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干什么的?”清玄宗站在殿门口的两位弟子盯着贼眉鼠眼的雀爷朝大殿越走越近,抽出腰间佩剑拦住它的去路。
雀爷心中紧张,口中不动声色道:“且叫二位知晓,我与贵派魏公子乃是旧识,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与他商议。”
说完,趁着两人思索的功夫又走近了点。
“魏公子?你说的,是哪位魏公子?”其中一人问道,见雀爷又走近许多,都快要到两人面前,斥道,“走那么近干嘛,退回去!”
“是。”雀爷点头应道,作势要退,随后步点一滞,顷刻往前冲去,转眼便到两人面前,身化黑烟。
黄皆左右手臂便从黑烟里向两边探出,各自成爪,掌中带雷,转眼便罩在两人脸上,紫雷闪烁片刻,随后熄灭,这两人也软软倒在地上。
“还真成功了!”雀爷扑腾着翅膀,有些兴奋。
“别废话。”黄皆小声道,环顾周围,手提着那两个弟子的衣领,慢慢把两人拉进一旁的林木丛中。
一会之后,两个“清玄宗弟子”便堂而皇之地走进宗门大殿。
“跟我来。”雀爷小声道,朝前走去。
黄皆跟在他身后,两人在过道里前行,转向,许久之后才到了一处房间门口。
“就是这里。不知有没有下禁制。”
“你去试试。”黄皆说道。
“又支使我,你怎么不去。”
“我还有要事,不可出意外。”
“我就能出意外了?”
一人一鸟正吵着,却听见远处拐角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还伴着一个尖细的声音。
“都给我注意点,要是把灵果给掉了,你们几个命都不够赔的。”“能去此等盛会可是你等的福分,都给我打起精神。”
“快。”黄皆听声音逐渐变重,说了一句,看到雀爷仍犹豫踌躇,干脆地抓住它脖子,一只手捂住它要惊叫的嘴,推着它走向魏离欢住处的门,到了近前,把它脑袋往门上一靠。
并没什么禁制,想来那位三公子也没想过竟会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敢闯进他的住处。
黄皆拉开左右,推着雀爷走进,将门合上,按着雀爷一同蹲下,一只手伸到它嘴边,把它下意识的怒斥赌了回去。
外头去会场送灵果的长龙在领队的带领下一个个经过此间,人影不断晃过。许久之后,等最后一人经过,黄皆与雀爷的注意力才转回房间内。
“我去......”雀爷惊呼一声,转头对黄皆道,“你看,我就说了他是个流氓吧。”
黄皆站起身,走到房间中间。
这个房间与其说是住所,更像是一间画室:在这个并不明亮的房间内,一处地板上铺了一张睡席,席子边一张并不宽的桌子上摆着各色水墨,叠了一堆纸。除去这些,剩下便只有画。十几米的无数画卷挂满了两边四周,上面只画了一类,便是各种姿态各异的女子。有行走江湖的侠女,含羞带怯的大家闺秀,风情万种的青楼名妓,甚至还有几些裸着半身,软软斜倚在踏上,神情勾人魂魄。
由这些画,便可窥得此间主人的fēng_liú性子。
黄皆环视周围,目光在一幅画前停住。
黄蛟?那幅画上,正是他上了山的妹妹。她蹲坐在地,脸上神情凄婉,双目红肿,显然刚哭过。
她还活着?黄皆心中想道,听到耳边传来雀爷的话。
“他还真有闲情逸致,画了一张下流画,还要记录一下。”雀爷坐在席上,浏览桌上铺着的记录。
“人比人气死人啊。”它哀戚戚地抱怨。
黄皆将眼神从画上黄蛟中收回,走到桌边,弯腰伸手拿起那堆纸:“我看看。”
“你也对这感兴趣?”雀爷抬头问道。
黄皆沉默不语,便扔着这些记录边翻找着,在雀爷心疼的目光注视下总算找到了他要找的记录,他仔细看去,脸色越变越难看。
“归元十五年春,得栾阳叛逆之女,将其献于天宫。”
“此女身具先天灵脉,乃百年一见之奇才,更是百年一见之炉鼎。”
“我父与天宫木长老议定,此女满十八之后将送与我,必能祝我成功突破凝气,入灵府境。”
“我欣喜若狂,特在临行前为其作画一幅,以作纪念。”
魏!离!欢!怒火从心头燃起,黄皆手掌用力一握,手中电光将这堆纸焚成焦末。
“我还没看完呢!”
“闭嘴!”黄皆怒声道,闭上眼睛,压抑下心头的愤怒,许久之后才睁开。
“你可知天宫?“黄皆问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知,知道......”雀爷见他脸色难看,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哆嗦,“天宫乃天下宗门之首。”
“在何处?”
“不在栾阳,在北边。”
黄皆沉默,站在原地冷静了一会,朝着门外走去。
“我去,你不是要去那吧,那里除了他们自家弟子,只有天人境以上才能入内,更别说闯进去了。”
“放心。”黄皆停下脚步,将怒火压抑,“我是去找那位三公子聊聊。”
“那就好......不对,你要去’论仙会‘会场,这......这怎么上去。”
“机会不就在眼前么?”黄皆打开房门,听着过道拐角处传来的脚步声,轻声说道。
......
清远峰最高处,“论仙会”会场平台。
今日是“论仙会“举办以来,比过往都要盛大一日,除了落英十三派少了灵鸳宫,九岳盟少了陇山外,全部都在,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