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冷笑。
只十大板,最多让夏玉莲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还说不护着。
不过李瑶的目的也不在此,她转头看向娘亲,发现娘亲也在看着她,并没有要表态的意思,明显是准备把这事情的决定权交给李瑶处置了。
李瑶眸光微闪,随即看向信武候,沉声道:“信武候若想此事不闹到官府,也不是不可。”
信武候和夏玉莲听到李瑶这么说,面上便露出了喜意。
但李瑶随即又道:“但只轻飘飘十个板子,不足以让玉莲小姐记住这个教训。”
夏玉莲闻言顿时咬牙,她即怕又怒地看向李瑶道:“那你还想怎样?难道你还想打杀了我不成?我从小到大没有挨过一个板子,十个板子已经很多了!再说我好歹也流着皇室的血脉,不能由你说打杀就打杀!”
夏玉莲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且还带着哭腔,语气既像质问李瑶,又像在同李瑶祈求。
如今她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不能死。
李瑶冷冷看着夏玉莲一眼,“打杀了你,我还怕脏了我大将军府的地!只是除了十个板子,我还有两个条件。”
夏玉莲一听李瑶这么说,便微微放心了一些。
虽说还有额外两个条件,但只要李瑶不对她增加私刑就是好事,普通的十板子,她想她咬牙能挺过去。
倒是信武候微微皱起了眉,有些戒备地问道:“郡主还有什么条件?”
李瑶也不跟信武候废话,直奔主题道:“一,我要玉莲小姐写张认错书并画押,二,我要你信武候府的人,日后不准在踏入大将军府的门!”
信武候听完李瑶的两个条件,猛地瞳孔一缩。
若是夏玉莲真的写下认错书并画押,就等同于一张供罪书,那他们信武候府便永远给李家留下了一个大把柄,若是日后李家再拿出此事说道便可轻而易举地拿捏住他信武候府,这件事情可不能同意。
而第二件事情,要让信武候府的人永远不能踏入大将军府的大门,这便等同于李家同信武候府断交,他还未讨到李瑶这个孙媳妇,何况接下来他还打算接着李家亲近四皇子,目的未成,他怎肯同李家断交。
一直在旁听的关家和李元戊一家人,此时看李瑶的目光充满了赞赏之色。
他们算是听出来了,从一开始李瑶要把夏玉莲送去官府之时,便是一个局,她真正的目的并未是要处罚夏玉莲,也不是要为帝后出气,想治夏玉莲的大不敬之罪,真正的目的而是想着同信武候府彻底断交呢!
这信武候府一家人极为难缠,且经过今日前院之事,信武候心中也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若是能借此机会同信武候府断了关系,这对李家可是百益无害的事情。
关家和李元戊家的大人们有些可惜家中几个孩子此时不在,不然也好跟他们妹妹学学。
学学什么叫冷静睿智,什么叫临场应变。
夏玉莲觉得李瑶的两个条件,倒也不是太难接受,总比把她送去官府强些,但信武候此刻却是情绪激动道:
“那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