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唇边的笑意便随风淡去了,轻声沙哑道:“只要你想,是可以的。我可以把我仅剩的都给你的。且当这场短暂的姻缘是你情我愿,等明朝,你我互不相干,可好?”
殷璄定定地看着她,沉声一字一顿道:“既是你情我愿,何来的互不相干。”
卫卿瞠了瞠眼,眼角依稀红润湿亮。
卫卿闭着眼,微红着眼眶,手臂圈着殷璄的颈,极力热烈吻她。
不知何时从桌边辗转到了床榻间,暖帐轻摇。
而她却已经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今夕,还是昔年。
她那时,胸口起伏,闻言,轻声浅笑,似困进了迷局里,有种走不出来的怅惘,索性沉醉到天亮。
而后她笑着对他道:“殷璄,那你尽情吻我啊。”
衣裳凌乱,发丝缠绕,可最终,他都没踏入雷池。
他想要的,不单单是一场短暂的你情我愿,还有一场经久一生的许许多多个今如昨年。
……
殷璄将她的双手紧紧扣在枕边,十指交缠。她依稀扬了扬唇角,哑声娇媚地亦是对他道:“殷璄,那你尽情吻我啊。”
殷璄一顿,在她莹白如玉的皮肤间流连,所至之处留下一道道绯色的吻痕。
那轻轻重重的吻,像是要将她的三魂七魄吸出来一样,轻飘飘,只知他是她归处。
“想起来了?”殷璄喘息,与她交颈。
不等卫卿答应,他猛地沉力挺身,往里冲刺。
卫卿手臂用力抱着他,攀着他的后背,本能地在他身下扭动腰肢。
他浑身绷紧,肌理线条极是硬朗流畅,手上按住她的腰,没入深处一阵狠捣碾磨。她眼前花火绚烂,快意如潮把她吞没。
卫卿浑浑噩噩之际,她双腿紧紧压着殷璄的后腰,那滚烫非凡的体液尽数浇灌花房,被她下意识收紧汲取。
一晚上,身体深处,都是酸酸暖暖的。
第二天,卫卿下床走路,两腿直打颤。
随后她默默地往自己杯子里泡起了枸杞……
她本来担心殷璄身体消耗太大,可以给他补补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如果让他误会那是对他的体力和能力产生质疑,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所以,还是给自己补补吧。
卫卿再一照镜子,见那铜镜里的自己,脖子以下全是他留下的吻痕,再高的领子也遮挡不完全。
卫卿也不出院子晃悠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休养吧。
······
静懿的病一天天好转,但是元气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的。
麦芽照顾得不错,缪谨也经常过来督促她喝药。
缪谨带回来给她药后甜口的糖,被她有事没事就吃两颗,才两三天就吃完了。
这日缪谨到她院里来,静懿张口就问:“你买的糖呢?”
时值黄昏,静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缪谨过来随意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就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眯眯地挑眉问:“哪有你这样一见面就问人要糖的?丫头你几岁了?”
他就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静懿敛下心绪,垂眼看着他的衣角似有似无地沾在了自己的裙角上。
身上隐隐带着阳光的味道。
静懿冷哼了一声。
适时麦芽端着熬好的汤药来,静懿一看见那个就皱眉,一脸的抗拒。
缪谨好笑道:“今日没有糖,但我带了其他的。”
静懿问:“是什么?”
缪谨道:“你乖乖喝药,喝完我便给你吃。”
静懿对所有和缪谨相关的,都有一种执迷的好奇心。更何况这药她要是不喝,缪谨肯定又得强行给她灌,所以她还是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捏着鼻子比较容易一口气喝下去,可那苦不堪言的表情在静懿的脸上十分明显。
缪谨趁她刚咽下最后一口汤药,冷不防丢了一样东西进她嘴里。
静懿先是尝尝,没有味道,然后再咬咬,一咬即碎。紧接着一股酸得溜牙的果味蔓延整个口腔。
静懿眯着眼,咂着嘴,牙槽泛滥,整个不停地冒着酸水,那酸爽别提了。
她还从来没做出过这副表情,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像是一只没有睡醒的闹脾气的猫咪一般,可比她喝苦药时的表情精彩太多了。
缪谨见之,很爽朗愉快地大笑起来。
静懿简直睁不开眼,不停地咽口水,又气又恼。
可恶!
静懿胡乱地咽着口水道:“缪谨!你!”
缪谨快笑得仰倒在台阶上,道:“怎的,又想骂我混蛋啊?你看,现在是不是完全不记得汤药的苦味了?”
可现在她嘴里全是酸味,酸得掉牙的那种!
静懿睁开眼瞪着他,缪谨见她要发作了,便伸手到她眼前,摊开手心。
只见黄昏日暮下,他手上放着一只用竹篾编起来的活灵活现的蛐蛐儿。
静懿愣了愣,伸手去拿。
那青翠的颜色衬得她指尖葱白。
缪谨看了看静懿呆呆的表情,神色不经意间柔和的两分,道:“以前在宫里没玩过的吧,下次带你去田里抓活的,怕不怕?”
静懿眼里仿若闪着光,如万般净澈的琉璃一般。
静懿休养期间,也不能总是闷在院子里。缪谨经常要去学堂给孩子们授课,这天便带了她一起去。
学堂是几座圆顶屋舍搭起来的,在这里念书的学生大都很小,有着奇装艳服的外族孩子,也有朴实纯简的本族孩子。
不过他们相处得都很融洽。
学堂外面,栽种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