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和英婕肩并肩走得好好的,甚至想到要马上去找那个江浙本土企业,说服他们千万不要给江海洋投资,都快要兴奋得健步如飞了。
然而,三个字母从英婕嘴里说出来,尽管声音并不大,而且耳朵那里还有点痒痒的,就像小伙伴们开玩笑嬉闹,我却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
就像被人施展定身术,我愣在当场,追问一句,“你说…说什么?吗?你说要让我一起去那里,和他们谈?”
“嗯,对的,就是!”
我都快服了英婕,怒道,“你丫的,英婕,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告诉你,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别惹我啊,惹急了哥们跟你掰!”
“真没开玩笑!”
见我要急眼,英婕连忙说,“潮哥,我也没想到啊,都跟你说了,当时我看到是集团的时候,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唉,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比如,我如果不是在苏州派出所和你见过一面,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到你的个人资料,锁定你这个人。还有,要不是我们又在南京公安分局偶遇,要找到你江潮这个无业游民,还真的费点功夫呢…潮哥,你说我们之间可以有这几次巧合,为什么就不能成为江海洋项目潜在的投资方呢?你应该知道的,他们的业务遍及很多领域,医疗器械、药品、甚至医务护理这一块,都是涉及的范畴啊!”
我讶然,又哑然无话。
想想真不能怪英婕,这种事情又不是她能说了算的,而且江浙地区能排得上号的本土企业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十家,再加上涉足医药行业,对这类投资感兴趣的,十根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所以方面有兴趣对江海洋的科研项目投资,好像也算不上太意外。
只能说,世界太小了,有些人有些事情,如果找上门,想避都避不开。
叹口气,我苦着脸问,“那…真的要去啊?英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微妙了,实在是…唉,不想去。”
“可你不去也得行啊!”
英婕拉我,“潮哥,没事儿的,你不要将这件事和他们拉拢你入职混为一谈,我们现在就是要造势,把江海洋逼上绝路,造成一种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对他们的项目感兴趣,最终不得不和我们合作,接受我们递出橄榄枝的态势,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和江海洋深度合作过程中,真正抓出对方马脚。”
我明白英婕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愿意,便推辞,“英婕,要不过两天再去好不好?你看,我现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再加上和那边关系太复杂了,这要是去了,见到某些熟人,再露出几个破绽,多不好啊!”
英婕却没有同意,斩钉截铁道,“潮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说我们之前的安排还有不靠谱的地方,兴许会被方面和你相熟的人察觉到什么,那还有得可说,因为说不定他们已经调查过你的社会关系,对海外遗产的说法持怀疑态度…但现在不一样,你仍然是有钱人,不过这些巨额资金来自方磊,而且是实打实的真相,没人会怀疑你的。”
“可是…”我苦着脸,“可是你也知道以集团为首的商业联盟正在和方氏控股打商战,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再知道我是因为方磊的缘故才拒绝他们的,是不是会更恨我啊!这事儿闹得,虽然我回绝人家,但抛开其他恩怨不谈,仅仅从这个角度,我江潮还是挺感激对方的,你想想,除了之外,谁能这样慧眼识英才,不考虑任何感情因素给我这样大的一份合约啊!”
“方磊不是给了吗?”
“拜托,方磊是我哥们,我很清楚,尽管我帮了他不少忙,但还不足以让他付出这么大代价!所以方磊给我股份,绝对有兄弟感情因素在其中的,而就不一样了,纯粹是看在我的才能上…”
说到这里,我忽然停住,进而直接闭嘴说不下去了。
其实,只要稍微想一想,我就该知道给我开大合同,其实同样有着感情因素的。
无论之前瑶馨找我,或者孟婕问我,包括后来和王涵的交流,我已经得出一个结论,方面有实权大佬看上我了,就想挖我过去!
而这种意义上的看上,恐怕并不是单纯对我个人业务能力认可这么单纯,说不定有某种别的深意在里面。
或者说得更直接些,就是大老板的千金看上我了,只是不知道是干女儿孟婕,还是那个我从来没见过面,却对我的情况似乎颇为了解的正牌亲闺女。
见我发愣,英婕笑着挽起的胳膊,像是宽慰,又像是哄小孩,“好啦啦,潮哥,别想那么多了,反正这事儿已经定了的,你就算多等几天难道就能回避掉吗?”
“唉…”我只剩下叹气了。
英婕就又说,“还有啊,潮哥,其实让你亲自去见还有更深层的意思,打一些感情牌,说服对方退出对江海洋科研项目投资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你不觉得,通过方面反馈给江海洋你很有钱,有能力有愿望对他的项目进行投资,这样是不是比咱们费尽心机想办法进入江海洋的视线要好很多呢?”
我说不过英婕,只好承认,“是,你说的对,通过江海洋更信任的来传话,似乎效果更好。”
“那不得了嘛!”
“可是…”我还在绞尽脑汁想托词,这样一来,倒是被我想到一个有可能疏忽的地方。
“英婕,我想起来了,方磊给我的可是宣美食品的股份,那可不是钱!就算市值不仅仅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