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石头玩得热火朝天,墨芷舞已经和英婕将一盘盘珍馐美味从厨房端进来,逼着我们立即从童话般的游戏世界里清醒,赶紧去洗手。
小石头委屈得眼泪汪汪,恨不能不吃饭了,就这样永远和我变形金刚下去。
抱着孩子,我信誓旦旦哄着,说只要小石头表现好,吃的比平时多,晚上我还会和他继续玩下去,过家家躲猫猫星球大战,玩他个地老天荒。
小石头这才破涕为笑,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去了洗手间。
正洗着,小石头突然踮起脚尖对我说,“大浪叔叔,妈妈这两天好伤心,都哭了呢!”
“什么?”
我一惊,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顺手将卫生间的门关好,问他,“石头乖,你告诉叔叔,妈妈为什么哭啊?”
“好像是…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我爸爸来找她了,妈妈不愿意复兴,所以就哭了。”
我愣了一下,转了几个念头,猜到小石头说的什么复兴,其实应该是复婚。
难道说,那个在孩子一岁的时候,就抛妻弃子,从墨芷舞生活里消失了三年的前夫,又重新出现了?
脑海里想起有一次在文艺沙龙,那个土鳖老黄和墨芷舞呛起来,话里话外讽刺她离婚了的话,还有后来被孟婕吓唬跑掉的地头蛇水哥,当时对墨芷舞虽然不是很害怕,但似乎多少也有些忌惮。
以及后来,我和墨芷舞回到别墅,那晚她失态了,抱着我,又是亲吻又是表白,最后痛哭失声,说对不起我,以后只会把我江潮当成亲弟弟看,她是因为心里太苦了,又没办法和别人说,才造成一时间的情绪失控…
我眯着眼,眉梢鬓角散出杀气,问小石头,“儿啊,你好好跟叔叔说,到底怎么回事?妈妈什么时候哭的?”
“就前几天,不对,我也记不清呢!”
小石头奶声奶气回答我,“有一天家里来了个大叔,好凶呢,他让我喊他爸爸,我不喊,吓坏了,妈妈就打他,让他滚,说不许打搅我们的生活…大浪叔叔,什么叫打搅啊?是不是说他脚特别大,才叫大脚?可是,妈妈的发音不准确呢…”
我大概明白了。
应该是芷舞姐前夫找到家里,想要和她复婚或者提出什么无理要求,墨芷舞不同意,当着孩子的面把那个男人赶了出去…
不过,芷舞姐显然没有将这件事完全排解掉,偷着哭了好几次,而且还被小石头看见了。
我沉着面,狠狠洗了几把脸,这才领着小石头从卫生间出来,情绪却忽然变得有些黯然。
也许是感慨命运无常吧,墨芷舞这么好的女人,出色、妖娆、气质高雅,而且还挣下诺大一份家业,结果婚姻却不顺利,独自抚养儿子不说,又时不时被前夫骚扰!
骂了隔壁的,这事儿我不能不管!
可,我该管吗?
我很清楚,墨芷舞对我有好感,但仅仅限于好感罢了。
也许是因为她太空虚了,长夜寂寞,又在特殊情况下被老黄的话刺激到,所以才会在那天晚上表现得如此失态。
只不过,那次之后,墨芷舞再也没有对我做过任何逾矩的举动,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带有挑逗性质的话,也只有在上次越凝歌举办的公益表演现场,看着我将小石头一次次扔过头顶才情不自禁说了一句,真希望我是小石头爸爸这样的话…
反过来,我对墨芷舞也是尊重、敬佩,甚至有些爱慕的。
少年男子,哪个不善钟情。
少年女子,谁又不会思春?
对于出色的异性心生爱慕是人之常情,但只要控制好,终究只是限定在好朋友或者姐弟的范畴罢了。
可现在,墨芷舞遇到困难了,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办法求助外人解决,甚至都不可能找到一个人去倾诉的困境,我是不是该帮她呢?
我能忍心看着芷舞姐在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泪湿枕巾吗?
然而,这毕竟是对方的家务事,我伸手管,合适吗?
心事重重,我和小石头回到餐桌旁,芷舞姐娇嗔着数落我,说我们太墨迹了,洗个手都要十分钟,赶快吃吧,不然菜都凉了,回锅热了就不好吃。
宝贝儿子倒是十分听我的话,大口大口吃着,而且还不断冲我示威,那意思,大浪叔叔,看我乖不乖,是不是很听话啊,吃的好多呢,一会儿该好好陪我玩了。
我却有些心不在焉,一桌子美食味如嚼蜡,根本没吃出任何鲜美滋味来。
英婕看出异常,不过除了在餐桌下用脚踢了踢我之外,倒也没说什么,想必她以为我没想好怎么和墨芷舞开口借钱吧,所以有些为难。
同样的,芷舞姐看着我,若有所思,似乎也发现我的心神不宁…
饭后,墨芷舞让英婕先哄小石头玩一会,和我相跟着进了书房。
坐定,芷舞姐便问我,“小潮,你好像有心事?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
我瞄了一眼开着的书房门,外边客厅那里,英婕时不时在冲我们张望。
想了又想,觉得隔墙有耳,和墨芷舞谈论私事,最好不要当着英婕的面。
只好叹了口气,说,“芷舞姐,我遇到点麻烦,没辙了,就想着能不能找你帮忙。”
“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墨芷舞的脸色郑重起来,问我,“小潮,和姐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无论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只要姐能办到,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个…”
我踌躇半晌,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