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在手,思维上心头,凌天成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竟然觉得眼眶有些热热的。
很简单的字,像现在他的颜儿一样,简单而纯净,却如刻在他的心上一般,越来越深,越来越让他难以割舍。
这么久了,她终于来信了,是她亲笔写的,是一切安好,真是太好了。
锦城已经收了回来,回来吧,我的颜儿,朕想你想的厉害,每日黄昏清晨,只要眼角扫到偏殿,就会想起你的音容笑貌,想起你在时的一切,想起你气朕又哄朕的样子。
在一边的温青,看着凌天成的样子,也是叹为观之。
“我说唉,你之前虽然对那丫头有些感情,也不是这样子吧?顶多算是年少时的一个伙伴。
因为她曾经帮过你,又跟你同病相怜,所以两人之间产生一些乱七八糟的感情。
怎么现在我看你好像完全被她迷住了一样,看她的眼神完全变了,而且现在连看一封信的眼神都是带星星的。”
凌天成把信攥在手里,也有些许感叹:“以前我只是觉得她是出现在我生命的第一个女人,而现在,她已经是我唯一的女人。”
“嘿,老哥,说话你得负责任啊,你后宫里可是有一大群女人呢,她不是唯一的。”
凌天成立刻转头看着他说:“所以这个皇位还是你来坐吧,那些女人你也都要了吧,我只要颜儿就好了。”
温青:“……”
这老哥是脑子秀逗了吧,皇位还能说不坐就不坐了?他当是老百姓家的椅子呢?
还有那些后妃们,如狼似虎的,温青一想起来就浑身冒冷汗,皇宫都不想进了。
这家伙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就是这样把皇位推给凌天成的。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之前兄弟将近十人,在皇位斗争中,先后死掉好几个,最终当先皇把太子之位,传给温青时,又有几个因为此事暗杀他被处死。
只有凌天成无欲无求,最后反而剩了他们两个。
结果两个兄弟竟然都不想做皇帝,温青当时是拿准了凌天成对庄家小姐的感情,所以连哄带骗的让其同意。
现在甩锅成功,凌天成竟然还想再还回来,嗯哼,门也没有。
温青想到这里,生怕凌天成再生变,干脆起身就走,连话也不说了。
到凌天成给庄思颜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后,天色都已经快亮了。
李福在外面说:“皇上,该更衣上朝了。”
凌天成动了动有些发僵的手,把摊着晾墨的信纸收起来,一张张整理好,竟然有好厚一沓。
“你亲手把这个交给驿使,让他尽快送往锦城。”
“是”
李福拿信出去,两个小太监进来伺候他更衣,去上朝时已经晚了。
到凌天成的信再回到锦城,已经是又三天之后。
这时候锦城的雨早就停了,天阳一出来,温度回升也很快。
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动一动就出汗,身上的厚衣服也都脱了下来,几乎要换成夏季穿的。
庄思颜常常撸起袖子,跟那些士兵的在一块,跑步或者练武。
叶元裴的副将们看他说话利索,大大咧咧,也常开玩笑:“司军师,你这皮肤还真是够净白的,一点也不像男人,倒像个娘们儿,难怪将军会喜欢你。”
有人马上接上:“别看司军师长的斯文,上场杀敌可是连一般的男人也比不上的。”
“可不是嘛,咱们攻锦城那一夜,他一个人带着两千人敢来炸城门,还直接冲到了军候府,你们这些人里,谁能做出这些事来?”
众人唏嘘,对庄思颜的佩服也更多了。
司军师也就是外表看着斯文些,实则非常强悍,并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比的,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他们将军。
这些大老粗们,一想到这些就对庄思颜更好了。
军营中只要有些好东西,还没到叶元裴的手里,就先给了庄思颜。
如果叶元裴问起来,一定会有人挤眉弄眼地告诉他:“给司军师了呀,你们两个不是天天一起,他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他的吗?”
就差没说他们是两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