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染哼着小曲,快步走出医院,不出所料,浸染一看瞄到了路子仪的车在马路牙子上停着,浸染装作未看见,从车旁走过,向地铁站方向而去。
路子仪早看到从院内走出来的楚浸染,他抱着胳膊,倚靠在车旁,看着浸染全身活力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唉”了一声,浸染装作从沉思中惊醒,茫然地看向路子仪。
路子仪走近浸染,贱笑道:“楚浸染,我等你有好一会了,现在有空吗?我小姨想找你谈谈。”
楚浸染夸张地怪笑道:“嚯,路子仪,你有没有搞错呀?你小姨找我谈?谈什么?你小姨又不认识我,我们俩能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路子仪摸着后脑勺,疑问道:“我也不知道我小姨想找你谈什么,我估计我小姨太喜欢烙烙了,想找你谈谈烙烙的事。”
“烙烙的事?烙烙的事和你小姨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找我谈什么烙烙的事?路子仪,告诉你小姨,烙烙的事自有我这个烙烙唯一的亲人操心,其他一切免谈。”
说着楚浸染拔腿就向地铁站走去,路子仪拦上楚浸染,双手合掌,哀求道:“浸染,浸染,求求你,你就跟我走一趟吧!你想想呀!我妈就我小姨这一个妹妹,惯得不得了,对我小姨,那可比对我上心多了,我若不把你带过我给大卸八块,然后再告诉我老娘,我老娘又得对我狂轰乱炸。浸染,求求你,随我走一趟吧!”
路子仪正和楚浸染拉扯着,江南从一辆红色的出租车上走下,来到楚浸染身边,柔声对楚浸染说:“对不起,小楚,子仪问了你们科室同仁,知道今天晚上你不值班,就打电话让我过来,浸染,我的家离这儿不远,咱们能平心静气,到我家好好谈谈吗?”
楚浸染抬眼瞄了一眼江南,夸张地油笑道:“哦,是江女士呀!说起来真是好笑,我们又不认识,何必大张旗鼓,跑到医院门口等我,我们熟悉吗?有话聊吗?聊得来吗?”
江南期期艾艾,然后低声下气地哄着楚浸染道:“浸染,走,到阿姨那儿坐坐,就当认认我的家门,你和子仪的事我也听说啦!你是个好姑娘,我这个做小姨大力支持,走,到我那个蜗居喝杯茶总可以吧!”
浸染冷笑道:“江女士客套了,如果江女士的房还称为蜗居的话,那世界首富财产都得缩水一大半,对不起,江女士,我很忙,咱们下次再约吧!”
浸染想都没想,拒绝了江南的提议,看着眼前蒙蒙胧胧瘦弱身影,如寒风中一棵孤单的小树,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家的覆灭,这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浸染多想拽下眼前这个女人脸上蒙着的黑纱,看看这女人究竟是人是鬼。
“那我们聊聊烙烙的事,总可以了吧!”江南哀求道。
楚浸染更装作不明白,用凌厉地眼神盯着江南,犀利地反问道:“烙烙?烙烙有什么好聊的?烙烙只不过一个孩子,竟然让江女士如此上心,真是奇怪。”
路子仪见江南目光呆滞,眼眶里闪着泪花,不管三七二十一,拖拽过浸染,把浸染强硬地塞到车里道:“别在路边说话啦!有车不坐是傻子呀!这天还挺冷的,浸染,走走走,到御旨坊再说吧!”
楚浸染转念一想,不再矫情,她甩开路子仪的大手,淡漠道:“好吧!既然你路大公子下死命令,那我尊从就是,你开车吧!”
浸染见江南也上了车,心道:“江南,能把你的脸揭开几层,就在今晚。”
路子仪把车直接开进御旨坊,几人剩电梯而上,到了808房间。
江南用自己指纹打开了家门,楚浸染跟着江南,走了进去。
房间还和往日一样,只是房间换了窗帘和纱发套,再加上随意装饰的毛绒玩具和墙上可爱的贴画,让整个房间变得温馨而带有烟火气息。
江南招呼着楚浸染坐到沙发上,路子仪到厨房,忙活着水果,果汁。
水果洗净,路子仪用盘装出,一会儿又端了两杯葡萄汁出来,笑道:“浸染,这是我亲手种的葡萄,准备拿点给你,你却不在家,你尝尝看这汁是否新鲜好喝?”
浸染尝了一口,笑道:“还真不错,新鲜美味,仿佛刚从葡萄藤上摘下,特别好喝。”
路子仪一屁股坐到浸染旁边的沙发上,正想在浸染面前显摆,无意瞄到皱着眉头,冲着他使着眼色的江南,只得匆忙站起,讪笑道:“你们聊,你们聊,浸染,一会儿,你就留下吃晚饭,小区里有个很高档的餐厅,我先去订一桌菜,你们谈完赶紧过去。”
说着路子仪套上外套,拿起手包,就向外走去。
浸染拿起一个草莓把草莓后的绿蒂拽掉,放到嘴里,然后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江南。
江南把自己瘦瘦的身子全部拥进沙发里,在若有所思中,偷偷地打量着楚浸染,两目相对,江南慌忙移开眼睛,半晌鼓气勇气问:“楚姑娘,烙烙他——”
楚浸染强势地打断江南的问话:“烙烙自有他的去处,请江女士放心。”
“可是,烙烙他还这么小,怎么——”
“烙烙已经到他喜欢的地方去了,那个地方山清水秀,我想,这对于烙烙的身体是最好的。”
“烙烙身体怎么啦?”
“烙烙可能有隐性的遗传性疾病!”
“遗传性疾病?应该不会吧!有看烙烙好的很。浸染,把烙烙接回来吧!我不觉得烙烙在大山里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