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数量不少,夏侯妙妙一刀一个,风雅一把药粉迷倒一片,却还是要不少漏网之鱼。
明诚晰等人不得不使出本事保护自己,不过他们只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半点不肯多动,眼睛盯着夏侯妙妙和顾垣,这两人的底细他们都十分好奇。
夏侯妙妙的身手略凶残,都是往人头上招呼,一个用力过猛,噗嗤一声,头骨崩裂,鲜血混合脑浆呼啦啦一片,可吓人。
她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略心虚地看一眼顾垣,这人不知道会不会吓到?
口中却是漫不经心叹息:“哎呀,真是抱歉,忘了这里太平盛世,不爆脑袋一样会死。”
眼底闪烁着兴奋和残忍,她舔了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果然鲜血最让人满足。
明诚晰等人染上肃然之色,唯有明承朝眼睛亮亮,转头学着夏侯妙妙爆头,捏爆人脑袋的事他不得门路,不过用随身携带的长剑劈砍成两半倒是轻而易举。
爆了几个,明承朝脸上露出几分崇拜来。
安杰白着脸,双手撑着膝盖刚刚吐空了肚子里的酸气,脚边扔着一柄刀,他目光瑟缩地看着夏侯妙妙,宛若看一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水船长趁机退到一旁,将其他船客护到身后,半蹲在地上,盯着夏侯妙妙看。
“老船长高寿?”
“船长家中还有何人?”
“船长可知珍珠?”
水船长睿智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什么,转身即逝,他抿着唇,捏着双拳,屏气凝神。
顾垣没有直接杀了大狼,这段时间和妙妙呆在一起,很多事妙妙没说,他心里也有猜测,因此,大狼这水匪中至关重要之人,留着比杀了有用。
“五猴!?”
一声凄厉惨叫。
顾垣看到远处蹒跚跑过来一个女子,大腹便便,地上还拖了一条血路。
扭头看去,被女子盯着的人正在妙妙手中,脑袋不规则扭曲,双眼瞪大,已经没了呼吸。
顾垣走过去,将夏侯妙妙拉到身后,抬脚将尸体踹飞,“风雅,毒粉多撒点!别以为不杀人的水匪就值得原谅!”
有手有脚不去创造生活,只想着抢劫,谁欠他们了?凭什么将所有财物双手奉上还要感谢对方不杀之恩?
风雅脚步一顿,扭头去看自家姑娘,却只看到顾垣身后一颗黑漆漆的脑袋和干净的额头。
风雅:“……”
深吸一口气,算了,姑娘的男人也是主子,既然是主子,说的话自然要听。
她摸了摸腰间的小包,摸出来一叠计划书,忙往里塞了塞,这可是关系着女性未来,可不能丢了。接着她取出一个小布包,取出里面两颗黑漆漆的药丸子,用力一捏,伸手一扬。
一股子轻柔得感觉不到的风飘过,卷着药粉往水匪面前扑。
夏侯妙妙一手抓着顾垣腰际的衣裳,一手隐藏在两人中间,暗暗打着手势,目光却通过顾垣的手臂,看向不远处拖出一条血路的女人。
那女人叫声凄惨,扑过来却是对着五猴一阵拳打脚踢,眼泪拼命往下流,身躯拼命颤抖,尤自觉得不解气,竟然捡起掉在地上的断刀,用力扎到五猴身上!
很快,五猴那具还没冷却的尸体被鲜血浸透,滚烫滚烫。
“啊!终于死了!终于死了!死了!死了!都去死!”女人满脸汗水,苍白得几乎透明的面色压抑着浓烈地仇恨,咬着牙齿,每一次下刀都十分用力。
双手血淋淋,有自己的,也有五猴的。
末了,她昂首痛哭,宛若将所有痛哭通过眼泪流出来一般。
顾垣忍不住黑了脸,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凶残么?他家妙妙一出手就是爆头,妙妙丫头用毒,还有这个女人,死了砍几刀泄愤无伤大雅,但将人剁成肉酱…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这里好多女人都是抢来的,她们有爹娘有兄弟,不得不因为失了贞洁认命,甚至,因为家破人亡无家可归而选择留下。”水船长走到夏侯妙妙身边,有心询问她之前的话的意思,但考虑到情况不允许不得不憋着。
夏侯妙妙扭头看了他一眼,“被抢回来的女人?”
水船长点头,指着那昂首几乎哭撅过去的女人道:“这丫头的爹也是个船工,后来碰上水匪,见她容貌出色便动了邪念,抢了人不说,还把人一家子全杀了,这丫头才留下来。”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凄惨收场了。
水船长轻叹,生活如此艰难逼得人想善良也要考虑能不能承受后果。
同是船工出身,那丫头还喊他一声水叔,他也想救人,可救人的代价是儿子儿媳,如今他只剩下一个孙子了,再承受不住了。
夏侯妙妙道:“如此,倒是死不足惜呢。”
顾垣转身瞪她,若不是场合不允许,他都想揍人了,杀人这种粗活他来就行了,她只需要负责粉粉嫩嫩陪着他就够了。
夏侯妙妙咧了咧嘴。
明诚晰看着风凌公子身边那个叫做风雅的毒昏大片水匪,心里略有几分不甘心,毕竟,风凌只杀了几个人而已,实力几何只窥探一二。
不过他却觉得这十万两不算白费。
夏侯珂得了吩咐,转身抢了条小船离开盘云峡,没多久带来两艘大船,从船上跑下来密密麻麻的官差,他们动作麻利的将水匪绑了丢上船。
夏侯妙妙似笑非笑的看着明诚晰。
官差来得这般快,显然就埋伏在附近,随时等待被召唤,也就是说,三皇子明诚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