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话那名捕快才感觉自己有些嘴快了,这都还没有下定论的事情,他提前说了出来说不定会误导人呢。
这么一想那捕快便做错事般看向了宋捕头。
宋捕头也没有怪罪那捕快的意思,接了牛来福的话便道:“后院确实是找不出有外人进来偷粮食的痕迹,除非那人有非一般人的本事,才能抗走这么多粮食而不留下痕迹。说起来我倒有一事想问。”
说着,宋捕头看了牛富贵和牛大柱一眼。
牛大柱连忙说道:“宋捕头,您请问。”
牛富贵也连忙点头。
“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家有没有谁得罪过什么特别的人。”
宋捕头刚刚在后院一直在想,若他是那贼,怎么做到从后院无声无息地把粮食给运送出去。
要么是借助什么特殊的工具,使他不用搬运,便能把那些粮食给运出去,要么是他有深厚的轻功,才能搬运这么多粮食不留痕迹。
可宋捕头想了半响,也没想到有什么工具这么厉害,搬运东西的工具倒是有,但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使用痕迹还有声响,让一个院子里的人都没听到动静那不太可能。
他之前还特意问过,这家人昨夜都是正常睡眠,还有人在夜间还醒过,所以几人被人用mí_yào的可能性也排除了,那么这贼借用工具的可能也很快被宋捕头给排除了。
剩下的,就只有那贼有深厚的轻功这一种可能了。
虽然有这种人本事的人,不太可能会缺钱,就是偷东西也不太可能费力巴拉地来偷这些小麦、高粱米和玉米粒,但有时候贼偷东西,倒不一定非是因为缺钱。
所以宋捕头只能想到是这家人得罪了人,即使这家人看起来很难得罪到什么高手,可他直觉这个可能性,比牛家二房偷了粮食还要靠谱一些。
牛富贵听到宋捕头的问话愣了愣,随即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自从七年前家里添了地,把农活都交给牛二柱,也不去地里忙活了,就连出门的时候也日益减少,哪有机会去得罪什么人啊。
反而是牛大柱微微皱起了眉。
倒不是因为他想起了谁,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话甚是耳熟。
就在前些天,他丢了酒楼的活计,他的女儿还问了他数遍这个问题,他此时又听到这个问题,能不觉得耳熟嘛。
总听有人这么问,牛大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意间得罪了谁了,又或者他们家里有谁得罪了人,不然家里怎么总出这倒霉事呢。
但这个话牛大柱可不敢跟宋捕头说,毕竟一说出来,必定要提起酒楼顾客失窃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虽说是有人诬陷他偷盗,可他也担心这事若是被官爷知道了,自己可能会惹上什么麻烦,他憋屈地离开酒楼,不就是不想这事给闹到官府去吗。
于是牛大柱眼睛闪了闪,有些心虚地笑了笑道:“那怎么可能呢,宋捕头,咱们都是老实人,哪能得罪什么人啊。”
宋捕头没有错过牛大柱细微的表情,心知牛大柱说了谎,却没有当场戳破,只想着回头暗地里自己再去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