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非但是白暮非没有料到的,就连袁飞羽等东陵卫也是始料不及。
“你干什么啊?”白暮非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那女子道。
那女子一击不中,紧了紧先前被白暮非解开的衣服,立马又是向白暮非刺去一剑,白暮非在没有防备之下尚且能避开她的袭击,又何况是有了戒备之后。
他很轻易的有躲开了这一剑,但那女子好像疯了一般,不依不饶的一直追着他砍,白暮非不明所以,只好一直躲。
而东陵卫们都傻了眼,既不敢帮那女子追杀白暮非,也不敢上前劝架,只能呆呆的看着场中飞奔的俩人。
就这样,女子一直追,白暮非一直躲。
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我们白大杀手!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追杀”的这么狼狈。
“停下!”白暮非呵斥道
这一声呵斥并没有让女子停下,但女子手里动作显然是慢了很多,招式也渐渐不成章法。
到最后,简直就是随便乱砍,与其说是追杀,倒更像是一个可怜的受气包无力的发泄一般。
白暮非找准机会,一把夺过了女子掌中的剑,斥问道:“你干嘛啊?”
白暮非刚一说完,女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泪水如同决了堤的潮水一般,止不住的流淌,她不管不顾的捂着脸,蹲在地上伤心的哭骂道:“滚啊,呜呜……你滚啊……呜呜!”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因为在女子看来,比起九江四匪来说,白暮非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他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起,就暗含觊觎之心,老是贼眉鼠眼的偷偷望向自己这边。
而且他明明有杀掉九江四匪的实力,却惺惺作态,仿佛是在别人的胁迫下才无奈妥协。
对着自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一副色样,在占尽了自己的便宜之后,再救了她,以博取她的感恩之心,当真是无耻之尤!
所以,那女子才会一解开穴道后就追砍白暮非,可自己偏偏打不过这个羞辱自己的“恶人”!
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伤心,越打越没气势,又加上被白暮非这么一咋呼,气的哭了出来。
(女人嘛,总是要哭的嘛!)
这是个什么情况?东陵卫们又傻眼了,记得上一次傻眼还是五分钟之前。
他们何时见过李总旗如此柔弱的一面?平日里那个面若寒霜,令人胆寒的李总旗和现在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竟是一个人?
白暮非也傻了,心想她要是一直对着自己要打要杀,那还好办,大不了一剑结果了她,但她现在哭了,白暮非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暮非上前安慰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还是袁飞羽上前打破了僵局,他干笑两声,上前对着白暮非道:“这位公子,李大人适才情绪不太稳定,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见谅!”
白暮非看看地上的那女子,把夺过来的剑插还到了她的周围,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哦!”白暮非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
袁飞羽见白暮非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心下稍安,毕竟打起来,这里估计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师承何处啊,”袁飞羽看白暮非皱起了眉头,解释道:“哦,公子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日后能亲自登门道谢!”
“不必了,我要走了!”白暮非摇摇头,也不理会其他人作何反应,绕过袁飞羽等人后,就施展轻功走掉了。
“还真是个怪人啊!”袁飞羽看着白暮非消失的远方,嘀咕道。
白暮非是走了,但给他留下个烂摊子,死伤了一地的东陵卫要收拾,九江四匪的尸体要带回去交差,最难处理的是他们的李大人还蹲在地上哭呢,看这架势,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呢,这可如何是好呀。
袁飞羽袁大人此刻头大如斗,但他还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更糟糕的事等着他呢。
“大……大人……”一个受伤的东陵卫拉了拉袁飞羽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
“慌什么,有话好好说。”袁飞羽没好气的喝道。
“大人,你看呐!”那个东陵卫指着他身后的一个地方示意他看。
袁飞羽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适才打斗过程中,把他们此行要送达的公文打掉了,火漆都开了,漏出了里面白纸的一角。
私拆公文的罪过可不,上头可不管你这公文是无意碰掉的,还是有意拆开的,再者说,就算是无意,这保护不力的罪名也是实打实的。
“怕什么,”袁飞羽从地上捡起公文,拍了拍上面的土道:“咱们这次虽说弄坏了公文,但也杀了九江四匪的三个贼人不是?咱几个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就说是他们毁坏的公文,现已服诛。要知道,这几个贼人可是上头悬赏了好久的,咱这样最多功过相抵,弄不好上头还要嘉奖咱哥几个。”
“还是大人英明,是属下糊涂了!”这些东陵卫们听袁飞羽这老油条一说,一扫先前的阴霾,感情还有嘉奖啊!
袁飞羽笑骂道:“少他妈拍马屁,就你子机灵,快点把这里打扫一下,咱们好早点回到城里。”
其他陵卫都笑作一团。
“大人,那公文里究竟是什么啊,这次竟然让我们东陵卫来护送。”另一个年轻陵卫插嘴道。
“滚滚滚,”袁飞羽呵斥道:“这是我们该知道的是吗?都他妈滚蛋!”
袁飞羽轰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