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父亲真的爱你的母亲,他想要的是我的命,却不料,车钥匙被你母亲拿了走,要得却是你母亲的性命,说到底,是你母亲该死。”
江南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恨意,就是这抹恨意,让她明媚的脸变得阴暗而骇人。
楚浸染怒不可遏,举起手掌,想扇倒江南,却发现江南的眼中有着比自己还冷百倍的悲凉。
她只得放下手,盯着江南命今道:“说下去,我要听事实。”
江南停顿了一会,眼睛望着天花板,冷冷道:“那时,我和你父亲已经有诸多矛盾,我虽然和你父亲在一起,欢乐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父亲发现他并不爱我,而越发深切地爱着自己的妻儿,于是他千言百计地想甩掉我。”
江南冷笑道:“我怎么可能让他甩掉我,一个多金帅气又霸气的男人,每个女人都愿意为他沉沦。于是,我设计,让自己怀孕,怀了孕,有了联系,他就再也不会甩掉我。两三个月b超是查不出来男孩女孩的,但为了我的私心,在他来我处时,我不停地帮他洗脑:楚逸晨,你有儿子啦!我肚里怀着的,是一个男孩,楚逸晨,你有后啦!”
“后来呢?”楚浸染冷冷地盯着江南,用命令的口气说道:“说下去。”
江南咬咬嘴唇,继续说道:“楚逸晨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我想要,我想利用这孩子抓牢楚逸晨,有了这孩子的牵制,楚逸晨才不可能摆脱我,当他安排让我流产时,我拼命抵触,我会用命地把孩子生下来。”
“然后烙烙就生了下来,是吗?”
“是的,他怕影响不好,把我送到了北京生产,烙烙生下来一个多月后,我回到青山城,楚逸晨见了孩子,疼爱心骤起,可是他不是人,他趁我不注意,他命人偷走了我的孩子。”
看着江南默默抽泣,楚浸染怜悯之心升起,她抽了一张手抽,递给了江南,江南接过手抽,抹着眼泪,继续说道:
“我发现烙烙丢了后,仿佛我的命丢了,我不光失去一个重要的筹码,我的生命也将会受到楚逸晨的威胁,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做事绝诀,不留情面,我必须先下手为强。于是,我打通他的身边的人,把他平时所开的的车弄得刹车失灵——”
“她爱过烙烙吗?可怜的烙烙,你到底因何而生,眼前这个抹眼的女人到底爱着谁?”楚浸染专注地听着,这么耸人听闻的事,可从江南的嘴里出来,却是那般轻松。
“他每天把车从集团大院开到你们家,又从你们家开到集团大院,其实他已经发现刹车有失灵的毛病,但他不知道是我命人所为,所以,他哄骗着我。那时正好你的母亲要到外地开会,n天才回来,楚逸晨就把我带回你们家,哄骗我把这辆车开走,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父亲对我已经动了杀机。”
江南把面纸握成团,猛地抛向面前的纸篓,纸团在纸篓边缘处打个滚,滑掉到地上。
“我必须保住我自己,否则,我的命必会丢到他手上。”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父亲对你动了杀机,你为什么不离开我父亲?”
“因为我的烙烙在你父亲手中,我跟他要过,可他说烙烙有我这样的母亲,堪称悲哀,他不会让烙烙跟着我这样的母亲。”
江南起身,又从茶几上抽了几张手抽,抹着眼泪,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是不想受你父亲摆布的,我想要冲破你父亲为我设置的重重鱼网,只不过鱼死网破罢了,想开来就好办的多。于是,我出现在你家,把这么多年我和楚逸晨来往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你母亲,你母亲第一次知道我的存在,我想借助于你母亲的手,保护我的生命,只有你母亲知道我的存在,我才能平安地活着。”
“你为什么不向组织告发楚逸晨?而让我的母亲处理你俩的破事?”
楚浸染心痛着自己可怜的母亲,原来,在母亲生命的最后一刻充满着对人世的悲凉,那么美好的母亲,却被谎言、狡诈和欺骗所覆盖,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却比魔鬼还要黑暗百分,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了?
江南用手纸擦了擦脸,站起身来,从客厅的展示柜里,拿出一瓶红葡萄酒,然后找了两个高脚杯,放好,倒一杯递给了楚浸染,自己也拿一杯在手上晃动,然后小饮了一口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恩爱夫妻,只不过是个谎言,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你母亲惊诧的表情,那种疼彻心扉,撕心裂肺,让我终身难忘。我走后没多久,就听说你母亲在高速公路撞车而亡,开的正是那辆刹车失灵的轿车。”
楚浸染看着江南手中的透明高脚杯,杯中红葡萄酒液面如血般透红,就象她的心如血在流淌。
楚浸染冷冷地哼道:“原来你也怕报应。”
“你父亲得知你母亲死亡的噩耗,吓得惊慌失措,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父亲知道他自己的大势已去,只要上面下来核查,所有真相便会水落石出,他只得拿起早已办好的护照,让我先行,我打开我们两人的护照,办的是两个国家,两个方向,原来,他早想甩了我。当然,能逃离他的魔爪,我还是很高兴的,只是我的烙烙在哪里?我问他,他沉默不语,我跟他疯跟他闹,有一天,他却不知了去向,于是,为了逃命,失望的我只得离开青山城,到达一个陌生的国度。”
楚浸染恨不得把眼前人大卸八块,食肉喝血,她抑制住心头的痛恨,凌厉地问道:“为什么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