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怎的不回答?”紫衣夭君眨眨眼,戏虐的对文砚说道。
文砚红着脸回过神:“啊,在下乃一介俗人,还需北上——”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做,便正色道:“还望夭君尽快放我等离去。”
夭君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小公子竟如此不解风情,真是让奴家好生伤心啊。”
她用手指卷起一缕垂下来的头发,哀怨的说道:“罢了,暂且就放你二人离去罢。只是——那女子我是一定要留下的。”
文砚正要抱拳谢过,闻言后大惊:“不可!”忽然感到衣袖处空落落的,便忙回头去寻,却看见卯止正被几个腰间围着动物毛皮的人牢牢控在中心。
他急忙过去想要施救,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弹了回去。
夭君笑嘻嘻的双手抱住他,调笑道:“果然小公子是舍不得奴家——”
这话臊的文砚赶忙避开,此时的他已明白:这夭君大概是妖界的王。
硬来是肯定不行的了,于是他真诚恳求道:“还望夭君手下留情,容我三人一同离去。”
夭君故作为难的看了他半晌,最后在文砚期待的眼光中嘟嘴摇了摇头:“要么你留下,要么她留下。”
文砚失望又焦急地垂下眼,下意识的想要紧握双手,终于想起了掌心之物——星帘的星辉!
虽然不晓得该如何使用,但就之前的经验看来,应该与自己的念力有关。因此,他默默地在心中祈求星帘的星辉能助他们一臂之力,并尽量把这份祈求注入星辉中。
什么都没有发生。
文砚又试了几次,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沮丧,此刻竟真的切实体会到了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夭君笑嘻嘻的单手揽在他肩膀上,问道:“小公子你为何如此担心那女子呢?”
文砚一愣,在心里自问道:是啊,为何会如此担心卯止呢?明明才相遇、才相处了没多久啊……
夭君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促狭的说道:“奴家也是女子,又不能对她怎么样。难道在小公子看来,奴家竟十分恐怖么?”
文砚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去,严色道:“在下虽然孤陋寡闻,误入贵界宝地,但至少目前也看得出来,夭君您是此地之主。况且……”
“况且什么?”夭君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没什么……”文砚想了想,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话还是谨慎些罢。
“原本知晓奴家原身之人,要么即刻为妖,要么被奴家给吃了。不过小公子你如此清秀俊美,奴家可真舍不得吃了你。可你又不愿做这压寨相公,这……”
夭君在他眼前来回踱步,忽然停下直视他:“要么,你也入我妖界好了?”
文砚一直忐忑的听着夭君说话,使劲儿摇头:“在下只想多认几个字,考取功名,造福一方百姓罢了。”
“原来小公子你还是个有抱负之人。”夭君看着文砚,眸中桃花散去,紫色逐渐弥漫开来,声音飘忽柔和的好似从天际传来般:“小公子,你可还记得那春风亭?”
文砚冷不丁的陷入了那双紫色眸子,喃喃道:“春风亭?”他站在原地,瞳孔涣散,脑海中自动开始搜索“春风亭”。
夭君座下方的那名身穿深紫色衣袍的男子悄然出现,示意夭君有急事禀报。
夭君看了一眼文砚,径直穿出屏障,微微歪着头听他轻声禀报。然而她的脸色却慢慢的变得有些僵硬起来,有些艰难地问道:“是……他……这么说的么?”
深紫色衣袍男子点了点头。
夭君皱着眉头,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虎皮主座,盯着文砚思索了许久。
他贵为……竟然认识这小公子?
可是他明明知道那丫头也在此地的啊!
难道说……这小公子比那丫头还重要么?
他到底在想什么?
夭君心烦的反手拉下那黑木簪子,一头卷曲的紫发披散下来,无风自动,映得她的容颜又艳丽了几分。她用黑木簪子敲着座椅,心烦的问道:“紫湖,他可曾说何时?”
原来那深紫色衣袍男子名作紫湖,此刻,那紫湖作揖回道:“回夭君话,大人只说不可拖延。”
夭君闻言,突然发问道:“紫湖,本君不记得曾遣人告知……那么,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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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王?!”
温言和星帘同时喊出声,停顿一秒,又同时充满怀疑的问道:“你?”
那小魔王听了后,马上就有些不高兴了,高傲的摆出一副王者姿态,反问道:“怎么了?本君不像个魔王么?”
另外二人诚实的摇了摇头。
小魔王气急败坏的继续问道:“本君哪里不像魔王了?”
“哪里都不像。”星帘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点评道:“魔王听起来就很霸气,而你的长相太……”
漂亮的小魔王怒目而视。
“……嗯,太不吓人了点儿。”星帘默默地在心里补上一句:其实一点儿都不吓人。
“而且——”温言补上一句:“你没有獠牙,没有鳞片,没有……”
小魔王听不下去了,嗤笑道:“谁说魔王就要有獠牙和鳞片了?那都是些愚蠢的动物!我大魔族有那般丑陋吗?”
温言诚实的点头道:“这个嘛,不知道。只是我们人间的书籍里,大多都是这么写的。”
小魔王被气到舌头打结:“那那那……那是你们人类瞎写的!都是些什么书?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