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付若楠问道。
徐潇的脸色苍白,赶到集合地点也是最后一个,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没事。”徐潇笑了笑,坐下。
付若楠不再追问,指着身后的区域说:“大家也看见了,这次比赛的场地设置在湖边,旁边有峡谷,有山峰,地貌比之前的要复杂。因为我刚得到通知,这将是在高原的最后一场比赛,最终的决赛,如果我们有机会进入,将直接进入前线。”
陶仁推了推眼镜:“前方动乱了?”
付若楠也不隐瞒,说道:“多个地区都发生了动乱,我们就算想要解决,面对成千上万的人,也不可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实际上,我们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有一批从海岸线逃出来的异变者手里,掌握了那些怪物们的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决赛更像是一件任务,谁获得那件东西,谁就拥有盟军的统领权。”
没等其他队员们发问,付若楠就补充道:“你们不用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奥尔巴赫博士已经启程返回美国的实验室,另外来国际上有名的上百名科学家将同时协助解读逃亡的异变者发回的资料,国家也很重视,会有专门的科学家团队跟进。”
徐潇从付若楠的话里抓到了重点。
她问:“异变者逃亡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人类的变异者要对付一般的凶兽都没有问题,是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们,让他们逃亡?
“未知。”付若楠说,“现在凶兽占领区因为气候的改变,常年被迷雾笼罩,没有仪器可以深入拍照具体什么情况,偶尔可以用异体控制的侦测小队,但那只能进行小范围的局部探寻,现在没有人知道,迷雾之中,到底又出现了些什么。”
或许是距离海岸线太远,也或许是因为身体有孕的关系,徐潇很久没有感觉到来自海中那种强制性的诡异呼唤。
但是海里肯定还有些大家伙没有出现,说不定它们已经趁着迷雾登陆,在人类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全线逼近人类的防线。
徐潇想,如果真的输给了俄方,她也要抽空去看看迷雾里的情况。
想法刚刚冒头,她就听见身边的徐元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常常忘记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徐潇心虚地笑了笑:“我什么都没说啊。”
没料到,却换来了徐元的冷哼:“还需要说?看你表情就知道。”
莫大头探头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和你无关。”徐元直接甩了个冷眼给对方。
徐潇无奈地一笑,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别乱想。”
徐元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多想着自己一点。还记得他住进她家一年左右,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在街边都没得过的感冒,差点去了他半条命。
那段时间,他时常发烧,几乎一直在打点滴,最后确诊为心脏被某种病毒感染,还连续打了三个多月的粉状抗生素。
她一个在校学生,又要忙学习,又要忙照顾他,从开学一直坚持到放暑假,等到他从医院被接回来时,才在买菜时从邻居大妈那里听说她间中病了好几次,有时候为了赶时间,都是静脉推注射小剂量高浓度的液体。
徐元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自己都那样了,还管别人干嘛,他和她说白了非亲非故,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就算她把他踢出家门,他都没资格怨恨。
可是当时她只是一笑,说:“没那么夸张啦,我只是生病,你是有生命危险,我要是不管你,你的小命就没啦,所以你要好好报答我,多做点好吃的嘛。”
后来徐元观察她许久,想明白了。
她这个人,大概就是接受不了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的痛吧。
人活着,才有机会选择未来。
明知道世道一步步迈入黑暗,她也还是想守护那些普通人。
徐元轻轻叹了口气。
哪怕现在他身上具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那么好的觉悟,人能自己活下来,活得很好就不错了,管别人?吃饱了撑的。
虽然心里一边鄙视徐潇的天真,可他并不讨厌她的处事方法。
就像有时候他对自己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些天真的好人,又怎么能凸显那么多残酷的坏人出来。人都一样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精彩?
付若楠此时已经把比赛注意事项再重复了一遍,提醒自家队员不要下杀手之外,还重点提醒千万要小心俄方的攻击。
“说太多也没意义,”陶仁呵呵一笑,“听昨天那个外国人的哭诉,今天的俄方非常不好对付啊,我们能不能进入最后决赛都很难说,先赢了比赛再说其他吧。”
付若楠最后不放心地看向莫大头:“能保证上场吗?”
“能,左腿没法控制,但是行动没有问题。”
——
站在湖边,高原的冷风全部被三台巨大的机甲给遮挡。
一台是刚刚修补好的莫大头的机甲。
经过一整晚的赶工修补,被异变者吞金蚯蚓吞掉的左腿全部换成了关节灵活的轻型金属。因为控制系统的复杂,莫大头不能对这条腿进行精准操控,只能以辅助支撑的状态来利用修补好的腿。
另外两台则是俄方首次亮相的机甲。
一台泛着藏青色的冷光,粗壮的机械手臂上缠着不少金属链条,被命名为“恩赐。”
另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