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听说了,也当耳旁风。
庄思颜就等着凌天成说话,他要说不让她干这一行了,那就得另寻办法,至于别人,反正扳不到凌天成就拿她没办法,她也不用去费心。
不过这米月清提及此事,倒也是很有趣的,庄思颜就笑着问她:“怎么了,你也对这事感兴趣?”
米月清把头垂下去,好一会儿才点点说:“不瞒姐姐说,妹妹没入宫之前,也爱随着父亲去外面跑,听一些奇闻轶事,对于有些棘手的事,别人没办法的事,也会特别感兴趣。只是后来入了这深宫,从前的什么爱好都没有了。”
庄思颜的兴趣被提了起来,看着她问:“你也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吗?那你喜欢看那些卷宗之类的东西吗?”
米月清答:“喜欢啊,只不过我看的卷宗都是从前的,跟本朝没有关系,当朝的卷宗都是机密,被锁在刑部的案宗库里,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那倒也是,主要是很多东西别人也不清楚内情,看的人多了难免生事,都是天下大事,也不能尽然公开的。”
米月清笑着点点头。
此事两人都没往下再说,庄思颜甚至都没再问她来的目的,只是聊了一阵子,然后看时间不早了,就各自散去。
到了晚间,凌天成回来,她才跟他提及此事。
“我听说每位嫔妃入宫时候,都有自个儿来历的案宗,这个米月清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之前因为安太后的事,庄思颜是查过她的,可惜什么也没查到,她家是在南方的,入宫前也是名门望族,但不知后来为什么就没有了。
按理说,宫里不会收那种没有来历的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皇帝的妃子,怎么着也是官家的女儿,像庄思颜这样的,安妙儿那样的才算正常。
米月清混的跟个江湖人士一样,连来历都算不清楚,还含含糊糊,谁都不明白,真的叫人很疑惑。
别人是问不着了,只能找凌天成。
这家伙最近对她很好,有求必应,所以庄思颜也得寸进迟,想要的想知道的越来越多。
“嗳,她之前跟我说她家是南方的,可又说不清是哪家,我之前也托了叶元裴去查,也没有结果,你这宫里不是会是连黑户都收吧?”
凌天成被她连环问了几次,只能叹口气说:“你呀,就是闲不着,回了宫也不好好呆着,得了空就去打听有得没得的事。”
庄思颜好不委屈:“我已经很好好地呆着了,这段时间除了陪你,就是陪你那些嫔妃们,我都快变成三陪妃了,我容易嘛,现在问你个问题,还要遭一顿数落。”
凌天成:“……”
他也发现,跟这个小女人辩理,基本没有赢的可能,总之媳妇儿说的就是道理。
“好吧,那朕就告诉你,但你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米月清。”
庄思颜的瞳孔都放大了一圈:“这么神秘?好,我答应你,放心吧,我谁也不说。”
凌天成终于开了金口:“米月清是罪臣之女,她的父亲原是南疆的一名大将,后来犯的谋逆之罪被射杀驻地。”
说到这里,凌天成抬眼看庄思颜:“她进宫是我父皇的主意,并且给她改了身份,不许任何人提及,当年知道这事的,只有我,父皇,还有她本人。”
庄思颜忙问:“这么说,你娶她的时候,你还没有当上皇帝了?”
凌天成摇头:“那时候我刚从庄出来,又因为赈灾银事受了牵连,也正是郁郁不得志,整日里都闷在府上。
所以父皇把米月清塞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他要杀我。
一个犯了错的皇子,又娶了一个罪臣的女儿,这怎么看都是往死路上走,但后来不知怎么了,这事就过去了,一直到现在。”
庄思颜是很震惊的,这些事情凌天成清楚,米月清应该也是十分清楚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们竟然相安无事,每个人都当什么也没发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
“你就没想着去查查原因?”庄思颜问。
凌天成摇头,说了个他一直用的借口:“以前是没实力查,现在是没空闲去查,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死去的人不会再活过来,而活着人也不能因此事再死去,不如就此作罢。”
庄思颜一抬手,就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我说你是什么态度啊,做皇上的人了,怎么稀里糊涂,什么也不想弄明白,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米家当年犯的什么事?你父亲又为什么单单保住米月清?你那个时候丢了那么多银子,为什么你父亲都不追究了?”
凌天成没说话。
庄思颜体内的某些因子,又跃跃欲试了:“这样吧,我这次去阳城出差的钱你还没付呢,等你付清了,咱们两个再签一份,我帮你查查这个怎么样?相信我,一定能把米月清的情况弄的清清楚楚,还有当年的事。”
凌天成:“……”
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能告诉朕,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吗?”
庄思颜眨巴两下眼睛说:“没事啊,我没事的时候拿来砸着玩不行吗?反正咱们两个是有协议的嘛,我帮你办事,你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你管我都拿来做什么了?”
这个妃子啊,已经被凌天成宠到无法无天,可是自己宠的媳妇儿能怎么着呢,还不得继续宠下去?
“好,你说的合约朕签,但这件案子就不要查了,辰熙殿里多的是未完的案宗,你随便选一个拿来给朕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