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霓简直要气疯了,没想到她自认为和顾擎宇固若金汤的感情,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泥霓追出去要找顾擎宇问个明白,扶苏拦住她:“顾擎宇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你没听见吗?”
泥霓冲他喊,“还不是你撺掇的他?你不来,我们很好的。”
扶苏说道,“即便我撺掇他又怎样?还是他立场不坚定。他若是坚定,谁能蛊惑得了他?”
泥霓不甘心,“是你逼他的,你知道的,他一直打不过你,怕你。”
扶苏说道,“今天我没跟他打啊,也没逼他。我只是跟他十分透彻地谈了谈。是他自己想明白了,才放弃了你。泥霓,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洒脱的人,该放手时就放手吧。”
泥霓“咕咚”一声扎进床里,放声大哭。
扶苏站在窗前抱着那把剑看着她哭。
等泥霓哭够了,扶苏扶起她,“饿了没?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泥霓哪有什么心思去吃饭,她蹦起来将扶苏这个罪魁祸首打出门外,“嘭”一声关死门,回到床里接着哭。
泥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就像小时候一不小心弄丢了心爱的布娃娃,后悔着寻找、伤心地哭泣,那种绝望的心情,似乎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泥霓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和顾擎宇分手了。
不过她没有像小时候失去布娃娃那么绝望,最起码,她还有事业,她还有父母和蒙修罗。
等着她去做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伤心哭泣。
泥霓起身,拉开窗帘,看到天边已经泛红,那远远的透过云层的第一抹晨光,带着稀薄的橘红,暖暖地照在她的脸上。
沐浴着晨光,好像一切都还有希望。
泥霓想,既然顾擎宇已经和她分手了,头也不回就走了不算,原来允诺她的调分公司的车送她回落京的事也反悔了,现下的情况,她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泥霓硬憋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到洗浴间去洗漱。
泥霓将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摘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淋浴。
看着那块手表,泥霓突然想到:她有钱啊!她手表里有20万两黄金,她可以自己买辆车开回落京啊!
泥霓被从天而降的希望点燃了,动作空前的麻利,非常迅速的就洗漱完毕,收拾好自己的两大包零食和那条新买的裙子,退了房间就来到大街上。她想在附近转转,看看哪里有卖车的,买一辆开回落京。
泥霓出了酒店在街上胡乱转着,无意中看到一间银行,上面写着大秦bank。泥霓想,咱们国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头的银行了?但泥霓又一想,不论这家银行是啥时候冒出来的,既然它明晃晃的在那站着,肯定是合法的。
泥霓走进去,想把黄金兑换成纸币,取点零花钱出来。可是银行的人却说,咱们国家的货币就是黄金,没听说有纸币这东西。至于零用的现钱,貌似很多年前曾经使用过,现在早就实现一切交易和消费都用虚拟化的货币了。
泥霓又奇怪了,咱们国家的货币什么时候变成黄金了?很多年前才使用过现金?听银行那人的口气,好像那是很古老很古老的事情了,可明明她前几天在落京的时候还在用的好么?咸阳这地方真奇怪。不过不给兑就不给兑,好在可以刷手表,那就花黄金呗,也无所谓。
泥霓出了银行,又在大街上一顿乱转,合计赶紧去买车。
上苍真是成全她,转了不大一会,泥霓看到临街的一个宽大的落地玻璃窗里摆着一辆车子。和她在落京看到的那些卖车的销售店一样,将最配置最高、最抢手的车子靠窗摆着,为了吸引更多路人的目光。
泥霓抬头看了眼那间店面,门脸上写着:古物展示馆。古物?这里除了卖车,还展示别的?旅游纪念品?卖兵马俑塑像吗?
泥霓东张西望地走进去,想着万一看到好玩的东西,一定要买了带回去,反正她也是要开车回落京的,方便得很。
服务员见有人进门,走上前接待她,问有什么可以帮她。
泥霓说想买玻璃窗里的那辆车。
服务员支支吾吾的说,那辆车的配置不是最先进的,怕泥霓看完不喜欢。
泥霓说,“是不是最新配置没关系,只要能开就行。”
服务员说,那没问题,他们的车子质量好得很,放多长时间都照样能开。
泥霓说,“那我可以坐进去看看吗?”
服务员说当然可以。
于是,服务员带着泥霓来到那面大玻璃窗下面,打开车门,请泥霓坐进去。
泥霓看到,这辆车的外观和内饰,跟她在上郡城外偷的那辆差不多,是一辆设计十分超前的车子。泥霓心想这还不算最新配置呀?这样的车她只在落京国际车展上看过,那叫名副其实的豪车,没个上千万的,真的买不下来的。
泥霓心里开始打鼓,不知道自己手表里的那20万两黄金,能折合多少钱,够不够买这样的一辆车子。
于是泥霓问,“这车多少钱?”
服务员答道,“200两黄金。”
才200两黄金?
她没听错吧?
这么说她完全买得起?
泥霓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心想那就赶紧买到手,免得一会服务员说看错价了或者店主来了又反悔了。再说,反正她花的也是顾擎宇那个富二代的钱,既然他不顾情份和我泥霓分手,那就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