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愚蠢。”那个人直接落地在她的面前,看着白羽岚额头上都沁出汗水,有些嘲讽意味道。
说罢,他摸了摸自己挨着耳朵那处位置,用手抵着揉捏了几下,最后生生扯下来一张人皮的面具,露出一张清隽漂亮却透着苍白的脸......这张面孔,曾经让她恐惧过,即便是日后心神稳定,每每想起来,却还是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他太过疯狂,疯狂的偏执而变态。
白羽岚张了张嘴,还没从那震撼中回过神来,喃喃道:“范隐。”
“没想到,夫人竟然还记得我。”那人笑笑,移行换步间,已经到了她跟前,贴的极近,左手轻易地掣肘住她的手腕,右手抚上她的面孔,笑道:“夫人倒是一点没变。”
白羽岚忍住心中那股作呕的感觉,范隐这个存在,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场噩梦,荣华当年没有打倒她,甚至没有对她造成一丁点儿伤害,就被叶铭庭回击了回去,那些夫人丫鬟,最初阻碍她的人,也都只是挠痒痒的手法而已。
但范隐,他当初在她饭菜中添加的那些东西,让她形成的药瘾,到现在,她都仍旧记得当时的阴影,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变态偏执狂!
“无论我变没变,”白羽岚调整好了情绪,冷笑道:“那都与你无关,你科举落榜,终年不出现在世人视野下,没想到,竟然是在练邪功。”
他功法大涨,根本不可能是修习的正道,毕竟那需要底子,修习时间太长,一年多的时间不能做到,而现在他面泛青白色,身形偏廋,虽然还残留着当年五陵豪杰之一的影子,现下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不复fēng_liú倜傥,以及药瘾带来的轻狂。
“那又如何?只要有用,不论我是练的邪功还是正派,都一样。”范隐像是毫不在意。
记得叶铭庭说过他背后隐藏势力不小,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家出身。
她可不想被捉回去,只能拖延时间。
她抽了抽手,但最终还是没有将手抽出来,而范隐的右手却还在她的面上流连,着实让她恶心,并觉一种阴寒之气。
“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就是正道和你这种邪功的区别。”白羽岚哼道:“若是叫我亲人知道你现在竟敢挟持我,定然不会饶了你,靖安侯府也不例外!我劝你,现在最好放开我,我既往不咎,若是......”
她话还没说完,范隐就打断了她:“真是天真啊。”
他空出来的手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小药瓶,拧开,像是又要对她使用什么药剂,白羽岚想到之前的药瘾,整个人背后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她脸色猛地一滞,开始拼命地反抗起来,脚下也不停歇,伸出腿就要去踢人。
范隐却是早就看清楚她的意图,将她逼得一直往后退,直到被抵在了墙上,这才作罢,又用大腿抵住她的,禁锢地她无法动弹。
“吃了这个药,我就放开你。”他循循善诱道。
“不,我不吃!你又想用这个东西控制我!”白羽岚狠狠地盯着他,目光中透着狠辣,想要将这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