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一听,笑道:“应该缓解,必须缓解,咦,主任呢?怎么不见主任呀?”
“主任到院长室去啦!说有大事发生。”
苏果果又神秘说道:“好象要弄走一批人。”
“怎么刚进一批人又要弄走一批人?你是不是消息有误?开除还是?”
绿萝的心又被吊了起来忽忽悠悠,想到前几天自己在大会上出的风头,若现在,院里想弄走一批人,首当其冲的还不是自己?
绿萝欲哭无泪,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临检室,象无头的苍蝇在临检室乱走乱转。
底雨格的身影从电梯间走出,绿萝的心随着底雨格走近的脚步零乱着。
待底雨格走近,绿萝打开临检室的门,热情地叫了声:“主任,请进。”
此话一说,把恍惚的底雨格惊醒,底雨格意味深长地看了绿萝一眼,把绿萝的心看得“咯噔”向下沉去。
“主任,到院长室有什么事吗?以后我一定仔细检查,绝不犯错。”
绿萝举起三个手指,赌咒发誓,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底雨格。
底雨格惊诧道:“怎么,你都知道啦?消息不会这么快吧!我才刚知道消息呀!”
绿萝追问道:“主任,什么消息,公的还是私的?有利还是有害的?主任你的宣布吧!”
绿萝向即将奔赴杀场的战将,视死如归。
底雨格清清嗓子,拍拍绿萝道:“绿萝,对不起。”
绿萝泪水一下冲击到眼里,颤声问:“主任,果然是我吗?”
底雨格慎重点点头,目光疑向他处:“对不起,这次只能是你,你技术好,经验足,若再去掉浮躁这个毛病,绿萝,你是完美的,所以,我举荐了你。”
绿萝见底雨格目光里带着歉意,心道:“这次事故后,大家都对我没了信心,来了新人,底主任就把我给排了出去,唉,什么世道啦!”
绿萝心瞬间变得酸溜溜的,恨恨地想着:自己和任须臾以后都成了无业游民,这怎么办呀?
“绿萝,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现在可以提,明晚的飞机,明天你就别来上班了。”
绿萝心头一动,拽住底雨格问:“主任,你这到底什么意思?明晚飞机到哪?”
“什么?你不知道呀!我见你主动问,以为你都知道了呢!”
底雨格轻声对绿萝说:“长江中下游江峰地区发生特大洪涝灾害,导致百姓家园被毁,灾民流离,第三次洪风即将到达江峰地区,医师协会成立医疗救助小组,即刻奔赴江峰,对灾民以及解放军指战员进行医疗救助,希望你能完美地完成这次上级交待的任务。”
听了底雨格的话,绿萝跳了起来,“主任,不是要把我开了,而且委以重任呀!好,主任,坚决完成任务。”
底雨格看绿萝腰板一挺,举手立正,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底雨格,底雨格心头一热,爱如潮水向绿萝涌去。
“绿萝,对不起,全市只抽调检验科两名大夫参加,作为主任,我应该身先士卒,可是,病毒来袭,再加上咱们检验科人员紧张,只能让你受苦啦!”
绿萝笑道:“主任,别自责,我年轻,再加上光棍一条,应该身先士卒,主任,我喜欢这份俱有挑战性的工作,你们一定要看好我哦。”
检验科大夫在拍手,戴着胶皮手套拍手,那“蓬蓬”之声就象一曲鼓乐,尤其好听。
底雨格看绿萝一口答应,心里内疚之情更甚。
……
又是连轴转,下午带一夜,当底雨格疲倦地回到家里,家,还如从前一样的冰冷;人,还和从前一样的心寒。
十几年的婚姻,就象走进了死胡同,看不见一丝的光亮,事业,孩子,家务,以及家中大大小小的啰七八嗦事,都得自己一件一件去理顺,而老公,只管他这个山头几棵树,那个山头一片草。
对于他们的婚姻,喵星人有个确切的解释:丧偶式婚姻。
女人:柴米油盐酱醋茶,男人:不识人间茶酒花。
不识吗?她也曾怀疑过老公,自从看到绿萝带着老公的衬衫和雨伞出现在检验科,她就暗暗观察,他们俩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可他俩的天衣无缝,让她无懈无击。
那天他们俩的见面,她也仔细观察,他俩眼神里没有一丝暧昧,谈吐没有一点含糊,这让她为自己的疑心自形惭秽。
可是,这几个月,他们虽同住一座城市,一个月里,他也就来回两三次,每次,连孩子都顾不上送,匆忙就走。
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外面又有个家,家里有一个比她还要美的解语花。
她恨,她气,她阻拦,可依然挡不住他匆匆的脚步。
不知不觉中,她就这样消耗了青春,消耗了岁月,把她的青春貌美,消耗成苍白。
为这点家庭锁事,她生生的,把一颗圆润的珍珠熬成了一个死鱼眼睛。
她也曾跟他电话沟通,告诉他,女人在职场有多累,他只说一句话:孩子大了,又是男孩,该轻松轻松,该放手放手,得训练他生存的能力,无为而治,没事打打太极,方是人间高手。
无为而治打打太极?
意思是什么都不管,然后瞎比划,那就是人间高手?
不,不。
严格说起来,高手应该活得更加严格和自律?
华山论剑不就是高手过招,万里选一?
而且,孩子是你想不治就不治,想撒手就能撒手,想不要就不要的吗?
她也想无为而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