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随着度青,我们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个像是餐厅后院的地方。
在此之前度青又把脸上的油彩抹上了。
知道他是度青后我又放心地开玩笑了起来:
“难怪你的表演没几个人看,原来是不专业啊。”
度青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我这不是初学者吗,我的彩球抛得还不错吧。”
那确实不错,我之前还真的当表演看了。
一路说说笑笑着,我们进到了门里。
开门进去之前,看到房屋外的装饰,打理良好的花草,还以为这家人的生活条件可能不是特别差。
而且房屋里,还有木质的地板,就跟在我吃枫糖松饼的餐厅那样,木纹一圈一圈的,光滑得不行。
看起来很温暖,跟我想象中的贫穷的偷渡客完全不一样。
度青却只是往右边指了指,我顺着看过去,却是地窖的门
我的心跳瞬间就暂停了一秒。
该不会.....是在下面?
可是地窖怎么可以住人呢!
度青没说话,先我一步拉起了地窖的门,走了下去。
地窖里,灯光暗得不行,而且东西摆放之杂乱,足以让一个设计师痛哭流涕。
但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感觉全身流淌的血液都冰冷了。
度青说的弟弟妹妹看上去其实不大,一个女孩稍微大一些,看起来有十四五岁,另外还有两个男孩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我这才知道在偷渡客的孩子从出生到成年,到底要吃多大的苦。
一家人全得挤在一个狭小的地下室里,而且这应该还算条件不错的了,不然连这么多孩子都养不活。
“他们的妈妈,在这家餐厅洗碗。”
度青上前摸着稍小的两个弟弟的头。
“那你.......”
我有些呆,一旁那个小女孩手里倒是有课本,不过穿着依然破破旧旧的。
看着我身上虽然起了皱褶但依然很新的西装,露出了有些迷茫和羡艳的眼神。
那种眼神灼得我说不出话来。
“我?我的妈妈也在这帮厨,不过......生病去世了,唉,明明我刚满18,马上就能住进福利房了。”
度青看向我,嘴里说着谎话。
但是那句谎话却又是另一个人的真话。
“看着阿姨养这些小鬼也挺累的,我偶尔也会来这边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