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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耿新宇的葬礼结束,苟小小、李跃峰和郑国华就坐上车,把伤心过度的苟利娜带走了。
耿新宇的葬礼,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结束不了。他死的蹊跷,死因尚未查明。
在警察来之前,苟爱民和耿新燕还和关喻材律师胡搅蛮缠,非要他把耿新宇的遗嘱拿出来,确认一下遗嘱的真实性。
然而,他们没看到遗嘱,就被警方带走了。
关喻材也被请到警局,配合调查。
苟小小和苟家的事,早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家庭纠纷了。
不多久,苟小小也被传唤到警局,做协助调查。
警方已经对耿新宇的尸体展开了尸检,尸检结果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出来。
不过,关喻材的说词,将不利的矛头,直指苟家的人。
他在做笔录时,对警察说:“大年初二的凌晨三点多,耿老先生来我家找我,做了改立遗嘱的程序。大概早上七点多走的。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初二那天下午四点多,我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让我保存好他的遗嘱,等他死了以后,让我亲自去跟他在遗嘱里指定的财产继承人做交接。
当时我就预感不好,总觉得耿老先生要出事。我多嘴问了几句,他也没跟我说太多,就匆匆把电话给挂断了。当天晚上没过去,我就听说了耿老先生的死讯。”
警察问:“你能确定耿老先生生前给你打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从哪儿打给你的吗?”
关喻材说:“应该是在他家。他挂断电话之前,我听到了他外孙女的声音,问他,外公,你在跟谁打电话。至于是他哪个外孙女,我不太确定。可能是因为他外孙女突然出现,才匆匆挂断了我的电话。”
“也就是说,耿老先生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可能是他的外孙女。”
关喻材摇摇头,很谨慎的回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问:“耿老先生有没有跟你说,他为什么会把他的财产留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耿老先生之前来拜访我的时候,问我可不可以这样。”
“可不可以哪样?说具体一点。”
关喻材详述道:“耿老先生大年初二那天凌晨去找我的时候,问我在法定继承人尚在的情况下,可不可以把财产指定给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继承。我说是遗嘱有公证效力,是可以那么做的。
他委托我改立遗嘱,当时我就问他为啥要把遗产留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他没告诉我,只说那个人会明白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哪个人?”
关喻材一板一眼的说:“我说的是耿老先生当时给我说的原话。不过我觉得,他当时跟我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指定的财产继承人苟小小。”
因为被关喻材在做笔录时说的话牵连,苟小小就这么被传召到了警察局。
警察要向她了解情况,主要也是洗清她谋财害命的嫌疑。
审讯室里,警察盘问她:“在耿老先生改立遗嘱之前,你对他实行过威胁、胁迫之类的手段吗?”
“没有。”
“大年初二的那天,你都去了哪里?”
被问什么,苟小小就答什么,“那天早上我跟我男朋友从南城的军属大院出来,去一个朋友家拜年,中午的时候,跟朋友一家去中城的瑞祥饭店聚餐。在瑞祥饭店,我遇到苟利雅,帮她解决了一点小麻烦后,就把她送回她家去了……”
做笔录的警察敏感的抬头,“你去过苟家?”
苟小小神情不慌,“去过。在苟家待了不到十分钟吧,就出来了。我回到瑞祥饭店,撞上了一桩偷窃案,差点儿被当成嫌疑人了。你们警局应该有那天的出警记录。
事情解决后,下午我和男朋友一起去了另一个朋友家拜年。晚上回去的时候,看到一家咖啡店开着门,就一起去喝了咖啡,凌晨的时候离开。”
“大概凌晨几点?”
“一点多。”
“那之后,你又去了哪里?”
“直接回朋友家睡觉了。初三那天,我一整天都在外面。”
警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问:“初二那天,你没有跟耿老先生接触过?”
苟小小摇头说:“没有。”
尽管她说的滴水不漏,还是会招到嫌疑。
毕竟莫名其妙的就接收到一大笔遗产,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任谁看了都会眼红。
何况,耿新宇和苟小小关系微妙,有怨在先。耿新宇不久前还想要置苟小小于死地,然而剧情突然发转,居然要死后把遗产全都留给她,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警察看着笔录问:“初二那天,你把苟利雅送回到她家,没有跟耿老先生接触吗?”
“没有。”苟小,“他的小外孙女说,他在住院,苟先生陪护着。”
警察在耿新宇住院的笔录上画上了重点,可能要去医院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似乎处于好奇,他忽然问:“你觉得耿老先生为什么会把他的财产都留给你?”
“这个嘛……原因就复杂了。”
“我愿意听。”警察已经做好了做笔录的准备。
苟小小略微沉吟,似乎在斟酌字句。
不到半分钟,她开口说:“我之前跟耿老先生的矛盾,想必你们警方是知道的。我在做上诉的准备,但是最近诸事繁忙,就想着大事化小。他们家也一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