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赶紧扭头不想让墨泫看到自己的眼泪,不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墨泫捉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着,好像在看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看什么看。”夏染的脸红了红,心虚地想去擦眼泪,被墨泫从浴桶里站起身果断拦住,他微微一笑:“我该不该拿个瓶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说不定有药用价值。”
“啊?”夏染无语加不解。
墨泫的唇轻柔地贴在她眼睛上,吮了吮她的眼泪:“太难得,就忍不住想要收藏。”
夏染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墨泫湿透的衣服下摆探进去,用指尖轻触他的后背,真的又干又硬,好像完全吸不进水去。
墨泫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夏染以为自己闯祸了,赶紧问道:“疼吗?”
看到那小鹿般可人的眼神,某人有意克制的**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将夏染不安分的手捉了出来:“你别捣乱,把我惹火了我不管你现在脉息乱不乱,直接就……”
他暧昧地将夏染拉近自己的身体,唇在她的小鼻子上摩挲:“我咽下这么长时间的亏,你还是岔了气,早知道逃不过这一劫,我就不客气了。”
夏染的脸火烧火燎地发烫,睫毛上的泪珠晶莹剔透,更让她娇手松开一点,再靠她这么紧,他真不敢保证自己的定力还有没有那么好。
夏染隐隐觉得内息又有些凌乱的征兆,不自在地退开半步,尽量离墨泫远一点,墨泫坐回浴桶,将头埋进水里,过了半晌,淡定自若地探出水面,甩甩发上的水珠,淡淡地说:“你搬张椅子坐远一点。”
夏染乖巧地搬来椅子,冲他嫣然一笑。
“不许笑!”
“哦。”
墨泫看到她听话的样子不由得莞尔:“忽然这么听话我还真不习惯,以后都要这么乖,知道吗?”
夏染扮了个淘气的鬼脸:“尽量吧。”
“不许扮鬼脸,不许伸舌头!”
夏染扁扁嘴:“真是给几分颜色就敢开染房,欠抽!”
墨泫侧身将双臂交叠,头靠在浴桶上,定定看着夏染:“染染,等你伤好以后,我们要个娃如何?”
夏染的眼睛瞬间睁得比铜铃还大,这事她还真没考虑过。
墨泫拍拍她惊愕的小脸:“至于吓成这样吗?”
夏染思忖片刻,很认真地说:“墨泫,我现在不想要孩子。我想好了,你的仇,我替你报,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有孩子,否则什么都做不了。”
墨泫立刻皱起眉头:“报仇的事与你无关。”
夏染伸出小手抚平他的眉头:“以后不要再皱眉头,我想清楚了,我是睿王妃,你的仇就算我不想管,你的仇家也不会让我当甩手掌柜,既然早晚都会被牵连,我不如主动出手,至少在你面前卖个好,不然有些狐狸精该说都是她在帮你,我只会拖你后腿了。”
墨泫哭笑不得,夏染怎么能用这么萌人的语气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
他低头思忖了片刻,抬眸问夏染:“龙景天为什么会跟你说我背后的事?”
他明显感觉到这次回来夏染温柔了很多,她执意要插手他的仇恨,一定是龙景天跟夏染唠叨他为练神功吃过很多苦,但龙景天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
夏染耸耸肩:“因为我一个愚蠢的猜测,我跟他说我怀疑害楚绮琴的人是夏伊纯,龙景天说绝对不可能,夏伊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练成那么高的武功,说你们的内功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墨泫眼神一凌:“你为什么觉得是夏伊纯?”
夏染挠头:“我当时就是一时冲动乱说的。”
墨泫摇摇头:“你不是个会乱下结论的人,虽然这事不可能,但你会有那种冲动,一定有理由,我要知道。”
夏染眼珠子微转,她不想把楚绮琴对墨泫的感情说出来。
墨泫审视地看着她,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夏染终于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夏伊纯知道楚绮琴没有死,她那天过来不仅特别留心了王府的连弩,还试图挑拨我和楚绮琴的关系。我之前总在想,如果在王府里害楚绮琴的人和在相府里害我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对方为什么对我下过一次手之后就没下文了?她能潜入王府,想杀我易如翻掌。我也想过是不是她不想暴露身份,但又觉得说不通,我死了她根本不必担心暴露身份,而且她还可以戴人皮面具,我又不是安小鱼。”
墨泫点点头:“所以呢?你得出什么结论?”
夏染深吸一口气:“我想来想去,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因为她发现了我有比死更大的价值,比如说某人不肯试嫁衣,某人还巴巴地做了另一套送到相府来……”
夏染眼疾手快地在墨泫要打她之前做了个讨饶的姿势,让墨泫那一拳打不下去,她担忧地看着他:“我怕她不止是想对付我,更想对付你,留着我,就是为了给你找麻烦的。”
墨泫深吸一口气,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他不担心自己,但他不想波及夏染。
他跟夏染说王府里的钉子让她去拔,那是说着玩的,危险的钉子他早就暗地里过滤掉了,觉得不具杀伤力的小鱼小虾才放进来陪夏染玩,那个神秘的女人出了两次手,一次让安小鱼中招,一次让楚绮琴着道,都是他没想到的,而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确定。
“墨泫。”夏染试探地看着他,“你去找师傅情况怎么样?”
墨泫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