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牛大柱家门口,宋捕头等人下了马便直接闯进了牛大柱的院子。
上次宋捕头来时,牛大柱便一直期望能同宋捕头交好,还厚着脸皮跟宋捕头以兄弟相称,但后来牛大柱去县衙里挨了三十大板,被这些官差给打怕了,如今一见官差,那屁股便隐隐作痛。
所以此刻见到宋捕头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牛大柱便吓得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哪里还有上次想要溜须拍马的心思。
而赵秀香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见到这些官差也有些腿软,还是身边的牛凤珍狠掐了她的手一把,赵秀香才生出了些力气站稳了。
牛大虎、牛二虎一大早便去隔壁村学堂了,牛小虎这会儿也跑出去玩了,牛凤珍一看自个的父母都不顶用,只好忍下心慌,露出一个笑脸,仰头对着宋捕头问道:“宋叔父,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宋捕头可不跟牛凤珍套近乎,他视线扫过这一家三口,把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对着手下大声喝道:“全部绑起来!”
“是!”身后的捕头们领命,随即便上前抓了三人,不顾三人的挣扎,拿绳子把三人的手给绑了起来。
三人顿时心慌,牛大柱更是又惧又急地大喊道:“官爷!官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做什么?一会儿跟我去了县衙,你们便会知晓!”宋捕头说完也不再搭理几人,又对着手下吩咐道:“给我搜!”
“是!”捕头们齐齐领命,分别去院子里的几个房间里搜索去了。
不一会儿,便有捕头拿着一些银两和卖身契出来了。
宋捕头先是数了下银两,见一共有十九两银子,又检查了一下卖身契,正是一张牛二柱和牛翠花自愿卖了牛二妮的契约,上面还有夫妻两人的手印。
他便皱了皱眉,对着身后的捕头道:“去牛二柱家里看看,把那对夫妻也绑上。”
几名属下领了命便又跑到隔壁去了。
牛大柱夫妇和牛凤珍一见到宋捕头搜出银两和卖身契,便知晓很可能是他们雇人绑架二妮的事情败露了,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们知道买卖自个的儿女最多被人诟病,不算什么犯法之事,但是雇人绑架之事,就算牛大柱夫妇不懂什么律法,心理也隐约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触犯了律法,不然他们何以偷偷摸摸的,而且此时倍感心虚。
牛凤珍则是一时觉得有些懵了,等她回过神来,心中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何这么快败露了。
官差们应是从县衙赶来,就算是骑马,这些人应该也是一大清早便往牛家村赶了,若是有人一早去报案,这些人不可能赶来这么快,所以至少也是在昨日,而且因为阳米镇离芜安县有好一段路程,必定是在昨日下午或之前,她们做的事情便败露了。
否则夜间报案,若非大事、急事,必定会等到早上才会由县太爷开堂审理,而这些捕快只有县太爷才有资格调动,那么宋捕头等人这么早到来,便不合理了。
昨日下午时,牛二妮刚刚去镇上,那几个混混刚刚动手而已啊。
想到这,牛凤珍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
这只能说明昨日的绑架根本就没有成功!更可怕的是,这事情也有可能是提前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