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回了轩殿,没有马上见面,各自在自己的宫里先把晚饭吃了。
此时,庄思颜已经知道他回来的事,心里反而有些堵。
他要是晚点回来,那她可能还好受一些,会想着大概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暂时不方便让自己知道,所以才会这样。
结果两人前后脚的回来,这很明显就是躲着不见她吗?
好,既然她要躲,那自己又何必赶着去见他呢?
闹脾气谁不会呀,她过去还是一把好手呢,反正现在她是皇后,她的儿子也又是太子,就算凌天成再找一个小的,还能逃过她的手掌心?
不知不觉想歪,而且越歪心里越气,最后几乎觉得胸口都堵了起来,饭也吃不下去,随便塞了两口,就让平儿撤了下去。
她自己去看了凌甜甜一会儿,那小家伙什么也不知道,一看到她去,嗷着要让她抱。
庄思颜跟抱别人家的孩子似的,随便把他拎起来,抱了两下就又放回去了。
到底是心绪不宁,后面又出了一趟宫,直接往宜妃的宫里去。
宜妃以前跟冬妃关系好,两人同进同出。
后来冬妃把自己作死之后,她也消停了,不但不与人来往,连宫门都不怎么出。
年节前,贞妃还去给庄思颜送了礼请了安,她却连动都没动。
要说了,庄思颜也不稀罕她那点东西,但是此人一动不动,总是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宜妃宫里的门都关上了。
天气冷,她这里又是常年无人问津的,等不到什么人来,倒不如早些让自己休息。
平儿上去敲门。
里面很快有人应了:“谁呀?”
“轩殿皇后娘娘。”
平儿的话音刚落,里面的门就应声而开。
两个小宫女同时跪在门边,先给她请了安,这才说:“宜妃娘娘已经歇下了,奴婢现在就去请。”
庄思颜“嗯”了一声,由着那小宫女往里面跑去。
另一个则起身把她们往正殿里引。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宜妃才从寝殿里出来,往灯光下一站,脸色苍白,双目无光,整个人看上去像病入膏肓了似的。
庄思颜胸口本来是憋着火的,看到她这个样子,反而发不出来了。
“宜妃这是病了?”
宜妃掩唇咳了几声,竟然把眼泪都咳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后,又忙着向庄思颜赔礼。
庄思颜摆手说:“不用这些客套的,你既然病了为何不让太医来看看?”
宜妃:“瞧过了,左右不过是着凉了,要调理。”
到底是着凉了,还是着鬼了,才把人弄成这样?庄思颜很疑惑。
她随意跟宜妃聊了两句,问她晌午过后去了哪里,甚至开门见山,问她有没去辰熙殿。
宜妃忙着回了,说自己确实去那边走了走,但是并未见到凌天成,也没有进过辰熙殿。
她还拿了宫规说事:“辰熙殿是皇上看折子的地方,平日里都不让嫔妃们告诉的,臣妾哪敢去犯,所以远远的就走开了。”
看她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说谎,再多的话庄思颜也问不出来,也就就此作罢了。
从宜妃这里出去,她又绕去了太医院一次次。
问及她的病情,太医们也说是着了凉,染了风寒,但是已经吃了一两个月的药,把身子吃虚了,却半分也不见好。
庄思颜就有点奇怪:“不过是普通的风寒,怎的可以吃这么久的药不见好的,是不是你们看错了,或者是给的药不行。”
她这个时候,有点后悔当时自己没给宜妃诊个脉。
好歹她也算半个大夫,如果其中真有什么问题,还是看得出来的。
值夜的大夫没有蔡周平机灵,回不上来她的问题,只得把宜妃的药历拿出来给她看。
上面写的还真比太医说的严重,从两三个月前,宜妃就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吃药了。
那个时候庆思颜还在锦城没有回来,也就是凌甜甜他们中了毒虫,京城又在闹疫病的时候。
只不过从记录上来看,当时宜妃的病情既不是疫病,也不像是毒虫,只是很轻微的风寒而已。
太医开了一些药,她吃了好,好一阵子。
大概隔十天半个月之后,还会在犯,然后再开药,再吃。
这个过程中,发病的周期越来越短,直到像现在一样,天天吃药,却丝毫不见好。
庄思颜用手指轻轻扣着药历,好半天才起身,把东西没还回去,往自己的宫里走。
平儿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了句:“娘娘可是看宜妃娘娘有事情?”
庄思颜默了片刻才答她:“现在还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但是这病的也太奇怪了,要真是病毒或者疫情,她当初就应该跟着我们一起治疗,为何会拖到如今呢?”
想了一下又说:“看她病的样子,似乎也不是那些,可风寒怎么能如此严重呢?”
庄思颜一般不会假想敌,别人惹不到她的头上,她就不会过度去关注别人的事情。
宜妃在宫里住着,吃不着她的,穿不着她的,以前还跟冬妃一起生些事情,自打冬妃没了以后,她也变老实了。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庄思颜几乎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此事一出,她才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如果不处理,放着的时间越久了,只会把矛盾和问题结的越深。
次日一早,她就把蔡周平找来,也是问宜妃的事。
蔡周平的回答更有意思,说宜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