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一人,修为不低,与自己不相上下,他自称是苏州天,阳冲舔了舔嘴唇,明白点什么。
「你很不错。」苏州天赞赏不已。
阳冲只是一笑。
紧接着,他又被带到一间明亮的的房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像棺材一样器皿,周遭很多的仪器。
莫名一种恐惧感。
「你们要干什么?!」
苏州天看了看苏岑,道,「一切就交给你了,给你一年的时间。」说完,再次看了阳冲一眼,有点惋惜的样子,匆匆离去。
苏岑咯咯直笑,「你是怕了么?」
「你是天体,是修道的奇才,也是科能的希望,为了全人类,你必须做出牺牲。」
「要我的命?」
苏岑不语。
阳冲一笑,「还真会装清高,莫要以为我真破不了异能的枷锁,我可以很自信的告诉你,你们杀不死我。」
苏岑说,「是的,我们也没想杀你,百年前我们在离地球很近的太空捕捉到一口铜棺,到如今才能打开棺体,发现里面有一个和你一样强大体质的人,一查才知道是道体,同样杀不死。」
道体?!
阳冲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千年前正宗道统道教拥有的,道体不比天体差,甚至在虚空比起来更胜一筹,也不知是真是假。
苏岑看他惊讶的样子好笑,这个人知天知地,总算是有他不知道的事,说,「你现在要忘掉所有的事,摒弃杂念,然后沉眠,自然你会醒。」
「不不不!」
阳冲连连摇头。
「我忘不掉看你第一眼的样子,叫我忘记比死都还难。」
「你……」
苏岑大气,当然知道他所指,含沙射影,当初在三寸观可是被他看了个精光,耿耿于怀,当下被他提起,竟然少了些许仇恨,多了些羞愧,他这个人还是有些担当的。
阳冲似笑非笑,虽然自己这个残样,可也不是随意拿捏的柿子,这一点苏家是知道的,异能者们也明白,所以之前才不敢逼的太紧,用一个异能者的性命来博取他的好感。
「懒得和你说。」苏岑白了他一眼,运用道力强拉硬拽,硬是将其“埋”入器皿中,任阳冲百般挣扎,骂骂咧咧。
「能讲点文明吗?」
「能讲点道德吗?」
「好歹你也是修过道的,道姿、道容、道势对于一个修道者来说是多么重要你不明白?」
苏岑有点小崩溃,不禁娇怒,「你怎么没皮没脸的,能安静会么,这对你什么时候醒来至关重要,我们研究的不仅仅是你的天体,还有你的心理活动是否与星系有关。」
阳冲突然安静,问,「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我想知道那些罪名是不是真的。」
「你自己干的好事不知道?」
苏岑有些惊。
疑惑他是不是在装傻充愣,看着也不像的样子,撇了撇嘴,一旁拿来一物点了点,凭空出现模糊的映像,角度并不是那么好。
阳冲看到一片平静的海洋,突然出现飓风、巨浪,一口玉棺自海平面出现直冲云霄,方圆数百里的海面毁于一旦,滔天大势,根本无可阻挡。
接着,虚空之中。
棺毁,人现。
更多的黑影溅向更深的虚空,看不清那些是什么,强大的子星器也仅仅是捕捉到一些黑影罢了,不过清晰的感受到熟悉。
再熟悉不过。
对,那些是龙骨!
阳冲脸一变,那是自己吗?
徒手抓日,却仅仅是抓来无数的光吞食,这一片小天地瞬间变得昏暗无比,大气层随之抖动,有颤裂的痕迹。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这不就是那招抓日么,阳冲不可置信,失忆前的自己竟然是那般强大,紧接着画面消失,他联想到天坑,断定那就是自己。
自天上砸向道界某处,造成巨大的天坑,离开的时候忘记了还有一节龙骨被顺带了下去,许多年以后回到天坑,被狐媚儿捡的那节龙骨终归于自己。
一切豁然贯通。
阳冲有种醒了过来的错觉,难怪当初清祖说自己自天上来,道破自己是天体的奥秘,忽然眉头一皱……
清祖不仅仅是道仙?
种种迹象表明清祖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到来,幽冥花、三寸剑、无尽书等等一切,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细思极恐。
难道这是他设的一个局?
阳冲看向苏岑,问,「三寸观是不是你们苏家灭的,清祖在哪里?」
苏岑耸了耸肩,「你还真以为是我们苏家灭的三寸观?我苏家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班十恶不赦,早知道就不插旗子了。」
顿了顿,她也有些疑惑的样子,「当初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三寸观已经人走茶凉,我找不到你,自然是将三寸观毁于废墟泄恨,插旗子只不过是警示,那并不是我苏家真正的令旗。」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没走,自然会看到旗子来找我们苏家报仇,正好也省去一番力气。」
话落,阳冲陷入沉思,又死死的看着她,「当真是如此?」
「嗯。」
阳冲沉默,直到苏岑拿出清晰的映像,的确是那样。
错怪了苏家?
阳冲心中苦笑,依稀记得清祖说的话,莫要再回三寸观,早有预谋啊,是他带着门徒消失的。
他到底是何用意?
吞食幽冥花制作的书皮后就得到了无尽书,难道无尽书那种道法神通也是他刻意安排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清祖的修为不可想象,或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