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简约的时候,我注意到她今天化了妆,虽然是淡妆,但明显能够看出很精心。
一见面,简约就问我,“潮潮,你好点没有?还发烧吗?”
“没事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嘿嘿,体壮如牛的棒小伙,小小发烧能奈我何!”
简约哼了一声,说,“也不知道谁昨天哆哆嗦嗦一付有气无力的可怜相!潮潮,你啥时候能改改你的脾气,别整天这样没个正形好嘛!”
我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反正有人就喜欢我这种吊儿郎当的做派,哈哈,你说呢,约儿?”
“坏人,臭坏蛋,讨厌死了。”
简约嘴里说着,却上来不由分说亲亲热热挽住我的胳膊。
见我要躲开,简约立马沉下脸,“怎么,你是不愿意呢,还是怕别人看见?噢,我明白了,你们现在住在这个地方,你是担心碰到熟人吧?”
我苦笑,“胡说什么呢,现在的人,一个个早出晚归,关上大门与世隔绝,谁认识谁啊!我就是…那啥,我自己能走的,已经好了没必要搀扶。”
“切!”
简约不为所动,说,“我还不知道你?潮潮,你心里打的小算盘本姑娘一眼就看清,哼,我才不管呢,遇到熟人才好呢,就要你家雨总回来跟你发飙!”
我无奈,不想忤逆简约的好意,便随她了。
顺着花园小区外面的街道走了几百米,我和简约正商量吃点什么,电话突然响了。
本以为是雨茗打来,因为中午的时间肯定要休息。
招标流程我参加过很多次,一般来说一两个小时差不多都能完事,但如果遇到标的特别复杂的情况,比如分标段招标,时间就会拖得久一些,甚至安排在上下午。
不过中午还是会中断,得让双方吃饭啊。
结果,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是南京市立图书馆馆长黄猛打来的。
我有些意外,接通后问,“黄馆长,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对方笑起来,说,“江老弟啊,你跟我还说这些干啥,咱俩说跟谁!噢,是不是嫌老哥好久没联系你,心里不痛快了?哈哈,我今天啥事没有,这不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嘛,想着中午约你一起吃饭,还带了点土特产,都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兄弟大可放宽心。”
对这个从不假公济私,并且工作兢兢业业的黄馆长,我始终心存好感。
听对方这么说,我马上答应,“好啊,正发愁中午没地儿蹭饭呢,猛哥的电话来得倒是及时,行,你发地方,我马上过去。”
黄猛给我发了位置信息过来,我对简约说,“嘿嘿,没想到吧,就是你暗中出手帮大忙的那个黄馆长,人家说给拿了点土特产,顺便请我们吃饭。”
简约哼了一声,“真讨厌,大电灯泡,一千瓦,不五千瓦大灯泡。”
见她有些不太情愿,我劝道,“黄猛人不错,正好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我必须向他澄清一件事,嘿嘿,那次帮他忙的并不是我江潮,而是你,简约大侦探!”
简约有些害臊的样子,嗔我,“不许说,就不许,就让黄猛认为是你破的案子好了。”
“哈哈,行,再说吧!那,简大小姐,我们走起?”
和黄猛约定的地方在秦淮区,他定了一桌地道的南京菜,说出差两月,口寡得很,就想吃我们南京本帮菜,这不,回来第二天上班,中午就约我了。
将简约和黄猛互相介绍后,当我听说黄猛是去参加干部培训,知道这家伙要高升了,于是连连向他道喜。
“猛哥,您不简单啊,怎么着,准备脱离图书馆这个清水衙门啦?这次会去哪里?”
黄猛笑笑,说,“江潮,我可得纠正你一个观念,什么叫清水衙门?嘿嘿,老哥告诉你,不管在任何岗位工作,都要走的正坐得端!就算在图书馆干,如果我黄猛想捞钱,告诉你,指缝里随便渗点出来,一年捞个几百万都是毛毛雨!”
“真的?”我一愣,真没想到图书馆这种地方油水会如此之大。
“那还假得了!”
黄猛得意洋洋,“江老弟,老哥和你说一句掏心窝的肺腑之言,唉,现如今领导干部不好当啊,那么多人盯着你,不干事不行,人家会说你不作为,干了,干不好也不行,那就渎职、没能力,分分钟得下台!而好好干事业的,受累受苦担责任还不敢捞钱,嘿嘿,其实真正能做到的没几个,而我黄猛,恰好就是其中之一!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可是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真的,这次能被提拔我并不觉得意外,相反,早该提我了,现在才知道选拔贤能,这是上面领导没眼光啊!”
我听着,哈哈笑起来,简约也跟着乐,我们都觉得黄猛这人还真直接得可爱,不像副厅级领导干部。
打开话匣子,黄猛掰着手指头给我们算,“江老弟,现在的图书馆可不像以前喽,我们那里你是去过的,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现代化?触摸屏、无线网络,二维码技术、电子借阅以及最先进最舒适的阅读区和阅读体验…你想想,这得花多少钱?告诉你,每年都有大笔项目拨款,只要我动点歪心思,早特么发了!”
听黄猛带出脏字,我笑道,“猛哥,您这个大领导可不敢这么说话啊,一口一个特么的,有失形象!”
黄猛有些不好意思,看看简约,自嘲道,“我就这德行,哈哈,再说了,这不跟你们两位一起吃饭嘛,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