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颜看中唐庚,唐庚后来又因为皇后娘娘的欣赏,也私下里爱慕她,只不过因为地位的关系,两个人没能走到一起罢了。
一群吃瓜者瞠着大眼问:“那如今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好像送了重礼去大理寺哦!”
说故事者一声长叹:“还能怎样,他们虽有情意,却也不能在一起,皇后娘娘虽提拔了唐大人,但看着他人到四十,还是孤家寡人,也是可怜,所以偶尔送些东西安慰一下罢了。”
没想到了这些人,竟然个个感叹,叹他们情深意重,又受到皇家制约不能在一处。
甚至有人连凌天成都骂了,认为是他棒打鸳鸯,隔开了一队有情人。
庄思颜听到这些话,直摇头:“啧啧啧,这些人可真是毫无节操呀,且不说我与皇上才是真的情深意重,跟那唐庚最多算个朋友关系。
就算我们两个有些超越朋友的关系,那也是不道德的呀。
毕竟我是先嫁给皇上,后认识他的,先来后到说,他也不能插足别人的婚事吧?
怎么这些群众就不分青红皂白呢,而且连lún_lǐ也不分,还把婚中出轨当成深情。”
平儿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要是别人口诛笔伐,净说她的不是,她是不是也会说人家都是傻瓜,看不清她与皇上恩爱呢?
反正好吃瓜的人民群众,总是沉有智商,被人带着节奏走的。
他们也不在乎谁是谁非,只要有热闹看,有闲话说,那就是好了,至于咒骂同情,以及义愤填膺基本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天天拉在一起说闲话的人,往往也是最没有危险力的人,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些手段,对现实能做出某些改变的人,都不会用嘴上功夫去说事。
关于庄思颜往大理寺送东西一事,外面传的沸沸扬,当事人却没有一个出来解释的,甚至像不知道一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唯一有反应的就是凌天成了。
墨云刚一把这消息报给他,他就坐不住了,从辰熙殿里出来,直往凌霜阁去。
适时,庄思颜还正跟平儿研究,那些人要把这些话怎么传,才更显的真实。
听到门外宫女们的声音,才知凌天成来了。
平儿麻溜看她一眼:“娘娘,皇上大概知道了,您……”
庄思颜:“没事,这事他本来就知道的。”
她的话音刚落,凌天成的脚步就已经跨了起来,眼睛盯着庄思颜,声音里都带着寒意:“其他人出去。”
平儿飞快看一眼自己的主子,然后下一秒就溜之大吉了。
看皇上那样子,仿佛要吃人,她们都是普通的小丫头,经不住吃的,还是让皇后娘娘扛着吧。
庄思颜倒是淡定,步伐轻快地走过来问:“你不是说今日很忙吗?怎么还有空过来看我?”
凌天成在她没到自己面前时,就一步向前,先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问道:“外面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庄思颜眼珠一滑,故意忽略他的情绪,满不在乎地说:“你都说了是传言,那肯定做不得真了。我跟你说,我把从银库里拿出来的银子,放到大理寺,又跟唐庚把这事一传,大家都会认为我跟他有一腿,我拿着你的银子去
贴他,这样事情看上去很合理,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相信呀。”
凌天成:“……”
他简直要被这个小女子气死了。
见过做事的,却没见过拿自己名誉去做事的,她难道不知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后,难道不知她现在是他的皇后吗?
生气的凌天成气力巨大,把庄思颜的手腕都捏成了一道白,她只得挣了挣说:“好了,都是假的,你就别生气了,等这件事办完,我肯定会澄清的。”
大概凌天成也看出来她在忍疼,就把手松了松,可一想到她与唐庚的事,心里那口气又怎么都咽不下去,然后又抓紧了一些。
但相比刚才,还是松了好多,只是禁锢住她,并未让她再感觉到疼。
“澄清,你怎么澄清,悠悠之口,从现在开始说,也不知说到何时才会结束,那些传言又那么难听,你到时再澄清还来得及吗?”
面沉如水,好像随时要下雨的乌云。
庄思颜此时只是装糊涂,又不是真傻,自然也是知道,凌天成从来都听不得她跟别人的男人有什么事。
过去跟叶元裴那些交情,两人现在都有了孩子,提起来他还一肚子火。
谁知道那边的火气还没消,又弄出个唐庚来。
虽说庄思颜对唐庚的印象不错,也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但做朋友可以,要真有些什么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一想,庄思颜便一五一十地跟凌天成掰扯开了:“你说的对,时间拖的越久,对于我们的流言越不利,所以我们得齐心协力,趁着这股热乎劲,赶紧事情先办好了,然后再去澄清流言。”
看凌天成的脸色,没有丝毫缓解,她灵机一动,马上又说:“皇上,那些真的只是流言,跟唐庚之间就是君臣关系。
你想想看,要论长相,你能甩他十八条街,你是又年轻又英俊,可他呢,四十多岁的油腻大叔了,谁会喜欢呀?
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看颜的,长的不好看的,平时看着都咽不下去饭。
别说你现在对我这么好,就算你有一天真的不要我了,把我赶出宫去,我也绝对不会考虑他的。
再者说,你可是一国之君,他呢只是你手下的一个小小臣子,三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