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氛围下没办法说工作,所以,尽管我有很多话想和芷舞姐、方磊还有孟婕、瑶馨说,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快到晚上,众人散去,却来了一位我没有想到的不速之客。
南京市立图书馆正处级馆长,黄猛。
老黄提着一大兜营养品和水果,满头大汗出现在我们面前,留在这里的几个人都没见过黄猛,我连忙介绍,“猛哥,这是我父母,这几个都是我朋友。爸妈,这位是南京市立图书馆的黄馆长,人家可是正处级干部呢!”
终于出现一个当官的,尽管只是图书馆馆长,但正处级干部这个名头还是让老实巴交没有见过大人物的二老有些拘谨。
老爹起身和对方握手,黄猛很亲热,嘘寒问暖,将大领导的做派表露无遗。
我有些想笑,这家伙,终于有能够耍派头的场合了。
寒暄几句,黄猛突然说,“小江,真是感谢你啊,你都伤成这个样子,还想着为我们图书馆破案,唉,真是的,你江潮才是时代标兵,是真正的五好青年啊!”
我没明白,稀里糊涂问,“什么破案?猛哥,您您说什么呢?”
“还装!”
黄猛拉住我的手,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兄弟啊,偷盗图书的案子昨天终于破了,真是大快人心,而且也能让我踏踏实实过个好年了,这可全是你江潮的功劳。”
“破了?”
我一愣,随即微笑道,“那可要恭喜猛哥了,这事儿上面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吧,您亚历山大啊!”
“可不是嘛!”
黄猛叹口气,“按说也不是多大的事,警方都不愿意立案,说损失金额达不到一定数目没办法报备的所以还是你江潮厉害,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动声色就帮我解决这么个大难题。”
我明白,尽管偷书案对于市立图书馆来说损失算不上多大,但社会影响很不好,尤其上面已经多次过问这件事,黄猛解决不好就会被视为能力不够,不作为,会影响仕途发展。
然而,他所谓这件事我出了大力立了大功,这个我就不明白了,还以为黄猛客气呢。
方磊他们倒是好奇,方磊直接问,“猛哥,嘿嘿,我跟着江潮叫你猛哥没事儿吧?”
“当然没问题。”
“那猛哥,快说说这案子怎么破的?我这人就喜欢掺和热闹,就爱听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我直接骂方磊,“方哥,你丫胡扯啥呢,会不会好好说话!什么叫歪门邪道?猛哥这叫智勇双全勇斗歹徒。”
大家就笑,过了片刻,黄猛有些古怪地看着我问,“小江啊,你要不你来给大家说?”
“别,还是您讲吧,毕竟我没有亲身经历。”
“也是,那我就说了啊”
黄猛开口,“小江真不错,做好事不留名,我可是问过英警官的,她说这事儿她不知情,还没顾上查了所以如果不是小江,我真想不到会是谁在暗中帮我们图书馆抓贼!”
我听着,心脏忽然砰砰直跳。
脑海里闪过一个娇美的倩影和似嗔非嗔的笑脸。
“猛猛哥,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还装行,那我说了。前些天,我每天都会收到一封信,不过是打印件,署名也很奇怪,是一条河的图案。”
黄猛看我一眼,意味深长地笑着,似乎是说,你江潮还否认吗?
“然后呢,信上怎么说的?”方磊迫不及待问。
“第一封信上说,要破这个案子并不难,我们图书馆可以从罪犯心理角度揣摩突破。”
我的呼吸已经快要停止!
心理,罪犯心理,心理学!
真是她吗?
她真的在南京?而且始终在关注我,默默帮我
“您倒是快说啊!”
方磊对黄猛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很不满,而且方磊和墨芷舞、孟婕他们都属于见过大世面的主儿,一个正处级清水衙门的干部,人家方公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好,好。”
黄猛没计较,笑道,“开始几天的几封信,主要是让我们安排自查。就是说,丢的书有什么特征,比如属于什么分类的,或者是不是同一作者写的总之,尽量从中找出共性。”
大家都在听黄猛说话,病房里出奇安静。
“我当时还想了,江潮真是有意思,明明可以打电话跟我说,却非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向我建议也许江兄弟脸嫩吧,怕思路错了面子上不好看,所以我也没多想,让人按照信上要求彻查,结果还真被我们查到端倪了!”
我颤抖着嗓子问,“查到什么了?”
黄猛又奇怪地看我几眼,似乎说,主意不是你出的吗,现在还问,成心显摆自己能耐呢?
方磊又插话,“发现它们都是同一类型吧?嘿嘿,果然,应该是某个领域的专著,或者某个作家的作品?”
瑶馨也插嘴,说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共性这东西不见得只是书籍的分类,比如是同一个出版社出的书,这也算共性。
听大家七嘴八舌猜了几种可能,黄猛笑眯眯看我一眼,解释道,“哈哈,你们的脑洞都很大,不过事实并非如此这么说吧,我们查了两天,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共同之处,还是江兄弟后来的信提醒我们的。”
一旁的墨芷舞突然问,“黄馆长,按照您的说法,对方始终没有直接联系您,比如就算是江潮吧,他是给你每天寄信了,但你们的自查结果怎么反馈给他呢?难道是通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