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剑拔弩张,一个气的要死,一个也气的要死,眼睛都比平时大了几分,瞪着彼此。
“温先生,姐姐,你们别站着了,喝茶吧。”
米月清进来了,她侧身从两人身边进去,先把茶水摆在桌子上,然后才走过来跟庄思颜说:“姐姐,你别生气,温先生是来找您的,说是有事要与您商量,看到你没在,才与我说几句话。”
一转身,又垂着眉眼跟温青说:“温先生,我姐姐是因为太关心我,所以才这么激动的,您别介意,还是先说正事吧。”
经她这么一劝,两个再大的火气,也得往下压压,况且庄思颜本来找温青还是想让他帮忙的。
找人帮忙,理应说好话,这个道理她懂。
要不是一进来就看到米月清那样,她肯定能控制得住自己,现在局面已经闹成这样了,米月清也出来劝和,自己就不好再接着火,可是一看到温青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生气,就没说话,走到桌子边坐下,先拿起茶杯了喝了一口。
过了几秒,温青也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米月清这才缓缓退出去,临走前还看了温青一眼,那目光是柔和的,轻颤的,光晕从她的睫毛上绽开,像蝴蝶的翅膀,一圈圈地震到了温青的心里,莫名的就让他心里的气给顺了。
耐着性子把一杯水喝完,先开口说:“我听说你今天约了人去悦来客栈。”
庄思颜“嗯”了一声。
温青说:“姜汉义你对付不了。”
“我知道,还有那个孙有和,硬拼的话我肯定不是对手,但是他们既然约了我去悦来客栈,那必然也是不想打。”
温青对这种推测不置可否:“想不想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是你猜的那样。如果他们在悦来有埋伏,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对,你说的没错,但为什么我们不能也埋伏呢?”
温青就斜眼看她:“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什么埋伏都没用,只要他们一出手,你的阵角就会乱掉。”
这句话又把庄思颜惹毛了:“照你这么说,还去什么,我在家里直接等他们来杀就行了,反正他们是高手,谁也治不了,那你还来干什么?”
温青:“……”
女人耍起无赖来,他是对付不了的,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他的克星。
停顿了片刻,才又开口:“悦来客栈里有我的人,据他们回报,似乎姜汉义没在那里安排什么。”
庄思颜只是点头,没接他的话。
温青自己想了一下,才又开口:“我再给你四个人,加上青然他们,你布一个八个人的阵在客栈外面,如果能各谈,自然是好,如果不能,这八个人,也能把姜汉义困住。”
庄思颜:“好啊,不过我还想向你借点东西。”
温青看她,等着她后面的话。
“我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用了一种香,想到熏倒的那种……”
温青惊道:“你想用毒?”
庄思颜摊了一下手:“不然怎么办,你说所有的高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不用点手段能行吗?”
温青却摇手说:“那姜汉义的脾性是宁折不屈的,你要是硬着降了他,或者还有点用,但是用这种手段,既是把他擒来了,他也会宁死不屈的。”
庄思颜就看着他笑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事交给我就行了,你只要给我多选几款药,效果又还不错的就可以,当然人我也是会借的,算是你向我道歉吧。”
道歉?向她?请恕温青不知道哪儿惹了她,不过也真的懒得跟她废话,反正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永远也说不出理去,而且没有说理的地方。
他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宅子,然后让人备了几种药,连带着他借给庄思颜的人一起重新又返回到庄宅。
庄思颜把药摆在桌子上,问来人:“你能哪说说哪一样是什么作用,都是怎么用的吗?”
温阳点头,上去指着一包包的药说:“这种是加在香里用的,有迷昏迷倒的作用,但一定的时间过去后会自动醒过来;这个是下在茶水里的,也是有迷昏的作用,但是这个中了以后,要有解药才可以;这个是放在饭食或者汤里面的,要热一点的东西融一下,会散武功,吃下去以后,四肢会疲软,用不上力。”
庄思颜其实还是佩服温青的,他不便训人有一套,制毒也有一套,就这些东西,要是搁庄思颜的手里,只有挨中的份。
她快速东西收起来,对来人说:“好,那温先生也跟你们说了应该怎么做吧,现在跟我走。”
新来的四个人跟在庄思颜身后出门,而青然则带着别外四个从另一条路出发。
他们在到达悦来客栈之前,就已经散开,只留庄思颜一个人往里面走去。
对方只是说来悦来客栈,没有留具体的时间,这就说明他们不怕庄思颜不来,也不怕她来了久等。
他们一定也有人在这里,而且约她见面的人都不会太远。
所以对方如果是诚心相约,她来了,用不了多久对方的人就也会到。
庄思颜没有白天过来,一是她的计划没安排好,时间也挪不开;二是对方本来就是暗的身份,怕是也不想大白天出来。
但如果太晚,一群人在这样的地方见面又觉得太过突兀,所以她选在了晚饭以后。
这个时间点,用饭早的已经吃完了,用饭晚了还在吃,而做为客栈,是一个容纳各种人的地方,所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