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贾明渊带着徐宁上了酒楼的楼梯。
还没等庄思颜说话,徐宁就先开口了:“啊哈哈哈,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司兄吧,听说还是一姑娘,可以贾兄,连这样的姑娘都能勾搭到,有你的。”
庄思颜脸都绿了,贾明渊也紧张的要命,拼命扯徐宁的衣服,只是徐宁对他的干扰根本不理,人已经到了庄思颜的面前。
人都来了,还是有真本事的人,只是嘴太贱了点,且知道的事情有点多。
庄思颜是真正办事的人,跟一般小家子气的姑娘不同,所以那一点不快,很快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先举手给徐宁施了一礼。
“看来平时贾兄没少在你面前夸司某人,过奖了。”
徐宁又发出一阵笑声:“夸倒是没夸,思念是有的。”
庄思颜“呵”笑一声:“是吗?司某倒没想到,竟然成了贾兄思念之人,想来贾兄也太过多情,平时除了思念司某,时不时还能想起请徐兄喝酒,当真是令人不及啊。”
这差不多就把徐宁拉下水了。
你说贾明渊思念我,我特么也说他思念你,不然为什么请你出来喝酒呢,反正咱们两个是一样的人了人,你再损我就是损你自个儿。
这一招果然管用,终于把徐宁的话头给打住了,但庄思颜看得出来,他是不甘的,所以在吃饭时,言语里都是试探。
庄思颜也想得开,反正自己的身份在朝中已是人尽皆,而徐宁一见面也把这事点了出来。
那块遮掩的布早就漏洞百出,不如彻底扯下来。
于是迎着他的话,把自己的身份也一并点明了,当然这中间少不了旁敲侧击。
她虽然人在外面,但也仍然是皇上的妃子,大盛朝的神探,别人想打她的主意,没有那么容易。
都是聪明人,一来二去,话题就说来了。
这一顿饭倒是吃的各有收获,只不过饭罢徐宁立刻起身,向贾明渊拱拱手说:“贾兄,徐某感谢你的饭菜,这就散去了。”
没等贾明渊说话,他人真的转身就走。
庄思颜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要不是贾明渊此前一再表明,他有真本事,这会儿真想逮住他打一顿以解气。
正是用人之际,不可鲁莽。
她在心里跟自己说,人也已经起身,竟然直接走到徐宁的身边,还虚虚扶他一把:“徐兄,在下刚看你饮酒不少,步子都虚了,来来来,让在下扶你下楼。”
贾明渊一慌,也想跟过去,一抬头却收到了庄思颜一个止步的眼神,只能又坐位位置上,待两人都走远了,才出来给酒家算了钱。
彼时庄思颜给足了徐宁面子,不但把他扶下了楼,还扶着他往前走了一段。
这一段对徐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庄思颜充分利用的自己的口才,又没有贾明渊在场,可算是自由发挥,把徐宁那卑微的自尊,还有刚见她时的调侃,包括现在得到她扶着时的洋洋得意,说了个尽遍。
“徐兄,你是聪明人,现应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易得,有些则难求。婉妃是皇上身边的人,平时能这样被她扶着的,也只是有皇上一人。
你知道在下的身份,却享受的得意之极,无外乎觉得自己是贱命一条,就算在下拿此事杀了你,你也无所谓。”
徐宁转头看她,心想,还真是无所谓,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早就该到头了,临时能落一个跟皇上齐名的机会,倒也没白活。
可庄思颜后面的话,很快就把他绕进了另一个境地。
“徐兄啊,你人虽聪明,格局却小,占司某这点便宜还真不能叫便宜,甚至你也只敢在心里得意,连拿出去说都上不了台面的。”
徐宁的胳膊早就垂了下去,扶着他的庄思颜自然也就空了手。
他虽无忌,却也知道分寸,被庄思颜扶着可以,却并不想真正的登徒子一样,也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庄思颜知道,他其实还是底线的,只是可能因为生活的不如意,让他心生怨怼而已。
把这些都弄清楚以后,庄思颜再提验尸一案,徐宁就无话可说了。
“徐兄有技能,不甘心,却在当朝无处施展,当真让人难过,贾兄请你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
想来城外护城河的事,徐兄也有听说,我现在想找个熟悉此间技能的人,去验验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徐兄可愿前往。”
徐宁摇头:“在下无心为官,也不愿受官吏差遣。”
这次换庄思颜笑了:“徐兄误会了,司某没想让你入官场,当然我们也非官吏,刚才贾兄与我同请徐兄饮酒,是真正把你当成兄弟,那徐兄帮兄弟一个忙,也很难吗?”
这就把除宁架了上去。
徐宁这个人其实很矛盾,说他放得开吧,对于过去师傅的死,还耿耿于怀,从来对那些当官的都是瞧不上的,也不从来不跟他们打交导。
可若说他放不开的话,对于庄思颜的身份,他接受的就比别人快,甚至对她这个人都有些佩服,毕竟一般的女子,有了妃这个身份,都只能躲在后宫之中,整天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等那个昏庸的皇帝。
还有就是兄弟之情。
跟贾明渊,他没觉得有多好,贾这个人对他来说是有些呆的,也有一份情谊在,但算不上真正的知音,反而是听庄思颜一席话,打通了他心里的疙瘩。
可惜她是女儿身,又是皇上的妃子,不然与她做兄弟必然是一件快事。
现在既然他们把这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