示爱?”
任须臾缠绵笑道:“绿萝,你想让我求婚还是示爱?”
绿萝用大棒红玫瑰砸着任须臾的头,任须臾看着红玫瑰的花瓣纷纷坠落,摸着被玫瑰刺扎痛的头顶,憨厚地笑道:“你若不喜欢,也不能这么折磨花朵,它可象你一样娇贵。”
绿萝气愤道:“我这还叫娇贵?我就是老妈子一枚,任须臾,你若有事提前说一声,害得我等到现在,你看看多少点了?晚上九点钟了,无论是求婚还是示爱,你必须有个时间观念,你没事可干,我明天还得早上班呢!你呀!就打住吧!咱俩只能做同学,今生为同学,一世为同学。”
任须臾夹了一块海鲜放到绿萝碗里道:“绿萝,你就住在这里吧!从明天开始,我送你上班,你若下班,我接你回来,你不用那么辛苦起那么早,赶公交的。”
“不用,任须臾,咱们俩还是单纯一点过日子比较好,互相不牵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能帮你就帮,帮不了你,你也别怪我,我不想再增加我思想的新负担。”
任须臾一听,绿萝又把自己满肚子想说的话堵得死死的,心道:“这小妮子,说话滴水不漏,怎么才能打破她心中的壁垒,让咱俩关系再进一步?”
任须臾思索片刻,对绿萝轻描淡写地说:“绿萝,王奕朗还记得吗?”
绿萝惊呼:“王奕朗?咱们同学王奕朗吗?怎么?他来北京了?”
任须臾点头道:“对,过几天他要来北京玩,他听说你在北京,高兴坏了,要找你喝酒,划拳,掰手腕呢!”
“这个臭小子,还赶来找我,这次我不给他整趴下,我就不姓绿。”
说着这话,绿萝就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想找王奕朗一比高下。
好一会,绿萝想起再问:“任须臾,王奕朗现在在干嘛?在哪个城市在高就呀?”
任须臾摇头道:“据我猜测,他想来北京发展,绿萝,你能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吗?”
绿萝听到这话,一愣,“工作?我们医院,除了保安、护工,还能有什么工作?这王奕朗最后考没考上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任须臾摇头道:“不知道,估计没考上吧!你想,咱们班高三一模后,都分流了,考大学的没剩几个人。”
“对,我想起来了,你那时非得和我报同一个城市,我让王小娥骗你,说我报考南方城市,结果,你也想报考南方,你是不是报了中山大学金融系,最后只差两分见光死了?”
任须臾点头道:“对呀!亏死了,如果我考英语时肚子不疼,我就考上中山大学了,结果,一批滑档,只能到二批北京上学,离你是越来越远,你在广州,我在北京,一南一北,十万八千里,弄得我肠子都悔青了。”
绿萝听了此话,得意地笑笑道:“谁知道,瞒得那么紧,咱俩还会见面——”
任须臾赶紧抢答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绿萝叹息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呀!有许多老家人以为我们在北京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谁知道,老家人过来投奔我们时,才知道我们在北京是最穷的人,没有人脉,没人后门,没有金钱,一点微薄的薪水,勉强糊口,楼层高高,买不起房;车辆飞跑,买不起车,老家人来投奔我,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在这样一个大都市,真是千年的可怜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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