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听着谢怀隐这说辞,谢怀隐这人,寻常的时候也不见这样严肃的神情,他从来都不会自诩一个好人,可从这样的谢怀隐口中听到另外一个被他称之为阴损的人,想来那就是真的够阴损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那钱贺兰也的确是不算什么好东西,王爷这般说辞也的确可算没有半点的虚假,我晓得前两年之中雍都也有几家铺子,做的同钱家是同样的生意,他便是见不得人做的,用了一些个肮脏的手段逼的人没的办法做下去,这最后的时候也就只得举家离开了雍都。”一直在一旁看书的李檀越也开了口应和着谢怀隐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这剥皮一名可真真不算是浪得虚名。”
也便是因为这钱剥皮这般的名声,在雍都之中那些个行商之人之中也多半都是要去钱府之中拜见过,也可算是商人之中拜码头的一个说辞。
“既然是这样的欺行霸市的人物,又怎么会到现在还存在在雍都之中?莫非他这背后是有人撑腰?而且还是一个动不了的人物?”云殊揣测道。
其实这在雍都城之中也不算是少见的事情,在城中除却那些个正经的生意人家之外这开铺子的多半暗地里头都是一些个官宦人家,而且这雍都城之中就那么大的地儿,这随便扯出来一个人都能够牵扯出一堆人来,这七大姑八大姨地算下来之后就算是说你和当今圣上也牵扯着一些关系也不是没有的事。
这钱剥皮能够在雍都之中这样横着走也没有被人除去,要么就是他就是李刚,要不就是他背后有李刚,而云殊觉得这后一种可能性比前一种更要有可能的多。云殊想了一想之后,觉得这更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这借贷还息的事情,只怕这官场上的人也有参与的吧?”
谢淮隐和李檀越听到云殊这么问的时候虽是有几分诧异云殊竟是会想到那边去的,但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云殊一贯是要比他们所想之中的要来的聪慧的多,就算是想到这话一点也的确没什么不可能的。
“的确。”谢怀隐点了点头,“虽说是有律法规定这为官者不得参与这借贷一事,但这也不过就是表面上的事情而已,加之这借贷一事可算是获利极多,这其中趋之若鹜之人也是不少。即便是想要肃清,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拔除的。”
对于这种不正之风,他同七皇姐早就已经想做了,只是那后头所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一旦拔起那就是骨头连着肉的,所以这欲从下手也是不知道应该要如何下手。而且,谢淮隐觉得参与了一同借贷这件事情的朝中的官员不少,甚至还不缺那些个位高权重的人,如果这般贸贸然地下了手,只怕整个朝堂都要动摇起来,所以也就只能按捺着不发。
云殊听着谢淮隐这样说她也能够理解,这高利贷从古到金都是有的,这要是背后没有人的话,又怎么可能能够把这件事情做的那样的长远,所以这背后所拥有的人脉定然是要有些的,否则又怎么能够做的长远。
云殊掂着自己手上的这一章请帖,这个时候特地发了这样一份请帖到她的面前来,总不能是告诉她,她这个没拜过码头的人现在就已经因为出色的经营水准所以被看上了破格入会?这当然不可能会是这样简单的吧。
“这样的人莫名地拿了这请帖来,只怕是有什么图谋的。”谢淮隐严肃地道,“依我看来,你不去也罢。”
“不去?为何不去?”云殊道,“就算是这一次不去,那还有下一次,刚刚王爷有一句话倒的确是说对了,这来者不善。可至于他们来说,我才算是来者吧。”
谢淮隐看着云殊那姿态,他都已经将人说的差不多如同洪水猛兽了,但看云殊那样子,她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很,还打算着闯上那龙潭虎穴一回了吧,原本谢怀隐本就在想着若是云殊进了这雍都商会之后会如何,现在她对于这商会之中是这般的感兴趣,他自也是乐得看了这好戏了,他也想要看看,这商会之中是要如何应对着云殊这样的一旦认准了之后那就完全是油盐不进的。
这请帖上所写着的酉时三刻的时候前往那百花楼参加茶会,这百花楼可不是什么吃茶的地方,只要是雍都中人的哪里不晓得这百花楼不是吃茶而是卖肉的地方,卖的还是那十分活色生香的肉。
这百花楼也是钱贺兰的地盘,雍都之中最大的花楼。云殊看到这地点的时候也便是觉得这古往今来的都是喜欢在欢场上谈这些个事情,这所谓的茶会也不过就是这些个人寻欢作乐的一个幌子而已,而且明知她是一个女子却还是将这茶会定在了百花楼之中,这其中不免地也是有着一种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成分在吧?
所以云殊接到这帖子的时候也是更想要去看看这后台如此厉害的雍都商会会长到底是如何的模样,是不是就真的那样的具有三头六臂。
当然,她去花楼的事情自是不能够让万淑惠知道的,所以云殊在翌日酉时之前出发的时候,万淑惠也只当云殊是真的去茶楼参加那茶会,万淑惠对云殊所说的话那可算是深信不疑,反正只要是云殊所说的话她多半都不会去考究她这话里面所说的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云殊自是不希望万淑惠知道自己去花楼这种地方的,当然同样的也不希望柳博益知道,毕竟烟花之地那原本就是一个十分受人诟病的地方。
云殊出门的时候也便是带上了锦瑟,原本她也不打算带