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嫔一回储秀宫,就看到诺敏顶着大雪在储秀宫外焦急的等待,双手环抱着自己,剁着脚让自己不那么冷。
诺敏老远看到僖嫔的轿撵,就奔跑过去,由于站的太久,双脚不听使唤,拌了下,摔倒在雪地里。
“还不快扶博尔济吉特贵人起来。”僖嫔在宫女掀起轿帘的时候,看到倒在雪地里的诺敏,这大冷天的,要是有个好歹,她可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这博尔济吉特氏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娘娘,娘娘。”诺敏微弱的声音叫着僖嫔。
“还不把博尔济吉特贵人抬进她的寝室,宣太医来看看。”僖嫔看诺敏嘴唇发白,脸色发青,猜想她是在雪地里待的时间长了,冻得。
自打诺敏住进这西偏殿她还未踏进过,这里的一切都按照贵人的品级加上博尔济吉特贵人自己的喜好布置的。
僖嫔坐在紫檀木圆凳上,等待太医的到来,另外她还派人去跟东珠说了,说不准东珠这下已经往储秀宫赶来。
“臣参见僖嫔娘娘。”太医院的邓太医先向僖嫔请安。
“起来吧,去看看博尔济吉特贵人怎么样了?”这博尔济吉特氏就会给自己惹事,这要是在自己宫里出个好歹,不知道太皇太后怎么想,太后会不会怪罪?
“温妃娘娘到。”一声刺耳的叫喊声响起。
“给温姐姐请安。”僖妃福身行礼。
“僖嫔不必多礼,博尔济吉特贵人怎么会好好的晕倒了,这身体怎么那么娇弱。”东珠说的话有些嘲讽,蒙古条件跟京城来比是天差地别,蒙古都能活的好好的怎么到了这紫禁城就身体柔弱。
“温姐姐,妹妹,这博尔济吉特贵人就爱给妹妹惹事,她不是让妹妹去跟太皇太后说想见太皇太后,妹妹去慈宁宫多久,她就在宫外等多久,这大雪天的。”僖嫔话到此,东珠也能明白,这不是冻病的。
“看看太医怎么说?等会本宫去慈宁宫,把妹妹的难处跟太皇太后说下,这博尔济吉特贵人跟其他的贵人不同,本宫也是知晓的。”
“还是姐姐明理,妹妹这一个月已经以要她学规矩礼仪为由,让她待在自己的寝室内,连每日来给妹妹请安都免了。就怕在妹妹这出个好歹,妹妹就算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僖嫔有些无奈。
正在说话间,太医已经诊断出来,见到东珠连忙跪下行礼,“臣参见温妃娘娘。”
“太医免礼,博尔济吉特贵人如何?”
“回娘娘的话,贵人她受风寒,如今有些发热,臣已经开了几副药,只要按时服用不日就会痊愈。”
“那你们几个跟太医去,既然博尔济吉特贵人需要休息,那就让她好好的待在这休息,没本宫的命令,博尔济吉特贵人不得出这门。”看来就诺敏还会使用苦肉计,今天这事势必会传进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耳朵里,太皇太后到不知道,但一定会引起太后的怜惜。
“多谢温姐姐。”僖嫔是出于真心的感谢东珠,博尔济吉特氏不同于一般的贵人,她姓博尔济吉特。
“僖嫔不必那么客气,太皇太后让本宫管理后宫,这后宫嫔妃有事本宫岂能坐视不理。”其实东珠是说大了,后宫嫔妃众多,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要东珠亲自去探望,那东珠哪里忙得过来,而且东珠早就让其他三妃分管后宫,这个月轮到荣妃,要来也是荣妃过来,东珠这样做是想卖个好给僖嫔,僖嫔进宫多年,膝下无子,又不得皇上的宠爱,是个可以拉拢的对象,在后宫孤军作战远不如联盟作战。
“温姐姐打理后宫诸事繁忙,哪里会为了一个区区的贵人而费心跑来,姐姐之心妹妹明白,妹妹不负姐姐。”僖嫔也是个聪明人,岂会不知东珠的心思,既然东珠有意和自己交好,那自己岂不顺水推舟。何况和东珠交好对自己并没有坏处,相反还可以得到好处。
东珠笑而不语,就带着李嬷嬷离开储秀宫。
“主子就相信僖嫔是真心投靠您。”李嬷嬷在回景仁宫后问道。
“是不是真心就看日后,本宫又何尝是真心与她交好,她诺对本宫真心,本宫也会对她推心置腹。刚刚到忘了,你派人去储秀宫一趟,让僖嫔去慈宁宫请罪。”既然僖嫔答应跟自己交好,无论她真心与否,自己都要为他谋划一二。
僖嫔得到东珠的提示,就马不停蹄的赶到慈宁宫,跪在殿外。
苏麻喇姑得知僖嫔跪在外面,急忙出来看,“僖嫔娘娘您这是为何?”苏麻喇姑上前去扶起僖嫔,僖嫔的身上已然沾上雪花,苏麻喇姑去扶起的时候,手也被冰了一下。
“苏嬷嬷,嫔妾是来给太皇太后请罪的。”僖嫔向来娇生惯养,刚才她特地弃了轿撵,徒步而来,又在雪地里跪了一下,已经是冻得嘴唇发紫,说话时也是瑟瑟发抖。
“娘娘您这是请什么罪啊?你们几个是怎么伺候的,这大雪天的,也不知道给娘娘披件斗篷。”苏麻喇姑转而训斥僖嫔带来的宫人。
“奴婢知罪。”她们几个也是跟着僖嫔跪在雪地上的,只是她们是奴才,已经习惯了,像冬日她们知道在膝盖处绑上厚实的棉布,这样要是做错事被主子罚跪,可以使膝盖免受寒。但是僖嫔不一样,僖嫔出身官宦人家,哪里晓得这些。
“苏嬷嬷,太皇太后宣僖嫔娘娘进殿。”慈宁宫的宫女传达了太皇太后的话。
苏麻喇姑和宫女一人一边的扶起僖嫔,僖嫔借助她们两人的力量站起,然后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