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渊是真的听不下去了,撇下徐宁就往前走,且步子很大。
待徐宁小跑步追上他时,他转头就给他来了一句:“徐兄,你一个大男人家,不问,为什么像个女人家一样,到处打听这些事情,一句话一个听说,两句话一个听说,既然都是听说的,那肯定不能当真,你也是刑部里当仵作的人,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敢拿出来胡说?”
徐宁:“……”
他现在是真的知道,有些人不是笨,是真的没给机会。
他以前一直觉得贾明渊木讷的很,除了读死书,几乎什么也不会,偏偏还像一只开了屏孔雀似的,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文才斐然。
现在他知道了,贾明渊是有他傲娇的本钱的,才进刑部几天,开口就是刀子,把徐宁刮的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不跟了,一个人落下来,看着越走越远的贾明渊,恨恨地说一句:“你就该娶不着媳妇儿,该。”
回头一想,自己好像也没有媳妇儿,虽然从原来的地方搬了出来,但那个住房跟贾宅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而且官职也在贾明渊之下。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把徐宁气到半死的贾明渊,却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理性,看到同伴没有跟上来,脚步就也慢了,一边在街上悠,脑子里一边回忆徐宁的话。
其实他也听过一点,但是他一直不怎么相信,今天经徐宁一证实,好像那些曾经自己不相信的事都是真的,而庄思颜真的跟叶元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可她是皇上的妃子啊,皇上怎么会同意。
贾明渊想,所以这件事是不成立的,只是因为司兄的性格好,所以看上去像是跟谁都很好一样,才会被人误会。
但如果这么说的话,又说不通,她为什么回京以后会不开心?
叶大将军是国之栋梁,就这么消失了,整个大盛朝人民的心里都不好受,庄思颜心情不好,他还是能理解一二的。
可徐宁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她的难过似乎比所有人都来的强烈,而且持续的时间也长。
那是不是他们的关系,真的如外界传的那样,不清不楚呢。
当然,像庄思颜曾经跟着叶元裴去南部,又与他一起查过一些案子的细节,贾明渊都不知道的。
他认识的庄思颜还是从跟自己一起赈灾开始,不久前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也是宫里的娘娘,所以很多事情根本无法联系到一起。
思思顿顿回到府里,贾老夫人已经在等他了。
贾明渊掐了一下自己的头,一看母亲那架势,就想身出去,可还是晚了。
“渊儿,你过来。”贾老夫人叫住他,并且把一副画相摆到了他面前。
“这是你姐姐帮你选的,镇北候之女邱灵茵,听说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最近刚好入京,你姐姐会安排你去见见的。”
贾明渊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嘴里嘟囔着说:“又是听说?你又没见过她,怎么就知道她是知书达理呢?还有,我姐姐不是被关在启祥宫了吗?现在出来了?”
贾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来了一些气,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把掌,很明显是打重了心疼,打轻了也心疼的感觉。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你姐姐就算住到启祥宫里,那也是贵妃,况且上次皇上去平阳关时,就让她出来了。”
贾明渊短暂地“哦”了一声,起身就要走,却被贾老夫人拉住。
“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听你爹说在刑部你做的还不错,办的案子也得到了皇上的常识,怎么回到家里却是这么一副脸面?”
贾明渊回头,很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你别用听说这个词了好吗?听来的事不一定是真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一个词过去了,大概是真的不相信那些发生在庄思颜身上的事吧。
而对于母亲说的什么镇北候之女,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但贾明渊也知道,这事既然他姐姐都出面了,估计自己再推也很难,无论如何她也会找个理由让自己见上一面的。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宫里传来消息了。
贵妃娘娘设宴,邀请归京镇北候家眷,做陪的就是自己的母家,好像还拉几个官员的家眷一起,但那些人都是陪衬而已。
贾明渊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贾老夫人一句话就给他堵了回来:“这是你姐姐的话,你要不去,自己找她说去,你跟我这儿讲道理,为母也听不懂。”
论依老卖老,贾明渊是服气自己的母亲的,明明一特精明的老太太,说耍起皮来,连他爹都没办法。
这事在他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来定了下来。
宫里的贵妃,又是一家独大的贵妃,还是有一定的权利的,而且现在整个后宫也是她在执事,所以请一些有功之臣的家眷进来,并不算什么大事。
宴席订在皇宫靠近北门的崇敬殿。
贾明渊是有些紧张的,他长这么大以为除了自己家的姐姐妹妹,丫鬟仆人外,唯一接触的女性就是庄思颜了。
以前的庄思颜温柔文雅,既是坐着不动,也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现在的她则端庄大方,如男子一般,让贾明渊跟她在一起反而生起一些敬畏来。
算来算去,这种大家闺秀,掩面含羞的女子,他还没有接触过,而且现在目的还不纯,就是为了要看人家,要把人家娶回家里来,更让贾明渊觉得无所适从。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