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手机,泪水已经完全模糊我的视线,在面颊上肆虐着。
放过她?!
简约竟然要我放过她!
我曾经最心爱的女人,却对我说求我放过她,不要再打搅她的生活了
我不知道这该是怎样的哀莫大于心死!
可,我错了吗?
这样做,真的错了么?
谁能告诉我正确答案
我终于抑制不住哭泣,发出声音来,喊,“约儿,你干嘛啊,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么就没有放过你了?分手是你提出来的,离开南京也是你自己坚持的,我跑到火车站拦都没有拦住,而且还是在我生日那天!对,那之前我们就已经说清楚分手了,可是,可是”
我哭着,想要表达什么,却词不达意。
“是啊,你生日之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简约抽泣着叹息,“潮潮,既然已经分手,你何苦还给我打电话,揪着我不放?你给我一些私人空间好不好,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躲开南京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也彻底从那个女同心理学实验里脱开身,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说!”
我听着,很想告诉简约,说我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个狗屁实验了,她想要参加就参加好了,大大方方告诉我,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保守,不会拦着,只要她回南京,回到我身边。
但我没法开口。
是,就像简约说的那样,如果我要求了,她回来,那雨茗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里,也许唯一没有错的就是雨茗。
她喜欢我,她和简约竞争,但雨茗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她只不过在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反之,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我和简约恩爱如初关系牢靠,就算雨茗美若天仙对我再好,又怎能拆散我俩?
唉,是我江潮错,简约也错了。
我们,都错了!
哭了好半天,也许简约眼泪流干,在手机已经变得很烫时,终于说,“潮潮,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好着呢!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去哪里,没钱了就找个地方打工,然后有些积蓄再出发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我说,“约儿,你胃不好,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该找一份工作好好做的,这样打零工很辛苦薪水又低”
“我不是还有你给的二十万了吗?放心啦,真到穷困潦倒那一天,我会动用的。”
“唉”
我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简约变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我说什么是什么,就算有不同意见,最后还会以我的话为准的那个小女生。
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
“好了,你找我真的没事吗?一连打了那么多电话,怪吓人的!”
“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好不好,身体怎么样,在外面受委屈没有。”
“还好啦我也不是小孩子,别总认为我没长大。”
“唉,你就是没长大!”
“别总叹气!”
简约纠正我,说,“潮潮,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很多次,我最不喜欢听见你叹气了,那样可不好,我觉得不是你!我简约喜欢的是阳光、高大、积极向上、对生活充满乐观的江潮,不是一个唉声叹气搞得像个小老头一样的家伙。好了,别再叹气了,听话!”
我听着,觉得简约的样子就渐渐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那么真切那么可爱。
“嗯,好,我不叹气了,不叹。”
我哽咽着,心如刀绞。
“嘻嘻,那就好!”
简约释放完情绪,似乎恢复得比我还要快,说,“潮潮,我挂了啊!如果你只是简单问候,那好,现在听见我的声音你也可以放心了,那”
“别挂,别!”
“还有什么事儿?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过年的时候我想给叔叔阿姨打电话拜年的,但原因你能理解,我没打。不过听我妈说你倒是给我家里去电话了,谢谢你啊!替我像叔叔阿姨问好吧!”
我说这些都不重要,让她不要操心。
“那什么重要?”
简约的语气又有些低沉,说,“算了,什么都不重要,在我看来,简简单单活着就可以了,的确没必要牵挂太多。”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我,只能沉默。
在简约第三次说挂机的时候,我终于道,“约儿,既然你不想告诉我这段时间的具体情况,那好,我也不问了,这是你的自由,我只要知道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成。”
“嗯,我好着呢,潮潮你不用担心我。”
“那你还没有对我说新年快乐。”
我的要求让简约忽然默然。
良久后,她开口对我说,“潮潮,你真想听吗?”
“我希望听到你的心里话,埋怨也罢祝福也好,只要是真话我就想听。”
“好!”
片刻后简约说,“潮潮,我给你唱支歌吧,这首歌我很喜欢,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却不愿意我唱,说我们好着呢,永远也不会分开,所以不允许我唱现在没关系了,我想唱给你听。”
“什么歌?”
我问的同时,已经猜到她说的是哪首歌了。
“很爱很爱你,刘若英的经典!”
“别,别唱。”我拒绝着,语气却显得如此软弱无力。
“还是听吧,”简约却坚持,“潮潮,我想以后我们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你为我弹吉他唱歌,也不知道会不会专门为你唱一首歌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