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映衬着烛光,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魏常缎有一瞬间的失神。
“阿缎……不来了,我受不住了。”吴双见他要扑上来,赶紧说道。
一声“阿缎”让魏常缎的身子硬生生的顿住,而后欣喜的把人抱在了怀里。
“双儿……”魏常缎激动的喊道。
“阿缎,休息几日吧,我的身子着实受不住了。”吴双说话时故意嘟着嘴巴。
魏常缎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我本想着张煜说,你的身子不容易有孕,却还是有机会的。没有旁的人来叨扰,我日日来你这儿,总有一天你会怀上的。怀上孩子了,你就走不了了,没想到让你不舒服了。”魏常缎被吴双的态度惊得傻愣愣的,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还没察觉到。
吴双心中一紧,继而又松了口气。
好在张煜的避子汤好用……
“在这皇宫里,就算我有了孩子也未必能保的下来,你何必呢?你瞧瞧锦妃那孩子,好好儿的就给人害了,还搭上了她的一条命,多可惜?”既然要装了,吴双索性就装到底。
继续跟他杠下去,难受的也只有自己这幅身子罢了。
魏常缎神色一厉,冷声说道:“哪里有什么人害她?不过是她自己动了歪心思想陷害你,我顺水推舟,如了她的意罢了。你明明都知道,做什么还要这么说?”
猜到是一码事,听魏常缎亲口说是另一码事。
吴双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身子。
魏常缎也意识到吓到了怀里的小女人,赶紧又搂紧了她。
“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要有了孩子,我便是上天入地,也会护着他。”魏常缎拿出了对天起誓的态度。
吴双没说话,只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要信了他,她才是傻了。
帝王的心思惯会骗人,今日说了喜欢她,便许诺保护她。明日若是看上了别家姑娘,那便是弃之如敝履了。
指不定以前在锦妃面前说了多少情话,还不是下手的时候毫不手软?
虎毒尚不食子,魏常缎连个qín_shòu都不如。
吴双心里已是千帆过尽,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
难得的,吴双态度软下来以后,魏常缎也没有如先前一样折磨人,而是老老实实的搂着吴双睡了一觉。
……
被禁足了,外面的热闹也热闹不到他们宫里来。
吴双一般就是在院子里走走,或者在屋子里躺着看看书。
偶尔绣个花,弹弹琴。
别人家女子绣花都绣鸳鸯,绣腊梅,绣桃花……
吴双绣的都是气吞山河的图样,而且图样还是自己画的。
魏常缎白天突然过来了,正巧看到吴双在绣山河图。
气势恢宏的山脉已经初见雏形,看的人心潮澎湃。
“公主好手艺。”魏常缎拍着手,一脸的兴奋。
吴双的手一抖,扎出了血。
魏常缎眉心一拧,赶紧把她的手捉过来把血吸了出去。
这样的亲近吴双很排斥,却又不敢发怒,只能隐忍着。
“皇上怎得大大方方来了?莫不是锦妃的事情有了些眉目,该审问我了?”
自打关了自己到现在一个多月了,没有审讯,没有查证,就把自己关着。他夜夜过来,也不提此事。
如今白天来了,应该说这件事了吧?
没想到魏常缎笑了笑:“是查证了,但是还是得关双儿几日。左右你在这儿关着过得也舒坦,不如把这幅锦绣山河绣完了,送给我?”
吴双冷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魏常缎也不介意,去了一旁看书陪着她。
这消息传到了阮玉的耳中就变味儿了。
平时不愿意去多问,结果如今在她治理的后宫,锦妃惨死,嫌疑最大的就是吴双,而遭受指责最多的是自己。
她的夫君,当今魏国的皇上却大喇喇的直接去吴双那边了……
这口气,她是真的咽不下去了。
一旁的姜嬷嬷想了想,低头趴在阮玉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儿话。
阮玉的脸色从愤恨到阴沉,到最后带着淡淡的笑意的风轻云淡。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姜嬷嬷的确是经验丰富。
她说的一句话很对,这宫里女人不少,若是想报复,根本不用自己这做皇后的出头。
于是,趁着妃嫔来请安的时候,阮玉特意画了带着病色的妆容。
几个妃嫔瞧着阮玉一脸的憔悴,自然就会问原因。
正中下怀。
阮玉明里暗里暗示着是因为吴双没名没分却又极得盛宠,自己想要给皇上把她收入后宫,她又不肯。操心的事儿太多,故而在这年节快到的时候累病了。
几个妃嫔虽然平日里互相勾心斗角,可是忽然来了个霸占着皇上的外人,有了相同的敌人,自然也团结在了一起。
听着阮玉这么一说,个顶个的表情愤恨,回了自己的宫中就开始谋划怎么害吴双。
吴双好歹也是在吴国那大染缸长大的,怎么可能不懂这些。
外面送进来的点心都要找张煜来查一查。
毒倒是没见过几次,但是其中一次让吴双心惊。
她这里面的宫人不多,除了莲叶和张煜,还有几个做粗活的。
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个,碍于魏常缎最近忙着事情也没来,吴双便没说。
过了几天,外面不知道谁丢进来一包点心,她找来张煜检查,一掰开就发现每块点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