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话音刚落,我们不由的齐声欢呼起来。方场长等我们的欢呼声落下后,对刘哥发出了撤离的命令。
在屏幕上,看到刘哥他们通过事先在防火沟上架设的独木桥,从栗园里按次序撤离着。从身形上看,走在最后的刘哥在踏上独木桥之前,又回头向栗园望去。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抬起胳膊,伸手指向栗园,却没有说什么。
此时,帐篷里一个守着观察箱的年轻人却喊了起来。“变了、变了。”
我大吃一惊,看向观察箱的方向。我最早抓来的那两只虫子,有一只已经从绿色的外壳里伸出了毛绒绒的脑袋。而另一只也已经安安静静地趴在箱底,看来也要蜕变了。
怎么这么快?还没有等我把我的疑惑说出来,通话器里传出刘哥的声音。
“梨花开了。”
刘哥的话音刚落,我们就看见屏幕上,先是一个个的点,接着是一片片,最后,整个屏幕都已经是白白的一片。像是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快离开那里。”方场长对着通话器喊道。
属于魔鬼的七天开始了。
方场长和外面的争吵也开始了。我和韩东看着显得有些暴躁的方场长一个劲的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来干好了。”通话器被重重的摔在桌上。
方场长出去了,我看了一眼韩东,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通话器那头是何方神圣。我丢给他一个白眼,转过身去。
按照原计划,刘哥他们给栗园装好阻拦网后,就等于把栗园“封”起来了。无论里面的虫子怎么折腾,外面的人也不怕,该怎么对付它就怎么对付它,一切按计划进行。可现在的情况是,它们蜕变的速度比原先计算的要提前了许多。这不但让下一步行动受阻,而且,还让人对这个计划的可靠性产生怀疑。
韩东并不想放过我。在他无数次的责问下,我低垂着头。但我却没办法阻止耳朵里传来的声音。方成长一直没有问我哪里出的问题。也可能他还没有时间问。此时,他又在不断地通过板子和通话器与我不知道的何方神圣联系着。
“我的意见是,既然已经不具备用火焚毁的条件了,就不如先这样封闭着。这样做,一则可以进一步研究它;二则可以选择适当的时机和方式一举消灭它。”方场长和通话器那边的人说着。
“老方,这样做,你想过没有,一旦在这个过程出现意外,我们有可能全军覆灭啊。”通话器里传出的声音有点耳熟。我偷偷瞧了瞧韩东,看到他也在仔细地听着。
“虽然实际情况和计划出现不符,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计划只是预设的。我认为,赵宇的计划还是可以继续执行的。”我现在才明白方场长没有责难我的原因。
“老方。”语气很重,我现在听出来了,是张工的声音。“这里的情况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所有的情况都要做到有所控。”
“你们躲得远远的,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有本事来这里试试。”我低声嘟嚷着。
站在身边的韩东用脚踢我的腿。显然,他听到了我的话。
“现在的情况还在可控的范围内。”方场长说。
“是有幸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张工毫不留情地说。
韩东拍拍我的头罩。
“现在没有时间讨论这些。我只想知道如果修改计划,下一步我们怎么做?”方场长说。
“现在开始加密通话。”张工说。
方场长在板子上用手指和张工“说话”。没一会,方场长就又愤怒地把板子扔在桌子上。可板子发出的轻微震动又迫使他再次仔细地阅读板子上出现的内容。隔着面罩,我们看不出他的脸色。每个在帐篷里的人此时都像是定在了那里,没人发出丁点声音。
方场长再次放下板子,说:“开饭。”
我们都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他带头向外走去,我和韩东也跟了上去。
我们真的是去给养供应点吃饭。按照安排,我们分组吃饭。我和韩东一组,帐篷里其他人也分为两人一组。每次第一组吃完回去后,第二组再来。供应点设立的地点就在平台和山脚的中间位置。山下送来的一部分物资也是在这里转交。
方场长一见到供应点的人就问道:“大刘他们的饭送了吗?”
“已经送去了。一小时前就出发了。”那个。
“他们更换位置了,你们知道吗?”方场长说。
“知道。一直联系着呢。”那人说道。
“对了,你见过他吧?叫赵宇,来了不少时间了。”方场长把我拉到那人面前,说道。
“见过见过。在欢迎会上喝多了嘛。”那人笑着说。
在农场,我留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个酒鬼。
“你可能对老刘没印象了。不过,你在农场吃的所有饭都是他做的。农场的司务长。”方场长边洗手边说。
我连忙和老刘握了握手,说:“你做的饭真好吃。我喜欢吃。”
老郑谦虚的说:“我就是个老伙夫,大家愿意吃我做的饭,我就没白忙啊。”
大家都笑了。为了不耽误下一组人吃饭,我们赶紧狼吞虎咽地吃着。白米饭配紫菜汤,还有酥鱼和红烧排骨。确实很好吃。前两天的压缩食品已经把我吃吐了。
“方场长,在这里设点我没意见。不过,能不能再前出一些?这样大刘他们也可以轮班吃饭了。”老刘蹲在方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