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甘露殿的房门,被郭业轻轻推开。
只见长孙皇后端坐在在风座之上,身上并没有穿皇后的服饰,而是一身淡雅的荷叶罗裙,薄施粉黛,淡雅妆容。这个扮相不像是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倒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郭业跪倒在地,道:“微臣郭业,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赐座。”长孙皇后淡淡地说道。
“谢皇后娘娘!”
郭业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的早已摆好的胡凳之上,然后抬起头来,对着长孙皇后肆意打量。
一年多没见,似乎岁月并没有在长孙皇后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那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对……变化似乎还是有一些的……这襦裙虽然素雅,但是胸口似乎开得过低了一些,一抹雪白喷薄欲出,分外地诱人。
郭业暗暗琢磨,似乎在后世络上,对女人的着装有过研究。胸口开在哪里,就代表了女人的此时的心情如何。长孙皇后的这个着装,代表的究竟是放肆呢还是求勾搭?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被郭业充满侵略性的眼光盯着,长孙皇后有些羞喜,又有些恼怒,她轻哼一声,郭业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静。
安静。
非常非常地安静。
一股诡异的气氛在甘露殿内荡漾……
郭业不敢抬头,也不知长孙皇后作什么打算,偷偷往上瞄去……
一分,看到了长孙皇后的云头鞋。
两分,看到了长孙皇后的纤纤细腰。
三分,看到了长孙皇后的半露酥.胸。
再往上看,呀~~
和长孙皇后来了个眼对眼!
原来,长孙皇后也在打量自己!
郭业如同犯了错之后被抓包的孩子一般,赶紧错开了眼神,道:“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宣微臣觐见,所为何事?”
“哼!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这语气,充满了幽怨之情!长孙皇后话一出口,就感到不妥,赶紧补救道:“本宫的意思是……呃……今天找你来,并非是为了什么公事……”
这话的歧义就更大了,郭业猛然抬头,道:“您是说……和微臣有……私……私事?”
长孙皇后脸一红,道:“放肆!本宫和你有什么私事!本宫的意思是……本宫有些私事要交待你去办。”
原来是这样,郭业大失所望,无精打采地应道:“皇后娘娘但有旨意,尽管吩咐。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长孙皇后被他的惫懒模样逗得扑哧一乐,道:“怎么?你不愿意?”
“瞧您说得,我怕怎么能不愿意呢。能为皇后娘娘效力,是我郭业最大的荣幸。您说吧,到底让我干啥?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郭业皱一皱眉毛,就不算是英雄好汉!”
“呸!油嘴滑舌!没那么严重,用不着你上刀山,下油锅。此事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郭业迟疑道“要是那么简单,您下一道懿旨不就行了,为何非要交给我郭业来办?”
“因为此事只能偷偷的办,不能大张旗鼓。”长孙皇后叹了口气,道:“秦国公,你知不知道,本宫有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叫做长孙安业。”
“这……请恕微臣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这位国舅爷的名讳。”
“这并不怪你,我这位兄长现在并不在长安城,而是在巂州。”
“巂州?”郭业挠了挠脑袋,道:“巂州在哪里?”
“巂州在金川江以西,大唐和吐蕃交界之地。”
“原来国舅爷在为国戍边,郭某人还真是失敬了。”
“你想哪去了?”长孙皇后横了他一眼,道:“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跟你说吧,我这个大哥,去巂州并不是自己愿意去的,而是被发配到那里了。”
郭业道:“国舅爷身份贵重,即便是犯了什么大罪,也不至于要流放巂州吧?”
“哼,一般的罪当然不会流放巂州。但是……谋反呢?”
谋反之罪,别说长孙安业是长孙皇后同父异母的哥哥了,哪怕他是李二陛下的亲哥哥,那也得死!这么说来,长孙安业被流放巂州,还是捡了个便宜?
郭业道:“如果真是谋反之罪,陛下看在您的面子上,把他流放巂州,那已经是足够宽宏大量了。”
长孙皇后苦笑一声,道:“陛下能够放过他,一方面的确是我为他求了情,另外一方面。也是他太过没用,对陛下根本构不成威胁。陛下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说着话,长孙皇后站了起来,幽幽一叹,对郭业道:“秦国公,对本宫的身世你到底知道多少?”
“呃……微臣只听说,皇后娘娘自幼由舅父高士廉养大,在十三岁那年嫁给了陛下。”
“嗯,你知道的倒也不少。本宫的父亲,乃是大隋的的右骁卫将军长孙晟,母亲高氏是北齐乐安王高劢之女。说起来,本宫也是名门显宦之后。可惜的是,在本宫五岁那年,父亲就故去了。当时,家里主事的就是这位兄长长孙安业。”
“您是被舅父高士廉养大,如此说来,长孙安业对您不好?”
“何止是不好。长孙安业嗜酒如命,不务正业。父亲故去之后不久,家中财物,便被他变卖一空。后来家里饭都吃不上了,他就把本宫和哥哥长孙无忌都送到了舅父那里。”
郭业道:“这么说来,您这位兄长的人品真不咋样。不仅人品不好,恐怕能力……也有所欠缺,他又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