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自己要找死,庄思颜也不好不给她机会,就笑笑说:“好啊!”
凌天成立刻看她一眼,眼神复杂。
庄思颜就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然后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她身边说:“舞呢,今日我就不跳了,因为大家看的太多,也都看腻了,但是我有别的好玩的可以献给太后,诸位想看吗?”
安太后:“……”
哀家不是很想看,你能不能不表演,让哀家回去睡觉?
这是安太后的心声,她真是一点也不想看庄思颜表演,可是凌天成坐那儿没动,还一脸深不可测。
她的话就不能说出来,只安静地看着下面的嫔妃,希望有人能站起来,帮她解脱。
可惜的是,那些嫔妃们,个个都想看庄思颜的好戏,这会儿听说她有新的东西要表演,眼睛都瞪大不少,哪会半路拦截?
最后还是凌天成说:“今日时间不早了,冬夜寒冷,朕也有些乏了,改日再弹吧!”
“皇上……”
他的话刚落,娴嫔就跪了下去:“皇上,今日是太后的诞辰,臣妾来的晚了,但心却是虔诚的,求给臣妾一个机会。”
安太后的眼神凝滞了一下,这会儿连她都想踢娴嫔两脚了。
老老实实的不好吗?出这种风头做什么?她们与凌天成相处这么久,难道还不知他的性情?
正自纠结,是不是自己也开口让她退下去。
就听到凌天成说:“好,既然娴嫔一片孝心,那你就好好弹给太后听。
婉妃,跟朕回轩殿!”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庄思颜都是一愣。
这是什么操作?把一帮人都剩这儿,走了?要把她一个人带走?可是她准备的大招还没有放出来呢?凌天成为什么不给她机会?
想是这么想了,可庄思颜也清楚,此时不宜纠缠,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顺应凌天成,比跟他拧着要好。
所以很乖巧的随他往外走,还给兰欣他们递了个眼色,把自己准备的东西也都收拾了。
两人出了皇极殿,庄思颜就再也忍不住了,拽住凌天成的衣袖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娴嫔一决高下?”
凌天成语音漠然:“你没听到朕说累了吗?”
庄思颜翻了一下眼皮:“切,我可看不出来你累了,瞧那眼神多有精神,多毒啊,你是不是算到了娴嫔要对我做什么?”
凌天成就转头看她:“要做什么?”
庄思颜摇头:“我不知道啊,这不是问你吗?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拒绝我跟她同台表演呢?你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怎么就知道我必输?”
“我不知道你必输,却知道这种机会最好不要给她。”凌天成说。
庄思颜想了一阵,才明白凌天成话里的意思,摇头说:“她费尽心思想出来,你偏偏不让她出来,是这意思吧?”
凌天成不说话,已经伸手拉起她的手,径直往轩殿走去。
皇极殿内,凌天成一走,后面的事就闹不起来了。
嫔妃们争相斗妍,不过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博个好感,给自己多一份机会,可是现在他人都走了,还把婉妃带走,这里还有什么可玩的?
安太后最先觉得无趣,看凌天成一走,也说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让众嫔妃们随意。
她这一走,有点头脸的,都纷纷出去。
天寒地冻的,如果没有好戏看,谁愿意在这里呆着?
娴妃带着满腔的热血和恨意来了,结果什么也没做,人就走光了。
最后只剩她一个人,呆呆地,木然地立在皇极殿内,连收拾残局的太监宫女们,都对娴嫔投以同情的目光。
她气到抓狂,手按在面前的琴弦上,一阵乱拔。
杂乱的音符从琴上传出来,扰乱了皇极殿里的气氛,吓到了里面的宫人们,全部都转头往她这边看。
有些胆子在的,就开始轻声议论:“皇上不愿听她的琴,发脾气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人听?”
“可不是吗?还当自己也是婉妃娘娘呢,在启祥宫里住一段时间,出来就能翻身。”
“嘘,你们别说了,娴嫔的父亲也是朝中一品大员,而且贾府里还有大公子,也是京都城里响当当的人才。”
“这倒也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再次受宠了呢。”
“是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老老实实做事就行了,至于别的,那都是主子们的事。”
一群宫人们讨论几句,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娴嫔却是把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这会儿狠不得手里的琴,就是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的脸,任她抓花抓烂,抓到鲜血直流才解恨。
皇极殿内,不断传出入魔音般的乱琴声。
宫人们为了躲避灾难,已经匆忙收拾了东西离开,而娴嫔好似陷入了自己的迷局里,还在不停的抓着琴弦。
琴弦断了一根,两根,最后竟然尽数被她挠断,只剩一副琴架。
她怒火攻心,搬起琴架就往下摔去。
“崩”的一声响后,皇极殿内重新平静下来。
非常静,死寂的。
许久,一个声音在娴嫔的身后说:“姐姐这是何苦呢?”
荣嫔说着话,往里走了两步,把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天气寒冷,姐姐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这里可到处都是眼睛,让人看了去,不好。”
娴嫔瞪她一眼:“你不用在本宫这儿假惺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真当本宫不知道吗?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