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郭业大喜过望,把苏支的手紧紧握住,道:“王子殿下,您真有办法救赤兔马?”
苏支俏脸微红,道:“我也没有把握。不过一般的马吃了肠枯草早就死了,你这匹马现在还活着,兴许中毒不深。现在抢救应该能救得过来!”
“那就拜托苏支王子了!如果能把赤兔救活,郭某人必有重谢!”
“好说,好说。那个……秦国公……”
“怎么了?”
“您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我有点疼……”
郭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仅仅握住了这个美少年的小手,他赶紧松开手,道:“不好意思,郭某一时情急,失礼了失礼了!”
“没关系!”苏支满面红霞,轻声道:“我不是不愿意让您握手,只是现在需要救马,要不您等会再握?”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郭业直感到自己和苏支之间的气氛非常怪异……或者说……暧昧!
赶紧把满脑子怪诞的想法赶走,他说道:“那您就快动手吧!”
“好,好,我这就去。”
不得不说,人家苏支王子还真没吹牛,经过一番整治,赤兔马竟然真的开始好转。
到了当天晚上,竟然已经重新站了起来。
郭业喜出望外道:“多谢苏支王子妙手回春。以后您但有所求,郭某人无不应允!”
苏支颇为俏皮地歪了歪脑袋,道:“真的假的?我可是听人说轻诺必寡信!”
“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咱们可说好了。没准过几天,我还真有事求您呢!”
郭业心中一动,道:“如果事关国家大事,郭某可不能徇私!我指的可是私事!”
“当然是私事,而且是非常私人的私事。”
“那样的话,郭某人定当信守诺言!”
“这我就放心了。”
郭业看了看赤兔马,问道:“那我的宝马,现在算是没事了?”
“哪有那么简单。马只要有点精神,就不愿意卧着。实际上,他现在的身体还非常虚弱。三日之后,也只能慢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窟哥的目的已经算是达成了。”
“那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想赢。”
“这是什么话。您到时候一定要全力争胜,气死窟哥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郭业道:“不对呀,你不是喜欢萧丹吗?怎么反倒劝我争胜。我赢了,你怎么办?”
“反正是肉烂在锅里。”
“你说啥?”
“啊,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赢不了的话,您赢了总比窟哥赢了的好!那家伙心术不正,不是丹姐姐的良配。”
“你呀你,汉语学得不好。这不叫肉烂在锅里,叫做退而求其次!”
“对对!退而求其次,我说错话了。”
郭业叹了口气,道:“多谢王子殿下的美意。不过这场比赛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赢。要不然契丹与高句丽一起反唐,我就成了大唐的千古罪人了!”
“那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全其美?呵呵,除非奇迹发生。”
苏支的大眼睛一眨,道:“奇迹一定会出现的!”
……
……
三日之后,天晴无风,正是赛马的好天气。
草原上彩旗飘飘,人山人海,直把一片长方形的空地围了个针扎不进,水泼不通。
如果仔细看的话,人们还可以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围观之人,男多女少。
呃……其实也没啥好奇怪的,就在昨天,奚族的四万大军已至。这帮家伙闲着没事,都来看热闹了。直接改变了观战之人的男女比例。
大巫师哲思乌当仁不让,主持大赛。
他说道:“我再重申一遍,比赛的规矩只有一条,谁的马撞到了彩带,这场比赛就算谁胜。而胜利的奖品,就是我们契丹的第一美人——萧丹!谁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我!”
“哦?秦国公有何议?”
“异议倒是没有,不过,原来不是说所有契丹男子都可参赛吗?怎么现在比赛的契丹男子只有窟哥一人?”
哲思乌一摊手,道:“别人不愿意比赛,老夫总不能强拉人吧?只有窟哥报名,那就只有他一人参赛喽。”
郭笑冷笑道:“别人是不愿意报名,还是不敢报名?”
窟哥把嘴一撇,道:“不愿报名和不敢报名有啥区别?总而言之,是契丹的爷们给我面子,把机会让出来了。”
苏支紧咬银牙,道:“卑鄙无耻的家伙!”
“你骂吧,骂出大天来,这次比赛也是我窟哥稳赢!”他指了指自己的黑马道:“看见没有?这匹马名为乌云盖雪,乃是去年我们契丹赛马节上的头名,这场比赛我赢定了!”
“哼!那可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郭业那厮的赤兔虽然被你救活了,但是如今必定气血两亏,难以发挥全力。至于你自己……嘿嘿,你的小白不是已经被毒死了吗?”
苏支却微微一笑,道:“谁告诉你我只有一匹宝马良驹的?”
“啊?”
“实不相瞒,我有两匹宝马,一名大白,一名小白!你的人只把我的小白毒死了,大白却还是安然无恙!”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白马,道:“你仔细看看,这匹马可不在小白之下!”
“那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另外一匹宝马?”
“哼!我们奚人的事情还能全让你知道?算了……我今天让你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